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取出信,咧嘴笑道:“这倒是大实话,不过沙皇显然不懂外交辞令,他不算是糊涂蛋,但很显然缺乏从事外交工作的才能。我猜,身在唐宁街15号的帕麦斯顿子爵肯定气疯了吧?”
“或许比那更严重。”布莱克威尔耸肩道:“他直呼这样的辩解不仅是粗鲁的而且是无礼的。”
“那舰队街呢?帕麦斯顿子爵表现的这么强硬,想必很得他们的喜欢。《不列颠的利剑向俄国蛮子宣战》《铁腕的外交大臣给了尼古拉一世一记直拳》《游牧民族妄图侵犯我们的海上边境线》?他们大概起的都是这类的新闻标题吧?”
“您还真是了解英国记者的脾性。”
“很难不了解。”
亚瑟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翻看着外交部发来的报告:“自从我离开了伦敦,我愈发觉得那群小报记者的形象越来越可爱了。在休息时间泡上一壶红茶,捧起带着油墨香味的《泰晤士报》是一种至高享受,当然,前提是:你不是他们笔下故事的主角。”
布莱克威尔对亚瑟的早年经历很是好奇,虽然他知道爵士曾经是伦敦的风云人物,但从别人口中打听自然是不如听当事人亲自讲述。
尤其是,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听到关于亚瑟的新段子了。
“您当年很得舰队街的拥护吗?”
亚瑟瞥了这小子一眼,旋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惜字如金道:“我倒宁愿他们把我忘了。”
布莱克威尔做贼心虚的急忙转换话题:“我觉得至少就目前情况来看,不列颠和俄国谁也没有占据上风,而沙皇和帕麦斯顿子爵互相撂狠话也无益于缓解两国之间日趋紧张的外交关系。爵士,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亚瑟半开玩笑道:“我可没有这种能力。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最好将这个问题交给皇家邮政处理。虽然他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我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