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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我成了流放犯妇 第73章 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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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瑾澜觉得,康宁郡主不是一个会做戏的人,若她真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也并没有提前得知广陵王会出事,那她所有的反应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只有萧铮而已。

结合在扬州所见,她心中对康宁郡主也有了同情。

话说回来,萧铮与她的关系,幼时还不错,这几年并没有什么交情,又为何会向她透露出这么重要的消息?

她明日需得将此事告知父亲。若她猜测为真,不知道她外祖父家会不会受到牵连,她们公府,又会不会受到影响。

晚宴结束后,万秋雨也听闻了广陵王的死讯,她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明明前世广陵王造反了,又怎么可能死在京都。

想到关键处,万秋雨震惊的坐起身子。

“诈死!是诈死!为求从京都脱身!萧铮如今回去,也不是回京都,应是直接去往江南了。”

万秋雨穿好外裳,匆匆到了正房,被王**的婢女拦了下来。

“王爷和王妃已经歇下了,侧妃还请回。”

婢女眼中鄙夷,夜半想将王爷从王妃房中拉走,想的挺美,这副做派,当真是让人瞧不上。

万秋雨见婢女不肯禀报,当即喊了起来,“王爷,我有要事要说。”

她喊了好几嗓子,才将萧明环喊出来。

王**披着外衫跟着出来,神色不善的盯着扰她好事的万秋雨。

“王爷,妾身真的有要事要禀。”

见她神色焦急不似作伪,萧明环只能随着她去了侧院。

“王爷可还记得妾身说的两次叛乱?”

“第一次叛乱是由广陵王发起的。”

萧明环神色一震,想起今日广陵王薨了的消息,下意识责怪道:“你当初也不曾说清楚。”

万秋雨说道:“广陵王很有可能是诈死,王爷不如想想该怎么利用此事建功。”

萧明环陷入了为难,他若向父皇说广陵王诈死,日后还会造反,不说父皇会不会信,他压根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

思索半晌后他道:“此事先缓缓,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挽回本王的名声,待处理好此事,再说其它。”

万秋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也不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忐忑的问道:“夜已深,不如妾身伺候王爷歇下吧。”

萧明环看她一眼,没有反对,在万秋雨的伺候下更了衣上了榻。

“王妃,万侧妃房中灯熄了,您还是睡下吧。”婢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低声咒骂,随手扔了一个茶盏,骂道:“贱婢!”

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栗山行宫之上的天空瓦蓝,不远处林木苍翠,策马奔腾在草场之上,能让人忘记一切纷杂烦扰。

万瑾澜将猜测告知父亲后,便在马厩选了匹好马,带着弓箭去了猎场。

大魏也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皇室子弟幼时必定都要学骑射功夫。如安阳和八公主,都是会骑射的。今日连她的姑母,都换上了一身骑装,进了猎场。

看着不远处带着侍卫呼啸而去的顺王一行人,万瑾澜调转马头,避开了去。

她今日还没打到多少猎物,不过打了几只灰毛兔。

猎场中的猎物都是投放进去的,如今她所在的这片区域,还是猎场的外围,本来也没什么大型猎物。

就算是内围,也不会出现黑熊和老虎这种杀伤力巨大十分危险的猛兽。

万瑾澜马头一转,干脆向内场的方向去。

跃过几座矮山坡,跨过了一条小溪沟,见不远处的密林中有有声音传来,她拍马到了近前。

入目的是一头黑熊的尸体,黑熊的头部可以说是血肉模糊,血流了满地。

此时安阳挂在树上,以双腿双手抱着不太粗的枝干的姿势。

北戎三王子拓跋宗身上有不少血迹,面部的血迹随意用手抹过,眉骨那有两道血痕,看起来有些可怖。

“休想让本公主求你,你这个野蛮人!”

安阳公主叫骂道,即使被挂着,依旧气势十足,骄横的很。

拓跋宗嗤笑一声,吐出一口血,抹干净嘴角的血迹,准备转身就走:“公主既然不想下来,那我就走了,你好好保重,这头黑熊,好像还没死透。”

拓跋宗的汉话让万瑾澜这个中原人听起来有几分别扭,不过好歹是能听得懂的。

安阳声嘶力竭:“你个混蛋!呜呜呜…”

混蛋是在危机关头救了她,将她送到了树上,黑熊倒下了,她却下不去了,这混蛋还要她求他,他才将她救下来。

拓跋宗没想到会把人气哭,万瑾澜听到哭声,也不再磨蹭,骑着马儿到了近前。

她下了马,到了树底下,张开双臂,“公主,松开手脚,我在底下接着你。”

安阳公主抽抽噎噎,“我不敢,害怕你接不住。”

拓跋宗毫不留情的嘲笑出了声音,随即身体如一直灵活的猎豹,上了树。

万瑾澜以为他要直接救人,结果这位北戎三王子踩到了粗粗的枝干上,对着安阳所抱着的稍细些的枝干踹了起来。枝干来回晃荡,随时有断裂的风险。

“公主,现在敢了吗?”拓跋宗嘴角噙着嗜血的坏笑,眼睛如鹰隼般紧紧盯着下方。

安阳连哭都忘了,惊恐的叫了起来,惊惧之下最后被迫松开手脚,惊叫着落了下去。

万瑾澜真是没想到,北戎三王子竟然不干人事。

好在安阳挂的不是特别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安全落地后,安阳哇的大哭起来。

今日先是被这头黑熊追,差点丧命熊口,后又被北蛮子戏弄。

安阳泪眼朦胧中看到拓跋宗挂着笑的嘴嘴角,怒从心中起,一个轱轮起身抽出腰间的鞭子,对着拓跋宗抽了下去。

拓跋宗徒手接鞭,手一拉,将安阳拉入了怀中。

他眉目本就深邃立挺,此时面部血迹斑斑,笑起来时带着几分阴森的可怖。

他用粗砾的拇指,抹去安阳眼角的泪水,声音低沉,“公主哭什么,这不是安全下来了?”

“公主如今该好好担心你母妃才是,我先前来此处时,见有一头猛虎在那边,与你母妃相距可不远。”

“公主若求我,我肯定会帮公主这个忙。”

安阳惊呆了,她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戏弄他半天,却将她母妃遇险的消息现在才说出来,这是人干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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