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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第174章 凤乖,立志给阮君庭做个好嫂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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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若仙笑吟吟道:“本宫膝下无女,这宫里偏生又公主单薄,安儿远嫁,本就令人十分不舍,如今既然凤帅之女如此大义,替兄长赎罪,那不如皇上就成全了她一片拳拳之心吧,北辰涵王,听说是个心情脾气极好的人,此番能迎娶凤帅之女为妃,她也是有福了。”

她笑着望着凤乘鸾,牙根子咬得直响。

你以为你躲去北辰避难,本后就奈何不了你?那蓝染若不是阮君庭也就罢了,若真的他真的就是北辰靖王,那本后就祝你们二人这辈子叔嫂情深!

阮君庭,有一个太后嫂子还不够,再送他一个涵王妃嫂子。

只不过,你这个小嫂子,除了可望而不可即那朝思暮想的小叔子,还要好好地承受肃德太后的滔天妒火!

你断我儿龙脉,令他生不如死,本后就成全你,让你一辈子只能与心爱之人,隔山相望,白头永诀!

她笑盈盈扶起凤乘鸾,牵着她的手,若不是龙皓华在场,她便一定要将指甲抠进她的肉里,“可惜啊,我元熙没这个福分,不能以你为妃。”

凤乘鸾皮笑肉不笑地干挤笑,“其实皇后娘娘不是心中早有可心的太子妃人选了吗?容大小姐那一朵山茶花,正是娘娘的心头好。”

施若仙:呵呵呵!

凤乘鸾:呵呵呵!

替嫁和亲这件事,既然皇上和皇后都没什么意见,凤乘鸾本人又为成全公主的情缘,替兄长戴罪立功,自愿欣然而往,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至于北辰那边,将送嫁女从寡妇公主变成凤元帅之女,自然不能与此前的从五皇子变更为四皇子相提并论,想必这件事,无论是北辰靖王,还是肃德太后,只要不傻,都会欣然接受。

景曜还有些担心,凤于归那里该如何交代,龙皓华便拍胸.脯保证,女儿女婿那里,他来搞定。

……

凤乘鸾将前因后果好不容易都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就与凤昼白两个,低着头,老老实实在地上跪成一排。

龙幼微拿着打王棍,叉着腰,几次被龙皓华给拦下来,好不容易才听她讲完。

“你……,你这个死丫头!变着法子要去北辰,还是惦记着你的那个什么蓝染是不是?”

凤乘鸾垂着头,不否认,两眼却在被提到那两个字的时候,闪闪发亮。

是的,她不见到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她一定要找到他,哪怕只是再看上一眼也好。

“你想去北辰,可以有一万种法子,为什么一定要去和亲?”龙幼微将她打又打不得,骂也不知道骂什么,咣!回身一棍子劈了张雕花桌。

凤乘鸾低头不语。

她本来的确只是想百花城的事一了,就启程前往北辰。

却没想到,出了二哥这一桩事。

既然左右一样都要去,何不用一己之身,成全了二哥和景安。

但是,这番理由,她又怎么能当着凤昼白的面说出来,让他再承受这些呢。

凤昼白悄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喉中堵得慌,“娘,是孩儿的错,妞妞都是为了我。”

“你……!你的事,咱们回头再说!你不要以为,她替景安嫁了,你就能娶那寡妇公主!”

龙幼微一直不安地踱来踱去,脚步忽地又停住了,打王棍唰地指向凤乘鸾,“还有,阮君庭怎么办?他为了你,花城宴多大的坑都肯跳,现在你一头嫁过去给他嫂子,你当他是吃素的?你是想让他炸了守关山,直接打来百花城?”

凤乘鸾将脖子缩得更深,心里嘀咕,那些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她求救地望向龙皓华,外公啊,馊主意是你出的,你倒是说句话啊!为什么都让我背锅啊?

