脂虎韶伟,竟然不敢还手,被人打成重伤。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丝血性……罢,先去看看,若这人只不过是一个老兵痞子,毫无可用之处,大不了赞助他一些药费就是了。”
……
“恩!”窝棚之中,费洪身上的汗水依旧如黄豆一样沁出来,但脸上的潮红已经被苍白所替代。
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地声哭泣着。
几个军汉七手八脚地用一张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麻布,不住地擦着费洪的额头。
“费大哥,你且喝口水,我们这就筹钱给你请郎中。”一个汉子将费洪从铺上扶起来,端着一碗滚水朝他嘴上喂去。
“请……请什么郎中……”费洪喘着粗气:“咱们扛一日的麻包才能得几个钱,这么多人要吃要喝,哪里还有钱去请郎中?还有,咱们是外来户,在凤阳举目无亲,又去哪里筹钱?”
“爹爹,爹爹,难不成你就这么生生地挨着?”那少女哭声更大起来。
费洪艰难地伸出手去,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强笑道:“二丫你也不用担心,爹一身横练武艺,当初高闯贼人的箭射到爹身上,也不过是一点淤青,连油皮都没擦破,这点伤算得了什么,睡上一觉就好了。”
二丫哭叫道:“爹爹你既然一身横练,怎么今日被人打成这样?”
“是啊,费大哥,你怎么被一个普通小子伤着了,这不可能啊?”
这一句话问出,众人都是一脸的疑惑。
费洪苦笑道:“费某一身外门武艺,这种横练武艺消耗极大,平日里就得大鱼大肉养着,否则再强练下去,反伤了自己个儿的身子。自从从河南逃到凤阳之后,咱们饥一顿饱一顿,已是伤了元气。到现在,十停武艺剩不了五成。刚那韶公子突然亮出刀子,我心神一乱,胸中那口气就泻了,竟生生地受了他一脚。那小子……那小子武艺虽差,可力气却大……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