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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夏 魔障
“等。”江忱伸手叫停他的动作,“看看他想做什么。”
两人站在车旁等了一会儿。
窗户上果然又出现了钟钱恶心人的身影,他拿着一叠a4纸,像狗舔食物一样,在鼻尖处深深嗅了一下。
然后抽出其中一张,从窗户上丢了出来。
一路飘飘荡荡地落到底下的绿化带上。
佟关警惕地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内容。
“操!”
他转过身,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浑身都透着戾气。
他想把纸张撕掉,但是看了眼远处的男人,他还是脚步沉缓的走了过去。
“老板,那牲口丢了这个下来,操他爹的,真不是人,我他妈的当初在东亚的时候就该一刀宰了他。”
江忱手指接过那张纸。
上面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照片。
墨迹还是新的。
透着一股油墨的臭味。
暗夜里,雪花受不住风的撩拨,时不时就从枝头颤着掉下来,砸在地面上碎成无数团。
江忱视线接触到照片的那一刻,眸中的冷清再也没有了,阴翳浓厚地像海,还带着最沉痛的杀意。
照片上,是无数张少女洗澡的背影,曼妙的身躯透着模糊的水雾,看不清楚,但偶尔几张还有女孩的侧脸。
照片上是一行歪歪斜斜的字。
【上来啊,不然我就把照片发到网上去,你的现在那么有名,你的女朋友如果有裸照,应该更有名。】
江忱把纸张蹂躏在手中,死死的捏在手里,纸团形成的尖锐面划破他的手指,带出一点点鲜红的血。
佟关咬着牙不敢出声。
他敢保证,这一刻,他老板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么多年来,无论哪个女人贴上来,老板都不动声色的拒绝,就默默守着一个人好,财产什么的都给了女孩。
可见有多么多么喜欢。
……
是他,他也得疯。
……
年尾的冬,世界都是纯白的颜色。
却有着最阴冷的暗色。
江忱眼神沉郁,一言不发。
纸张上每一张照片都刺痛他的心脏,额头青筋隐隐突起来,腮帮子咬的死紧。
自从费力从老城区的桎梏爬出来以后,他很少被人威胁。
也从没妥协过谁的威胁。
这一次,他脊背弯了弯。
从车里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上了楼。
佟关跟在他身后,脚步也是格外的沉重。
江忱这个人,心够狠,有手段。
可平时都是一副淡然如死海的人。
说实话。
他没见过自家老板发疯。
但他知道老板一定有要人命的狠厉。
安静的楼梯间里,两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声。
乘坐电梯来到玄关,江忱眼神第一瞬间看向那盆在鞋柜上的富贵竹。
大门已经打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
窗边却没有人。
房子除了原来的设施,只充斥着空荡荡的冷空气。
……
佟关咬了咬牙,他真的安耐不住爆粗口的冲动。
钟钱看上去已经不太正常了。
去到那种地方,又吸食了最大计量的麻可因,半死不活的还想要搞乱别人的生活。
可偏偏越是这样鬼鬼祟祟、畏手畏脚的人,越是难搞。
指不定藏在那个鬼地方,又恶心人,又害人。
佟关愤怒又暴躁,好几次想冲进去逞凶,都被江忱拦住了。
江忱不急。
他把富贵竹从鞋柜上搬下来,放到至最角落里。
佟关小声说:“不然,我再找一伙兄弟来?”
里面的人听见这话,阴嗖嗖地说了一句:“江忱,好久不见啊?都是老街坊,进来说说话呗。”
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传来的声音。
有一种闷堵的感觉。
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江忱低眸,摩挲着匕首。
佟关想进去开路,江忱又拦住了他。
“在这等我。”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佟关就本能地不去违背。
江忱迈着步子走进黑暗中。
那个声音又再度响起:“好胆,不带人的话,就把门关上吧。”
“砰——”
江忱毫不犹豫把门关上。
“做到椅子上去,我们好好说一会儿话。”
江忱闻言,安安静静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整个人匿身在黑暗之中,姿态极其松散,好像没把躲在暗处的人放在眼里。
他最心爱的姑娘已经被送往最安全的地方。
而面前阴沟里的老鼠,有他姑娘最私密的照片。
钟钱笑了,笑的很快活。
声音也很近,他说:“你看起来过得很不错,但是我坐了很多年的牢,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面过得是什么日子?”
江忱:“我看你挺怀念里面的日子。”
钟钱这次没被他激怒,反倒很无所谓:“过不上了,我快死了,倒是你们还好好活着,我怎么就那么不开心。”
江忱淡淡说:“怎么,我死了,你就能收手了?”
“怎么可能呢?”暗处中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他似乎挪动了身子,“我定时发布了几条微博,那些照片一共有五十多张,露脸的,没露脸的,睡觉的,洗澡的,我都有。虽然像素不太清楚吧,但也是好几年前的,能看清楚我已经很满意了。”
江忱手指握着匕首,青色的血管不动声色的暴起,与他平静的脸庞不符。
“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钟钱敲了敲墙壁,“我要什么?我都快死了,我当然不要什么,本来这些照片我想着等明天傍晚,人最多的时候再发,这样她的身体就可以被所有人观赏一遍,但你好像发现我了,那时间就提前到一会儿的一点钟。”
江忱:“你要是什么都不需要,为什么不现在发?我觉得可以谈,你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你想要麻可因,我也可以找人弄来。”
那股猖狂又厌世的嗓音沉寂了下来。
冷风呼呼得从开了口的窗户飘进来,空气中流通着一股浓烈的臭味。
今天的这个夜晚极其不友善,有着连月亮都不肯出现的绝望,荒芜。
钟钱笑个不停。
江忱的眼睛逐渐适应黑夜,从窸窸窣窣的响动,与稀薄到可以完全忽略的光晕中,他确定了钟钱的位置。
确实像一直阴毒的老鼠,躲在柜子的隔层里,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肉。
“不不不,江忱,我不要你的命,我也不要别的。”
“……”
“我要你……杀了我!”
现在市面上偷,拍的机器很多,防不胜防的改装成各个角度的摄像头,宝子们,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第一时间报警。
令人唾弃的是牲口。
不是美丽的我们。
希望我的宝子们永远身处在最光明、最温暖、最幸福的日子里。
明天上榜感谢
今天又没有什么评论了,哭哭,难道招招还在单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