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头脑昏昏沉沉的。
她撑头在扶手上,让丫头将脚边的炭火端到角落里去。
丫头十分听话,无论沈微慈吩咐什么,她都会照做。
只有在用饭时,外头的铜门会有细微的声音响起,但只是开了一个缝,很快又合上。
沈微慈错过了去看,等她去拍门时,又是无尽的沉默。
此刻她一只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看着昏暗光线下的地毯出神。
垂在身后的几丝长发从背后滑了下来,悬落在脸颊边。
只因为沈微慈连一支固定长发的簪子都没有,没有任何首饰,她只能从衣裳上撕了一根布带缠上。
只是她的发丝顺滑,布带即便缠紧了,也有发丝松下来。
她脑子里在想很多东西,想的太入神,以至于铜门处传来细小的声音她都没听到。
李容山的脚步很轻,从外间慢慢的往里面走。
他穿过八宝阁,又走到一处镂花隔断处。
沈微慈就坐在隔断里头的内室里。
她撑着头,身上的衣裳在暗室中依旧在烛光下流转,依稀能看出来是极好的料子。
她手边的矮几上用银壶煮着茶,但壶盖被里头热气冲的冒起来也没人理。
李容山隔着镂空雕花,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沈微慈的身上。
她的长发用烟粉色的锻布束着,该是从身上撕下的。
那道身影月修,撑着头露出半截皓腕,露出里头的翡翠镯子。
因着沈微慈撑着头,李容山看不清沈微慈的面容,但却从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里看到几分别样的景色。
那膝盖上盖着宝蓝色的毯子,有一股宁静的缱绻。
他忽然有些好奇宋璋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女人。
自来最不喜被威胁的人,却为了这个女人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