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统领,押运车队的足有一百多楚人,全都携带着兵器!”
此言一出,黑纠反而略微放下了心。
丹阳大战之后,曲阳县的衰落不算什么秘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出动一百士卒押运粮车,那位新即位的小曲阳君对赋税的安全不可谓不重视。
想起那个新承爵的叫什么芈良的,黑纠不易察觉地撇撇嘴。
听说这个芈良,不学无术,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这种垃圾货色,要是放在当下内乱不断的越国,估计三章都活不过去。
心念及此,黑纠不由得暗暗咂舌——可惜那位鼎鼎大名的芈威大人,竟然有芈良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真是虎父犬子。
眼下这个犬子理应上缴的赋税又要被自己狠狠劫掠一笔了……黑纠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半分阴狠、半分嘲弄。
“传我令下——留下一百人守家,其余弟兄随我出动!抢了这一笔,一冬天都不用挨饿了!”
……
靳将军亲自押车,身后跟着一百名禁军武士。
为了掩人耳目,这些禁军武士在甲胄的外面,又披上了一身罩袍,遮盖住熠熠生辉的盔甲。
武器方面,也放弃了长矛大钺和盾牌,只在腰间携带了佩剑。
不过不用担心——十辆大车上没有粮食,而是满载着禁军们趁手的兵器。只要大战打响,禁军士卒们可以在片刻之间全副武装。
说实话,靳将军很郁闷。
按照熊午良的安排,一百禁军武士将作为诱饵,领着芍湖盗进入包围圈。
但是按靳将军所想——以禁军武士的强悍战力,应当是作战在一线,承担起合围敌寇的重任。
况且以大楚禁军的煌煌威严,在区区越人贼寇面前抱头鼠窜,实在是有失风度。
春秋战国之世,后世的诡诈兵法还没有大行其道,战争的形式还基本停留在互下战书、邀请会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