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
祝家庄的主家大宅里挤满了人,祝家老太公祝朝奉,三子祝彪,教习栾廷玉。
还有李家庄李应,扈家庄老太公与扈三娘,都来了。
还有许多祝家庄死伤之人的亲眷,乃至还有一些说得上话的长辈。
便是把这座大宅的中堂挤得水泄不通。
苏武坐在头前正中,左右看了几番,开口:“带人犯来。”
有武松亲自去押,杨雄、石秀、时迁三人都押到场。
立马就是群情激愤:“杀了他们,剥皮抽筋!”
“杀杀杀!”
“定要打杀这些贼厮!”
苏武抬手压了压,把声音都压下去,开口说话了:“某是军将,按理来说,不该由某来审理什么杀人案件,但这件事发生在祝家庄,某必然要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祝彪接话:“只等将军为我们主持公道。”
苏武点着头:“大家若是信得过某,某便来主持一番,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苏武看向祝朝奉,祝朝奉微微点着头,苏武便也看满场众人。
众人也是看着苏武,没有什么多余话语。
苏武再说:“那好,那这件事,某就失礼了,多说上几句。”
“岂能是失礼,我等感谢将军擒贼还来不及呢,将军快请!”祝彪拱手一礼。
苏武微微皱眉,看向当场押跪的三人,开口来说:“此事啊,皆因一只报晓的公鸡而起,这时迁,乃是江湖惯偷,投宿住店,非要偷店家的报晓公鸡,这是第一错,时迁,你认是不认?”
时迁已是面如死灰,事已至此,左右好似也没有活路,点着头说道:“是我偷了鸡。”
苏武头一点:“好,这是第一罪,先议这一罪,若是在衙门里,偷一只鸡,至少是脊仗之刑,但这只鸡引发了大案,脊仗太轻,来人,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