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没有白昼,只有烛火。
沈微慈连自己呆了多久都不知晓,只有当两名丫头端来梳洗的热水,她才知道自己该入睡了。
她的吃食穿戴一应都是最好的。
每日都会有郎中进来给她把脉,每日也会熬来安胎药给沈微慈喝下。
第一碗安胎药送来的时候,沈微慈不愿喝,怕李容山又给她下什么药。
但后来她又想到,李容山要给自己下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自己的所有吃穿都是他让人送来的,自己也不可能一直不吃东西。
李容山没必要特意弄一个安胎药,再在里头下药。
就坦然的喝下了。
也因为身边那两个丫头的眼神,眼巴巴的望着她,像是她不配合,她们就会遭殃一般。
这几日李容山依旧每日会过来一趟,给沈微慈喂血。
只是沈微慈依旧容忍不了那股血腥味,每次都要吃几颗随时备在手边的酸枣才压得下。
沈微慈算日子的方法是李容山过来的次数。
她没有东西可以留下印记,便过一日就在床头缠一根布条。
已经过了七日了。
只是今日李容山过来的时候,却让丫头将她缠在床头上的布条全都解开拿了出去。
李容山自然而然的坐在沈微慈的面前,神情依旧如他每一次过来那般冷淡,他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更多的话。
只是拿出他常带在身上的匕首,划开手指。
沈微慈想,可能李容山怕自己缠布条上吊自尽。
这些天她发现,李容山温润的外表下,骨子里十分冷淡,那双眼睛几乎不带感情,并且很谨慎,几乎不说其他的话。
李容山每一次划开的地方都是同一个伤口,新伤还没有愈合好,他就又将它划开。
沈微慈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