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开枪在江宁都是足以让人蹲十几年苦窑的重罪这一点,前世造了一辈子反的谷剑秋显然不会在意。
甚至枪支也远远不够,如果不是条件实在不允许,谷剑秋甚至计划越过边境线淘一台服过役的二手战争神机……
他对镜子中的自己放下手枪,把它重新摆回了架子上。
不能操之过急。
整个下午也没有什么客人,正如汤姆所说,只有几个港口的外国水手上门。连说带比划地要求采购一些弹药,还有更换枪支老化磨损的零件。
“这种情况你就跟他说,火花塞没得卖,叫他干脆换把新枪嘛!那帮水手下了船急着找妓女,谁会跟你讨价还价?这还要我教你?”
汤姆陈显然今天斗犬不顺,听说谷剑秋今天只卖给杜鹃水手两个火花塞,气得直拍大腿。
“对不起老板,我没什么经验。”
谷剑秋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
“算啦。你下班啦,晚上我来盯。对了,狗喂了没有?”
“中午喂过了老板。”
“过来!大火!”
细犬的两只前爪立刻跃上了汤姆的膝盖,吐着舌头舔舐汤姆陈的下巴。
它拥有一身火焰的毛色,大火这个斗犬花名算是恰如其分,尽管现在这只犬已经不能再上斗狗场供人赌博了。
汤姆揉了揉细犬脊背上的毛发,倒了一大盆肉糜给它:“多吃点,这是你在这儿最后一餐了。”
谷剑秋关上玻璃门,遥遥说道:“明天见老板。”
“嗯。”
目送谷剑秋离开,汤姆回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一尘不染的单兵店,心中对谷剑秋还算满意,可还是咕哝道:“三千三一个月,是不是太贵了。”
谷剑秋离开旅馆街,走了十分钟的路,在站牌下等待有轨电车。
天还没黑,街边舞厅的霓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