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大摇大摆地开出了机修厂。
齐道王抬手指了一指道路远处停着的两排车。
“我想,这些车当中,不少是黎探长等人的。”
“不知他要知道我这样明目张胆带着你离开,会气成什么样子。”
我与黎沫锋约定的是折断芯片,以信号消失为号令,眼下这枚芯片,肯定被齐道王好端端地留在了机修厂,而黎沫峰向来对执行计划严苛无比,信号还在,绝不会动手,他们会一直留在附近静默。
“你没必要太得意,上桌玩牌,前面赢得全是纸,后面赢得才是钱。”
齐道王闻言,呵呵两声。
“老夫深以为然,墨老鬼深耕江湖几十年,老而不死、霸位不放,最终却化为乌有,属实可悲。仲有,像沈涣生这种没脑子之人,听闻你的替身依然在外面推进颠覆三大产业的计划,立马怒火攻心,急急若丧家之犬,可谓毫无城府。”
“表面看来,你奇招频出、攻势凌厉,颇有摧枯拉朽之势,但老夫断定,以万铭集团和你那帮朋友的资金实力,后面必然难以为继,粮草不足,届时你自然会偃旗息鼓。我告诉沈涣生,让你举旗来攻好了,暂避锋芒,饮茶吃酒,以逸待劳,何足患哉?”
我对他后面的话没什么兴趣,但前面关于墨公之事,却引起发了一丝好奇心。
“老匹夫,你把墨公怎么样了?”
齐道王不置可否,满脸不屑地笑了一笑。
“老朽之物,不值一晒。”
闷热的天空,毫无预设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夜色之下,车像一匹雨中的孤兽,往海边疾奔。
眼下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能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大概四十来分钟之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码头。
“轰隆!”
战鼓似的炸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