龙皓华正埋头喝茶,此时收到了求救信号,才一脸的恍然大悟,他好像刚刚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于是撂下茶盏,清了清嗓子,“啊,微微啊,你脾气发完了没?发完了,容你爹我说几句。”

“完了!你说!”龙幼微是真的没办法了,重重在椅子上一坐,将打王棍在膝头一横,顺便瞪了凤于归一眼。

你姓凤的生的好女儿,惹下这滔天大祸,你都不管管?

凤于归眸光有些深,并未出声。

龙皓华道:“既然生完了气,你们两口子就听我老头子一言,妞妞去和亲这件事,的确是我出的主意,我想,经过花城宴这件事,小凤子是个聪明人,也应该赞成我的决定了,对吧?”

他意味深长地望向凤于归。

凤于归脸色有些苍白,沉沉叹了口气,转向龙幼微,“夫人,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妞妞北嫁,可能未必是件坏事。”

“你……,你墙头草啊!”龙幼微发现,这屋子里,现在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凤于归望了一眼龙皓华,见他目光灼灼,仿佛将他内心深处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天威难测,我凤家三代统帅南渊十七路军阀,如今‘功高盖主’这四个字,频频摆到明面上来的,微微啊,皇上,已不如以前那般信任我了。”

龙幼微又如何不懂这样的道理,此时听他一说,也没了动静。

屋中的气息,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压抑难测。

有些事,不能说,但是,仿佛已经心领神会,呼之欲出。

龙幼微握着棍子的手,终于缓和下来,瞪着下面跪着的一双儿女,“都起来吧,跪什么跪,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娘!”

凤乘鸾膝盖挪了挪,不敢起来,“娘啊,我们这不是怕您关心则乱嘛!”

“放屁!”龙幼微是真的心口疼了。

凤于归见媳妇气成这样,伸手按在她手背上,安抚道:“好了,夫人,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替妞妞筹谋一下和亲过去之后的事。”

“你走开!”龙幼微抽手,腾地站了起来,“你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凤于归愣了,一脸蒙蔽,“我?我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花城宴上,别人诬陷我勾结北辰,谋杀亲夫,你替我说过一句话吗?你说,你是不是也动了怀疑我的心思?”

所有人:额……

凤于归好冤枉,“夫人啊,这战火,怎么烧到我这里来了?”

“你敢说你没有怀疑我?我现在好好地,你喊我一声夫人,若是那花城宴上,被人坐实了谋杀亲夫,你现在,是不是就要让我跪在下面,审我了?”

龙幼微发起脾气来,就是一头喷火龙。

两片嘴皮子上下翻飞,能骂出花儿来。

龙皓华挤挤眼,对凤乘鸾哥儿俩摆摆手,两个人立刻爬起来,踮着脚尖,悄悄地溜了出去。

三个人等到好不容易从听雨楼里逃了出来,就听见里面,稀里哗啦,霹雳啪嚓,凤于归低声安抚声、求饶声,还有龙幼微砸东西的声音,咆哮声。

凤昼白咧咧嘴,问龙皓华,“外公,我爹他……,不会有事吧?”

龙皓华拈着胡子,“能有什么事?他存在的价值难道不是用来彰显你娘的威武?”

他说完,正看见凤乘鸾正一脸惊叹地看着自己,正了正神色,“看什么看,你也是一样,以后嫁去北辰,不可以给老夫丢脸!”

凤乘鸾嘟嘴,“我又不是真的嫁。”

龙皓华诡秘一笑,“难说。”

说起妹妹和亲这件事,凤昼白正色道:“是啊,外公,妞妞此番北嫁,就成了涵王妃,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龙皓华拍拍腰间,“怕什么!有外公呢,一包假死药,搞定!”

凤昼白:“……,可这女子一旦出嫁,那便是缘定三生的事,妞妞她无论生死,都要顶着涵王妃的名分,就算假死逃婚成功,难道这一辈子都不见人?”

他焦急地看着凤乘鸾,“不行!我不能让妞妞因为我,将一辈子都搭进去!”

