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容泄露。

至少在他治好爸妈之前，不能泄露。

这个小男孩必须留在他身边。

周全深吸一口气，他问道：“你看到另一个我杀死老院长了吗？”

李暮迟沉默两秒，点了点小脑袋。

“看到了。”他神色黯然。

周全轻叹一声：“老院长平时对你们很好吧？”

“嗯。”李暮迟点头，眼神里流露出浓郁的悲伤。

奶奶对每个孩子都很好。

可是为什么？

奶奶为什么杀大家，为什么要那样对阿迟，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不恨我？”

周全顿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虽然不是我亲自动手，但跟我亲自动手也没什么区别。”

诚然，老院长不是他杀的。

但他如果不帮邪神推演，老院长就不会死。

这是他的罪孽，他不推卸。

李暮迟摇了摇头，情绪低落地说：“您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我很感激您。”

在他最绝望和最无助的时候，是神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拯救了他。

周全转身，凝视李暮迟的脸，心里有点纳闷。

这孩子......

他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只是没杀他罢了，跟老院长对他的养育之恩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邪神给他洗脑了？

周全一字一顿地问：“你真的不恨我？”

“嗯。”李暮迟眼眶发红，声音略带哽咽。

周全沉默了。

他还想问一问那天夜里的具体情形，可他还没问出口，这孩子就已经哭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

人都已经死了，没必要再揭这孩子的伤疤。

倒是下次推演的时候，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