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这小子个头倒长了许多,跟着丞相吃饭油水大,脸胖得已夹鼻子夹眼。小子身上衣裳也干净,青绿色的曹军制服,戴着插公鸡尾巴的头盔,身上背着一架盒子炮,手上还戴着一白手套。我看看白石头,又看看蜷缩在土岗后的我,一身脏兮兮油渍渍的破棉袄,破棉袄露出一朵脏棉花,脸上东一道西一道,鼻涕流水的,再往上是一个青秃瓢,青秃瓢上缠了个沾满牛油的羊肚子手巾,不禁有些自惭形秽。但又想到别看你白石头干净,你爹白蚂蚁,你娘你姐你妹妹,都让我们乱棒打死了,吊在“望曹杆”上放了西瓜炮,心里又有些恶劣的得意。这时曹丞相一马跃出,站在军前,叫袁主公说话。主公也从土岗后钻出,站在土岗上。曹笑着颔首:
“主公别来无恙?”
袁也笑,朝地上啐了一嘴唾沫:
“丞相一向可好?”
丞相:
“近日有什么乐子,告我也乐一乐!”
主公:
“xx巴穷乡僻壤(主公这样说,可伤我们延津人的自尊心,你不是挺体恤下民、和蔼可亲的吗?)有什么可乐的,就打了一回猎。”
丞相:
“可打到什么?”
主公:
“一个人,几只狐狸,几只pao子。丞相稀罕,拿走吃去。”
丞相摇摇头,又问:
“沈姓小寡妇可好?”
主公:
“还好。”
丞相:
“上次我做得不对,拔了她的牙。但也是一时气恼。不知主公喜欢的,就是那两颗牙。早知这样,绝不会那样做。”
主公: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再说,喜欢一个女人,也决不在牙。丞相经验比我多,自然知道这一点。要的是另外一副牙。”
丞相哈哈大笑:
“主公痛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