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刺青,是个虎头,正是通缉令上所画的那个!
通缉令上说,身上有虎头刺青的就是泳北的山匪,那楚知熠呢?
他也是泳北的山匪?
是杀了荆岩的那些,山匪?
不,不对,上回春婶说,楚知熠来了河湾村足有八年了,就算他曾经是山匪,如今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猎户而已。
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昨夜还将会差点祸害了她的人教训了一顿。
他是个好人……
那,他的那些弟兄呢?
除了那几个八年前与他一起在附近几个村子里住下的,其他几人,是不是山匪?
他们是不是还在跟山匪有联络?
亦或是,山寨被剿灭之后,他们是不是收留了那些山匪?
无数的问题在乔念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一颗心始终都无法安静下来。
荆岩趴在马背上,面无血色的样子在脑海中渐渐清晰,只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抽痛起来。
愈演愈烈。
她想着自己当初替荆岩擦拭血迹时的样子,他身上的伤,又何止胸口那一剑?
那些山匪将他俘虏了之后,折磨了他许久!
鞭伤,烫伤,数不胜数!
她永远都不可能原谅那群山匪,她与泳北的山匪,有不共戴天之仇!
“丫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春婶安抚完福旺,转过头便发现乔念的脸色难看至极,顿时无比担忧,“是不是病了?昨夜还是吓着了?”
楚知熠闻声看了过来,也觉得乔念的脸色不对,不由地道,“我去借个牛车,下午去镇子找大夫看看吧!”
乔念没应声。
反倒是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荆岩满身是血的样子跟楚知熠救她的模样在不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