凤乘鸾倒也觉得这没什么,“好了,哥,你是不是跟在爹身边太久了,也学得跟他一样,什么事都这么一板一眼的,那涵王,听说是个出了名的怂包,不但脾气好,而且胆子小。我去了,若是不爽,就将假死药一吃,一走了之,从此之后,天大地大,任我逍遥,若是爽了,每日作威作福,吃喝不愁,说不定就给阮君庭当个好嫂子呢!哈哈哈哈……!”

她笑着,一溜烟儿地逃了。

方才那一句,后半句话是寻开心,可前半句话却是真的。

一包假死药,瞒天过海,到时候天大地大,任她遨游,若是寻得到蓝染自是最好,若是寻不到,这世间也再没有“凤乘鸾”这三个字的负累。

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做一个无名侠,最多,再替母亲接下江湖君子令,从此再也不管理朝堂风云,只要家人都好好的,这天下的兴亡,谁爱管谁管!

凤昼白惆怅看着她欢脱的背影,依旧莫名忧心,“这个丫头!谁都拿她没办法唉。”

龙皓华却不以为然,“真的没有吗?怎么会没有?肯定有啊!”

——

阮君庭的队伍,一路北上,沿途不断遭遇各种暗卡围堵,虽然屡屡有惊无险,可行程也被生生拖慢了许多。

沙狐死了,山魈就在间歇时,将他头颅上的皮肉用药水化了干净,再将颅骨反复擦拭干净,之后小心包好,牢牢系在马鞍上。

王爷的府中,有一处英魂堂,便是安置死去弟兄们的头骨,今日沙狐死了,会去那里,来日他们死了,也都会去那里。

王爷从来不会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成了孤魂野鬼。

肃德太后派出迎接阮君庭的银甲卫,一路被修宜策以各种方法阻挠拖延,终于直到瑶城附近才得以与之汇合。

阮君庭有了银甲卫的拱卫,再加之手中掌控着修映雪,修宜策捞不到半分便宜。

他见势不妙的,当下倒转矛头,不但下令撤了沿途暗卡,而且还亲自在守关山召集众将,立在边境上,静候阮君庭归来。

边境的凤家军一早得了凤于归的密令,佯装着拦阻一番,便将人放了过去,如此一来,北辰靖王的南渊之旅,总算是圆满完结。

霍骁、应麟等奉命驻扎守关山的魔魇众将,也赶在边境,恭迎主帅归来。

待到靖王殿下的马蹄过境那一刹那,一万五千魔魇军将领,如一片赤色狂潮,呼啦啦跪下,铠甲轰然撞地,山呼“恭迎王爷归国”!

那声势,震天撼地,硬生生将修宜策身后的一万五千天策军给比了下去。

修宜策面上有些无光,但见女儿安然无恙回来,总算放下心来,翻身下马,持了犀角爵,向阮君庭敬酒,“哈哈哈哈……!王爷凯旋而归,可喜可贺,来,老夫敬王爷一杯,为王爷接风洗尘!”

阮君庭笑呵呵接过犀角爵,“呵呵呵,你这老匹夫,宝贝女儿,本王已经替你捡回来了,下次府上记得关好门。”

他就像替修宜策捡回来一条狗,说完,将那一杯中酒,向南扬去,全数洒在了身后南渊的土地上。

修宜策笑容凝滞,脸色微变,“王爷,这是何意?”

阮君庭将手中的爵向后一扔,“怎么,上将军难道不知?本王一向对羽翼爱惜胜过己身,此番南下,不慎折了支翎羽,这杯酒,就当借上将军的手,祭奠他在天英灵!”

他看向修宜策的眸光,分明就是记了仇,沙狐的死,已经算在他头上了。

修宜策与阮君庭隔岸交火,明枪暗箭了这么久,结果最后,机关算尽,也只折了人家一个影卫。

如今见面,嘴皮子上交锋,又矮了半截,当下笑得十分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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