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血之处,在于面门跟下身。
前者,心绪一激动,脸色就涨得通红发烫;后者也差不多,稍微受些刺激便容易显形。
所以练不对,气血走得太快,轻则五官僵硬,重则无法行房。
故而,武行并没有“劲达四梢”这一步,若非宁海禅直言,白启也难以知晓其中窍门。
“幸好我只需运劲抵达四梢,而非慢慢磨练大成,不然,一练圆满遥遥无期。”
他感慨了一句,自个儿要是鼓足气血,运足劲力,能像戏文描写的那样,怒发冲冠,让头发根根直立。
这便叫做劲达四梢!
连软趴趴的发丝都能使出力,更何况拳脚。
“小七爷,练功不能过分求快,短短两月出头的日子,你已经连跨三道门槛,即将一练圆满,何其的勇猛。”
老刀端着热腾腾的肉粥与卷饼,送到得真楼内。
“知道了,刀伯,你可曾听说过赤眉贼?我昨天翻到一本《传武密录》,上面捎带一笔,十年前义海郡闹了一场好大的匪患,有伙赤眉贼来去如风,扯出近万人的阵势……”
白启歇息坐下,捧着肉粥大口享用,尽管他刚吃下一包熟黄精,可保三日不饿。
当然,那是不剧烈消耗气血的情况下。
但刀伯的好意岂能推辞,自然甘之如饴。
“赤眉贼啊……我晓得嘞,几个大寇带着一帮子土匪,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干恶事。
但贼,终究是贼,说得再好听,是靠抢、靠夺、靠杀人发财过活,没善类。”
老刀眯着眼睛,笑意和善:
“多亏少爷出手,剿了贼窝,还义海郡一片安宁。”
“啊?跟师傅有关系?我看书上写,是道官老爷与排帮一位四练宗师联手灭匪?把那個大当家反天刀围死了。”
白启略有惊讶,怎么这也有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