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父亲齐王顾念血缘亲情,就不会造反。
现在跟他说这个?实在是可笑。
他声音冰冷刺骨,“既然输了比试,就当遵循赌约,皇室中人不能这般毫无诚信与廉耻。”
高漱玉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高漱玉缓缓地转过身,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缓步朝秦九微方向走去。
她眼中满是不甘,眼神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面前这张脸。
谢砚礼注意到她的眼神,清俊的神色更冷了几分。
他冷不丁睫一抬,其下冰玉一样的眼瞳幽黑向她望去。
“永宁郡主动作如此缓慢,莫不是在拖延时间?”
高漱玉咬着唇,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她膝盖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
“扑通”一声,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额头缓缓低下,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庞两侧。
“是我技不如人。”她从喉咙里挤出一道几不可闻却充满怨恨的声音。
秦九微眉头动了动。
自己这一天,先是受了秦乐安的下跪磕头,现在又是高漱玉的下跪磕头。
她竟有种自己变成长辈老祖宗的感觉……
不过心里还是很爽的,也算报了当时高漱玉下春药的那一仇。
高显对这样的场面兴致缺缺,转眸又看向了秦九微的那幅山水画。
但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秦九微的这幅画……怎么有些孟拂的影子。
可是孟拂是宫廷画师,他们怎么可能会认识?
高显转眸,看向秦九微的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