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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继母后,我改造全家种田忙 416 家有余粮
带着孩子过来收租的地主,佃户们没见过,颇有几分新奇。
大郎负责称重报数,二郎拿着阿爹给的契约核对数目,顺便在新写的账单上打一个圈,表示此家已收完。
三郎和四娘就帮着摆好自家的筐,等阿旺把佃户交上来的粮食倒入自家框里,抬到车上。
至于刘季,大老爷是不用干活的,坐在马车车辕上,一边喝着佃户客气端来的粗茶欣赏今天蓝蓝的天空和白云,一边眼尖的盯着交上来的粮食,但凡多一根杂草,他都要说教上一刻钟。
顺便,收下佃户想要息事宁人而递来的一斗半斗麦子,简直周扒皮附身,能扒一层算一层。
阿旺和大郎兄妹四个嘴角齐齐一抽,你看我,我看你,还能怎样呢,继续埋头干活。
别看刘季如此过分,但比他过分的大有人在。
和旁边另外一家带着打手前来收租子的比起来,他这都是小巫见大巫。
人家找茬都是一成一成租子往上加。
半斗米一杯茶水就能打发走的刘老爷,在佃户眼中已算得上良善。
毕竟一年到头,他也就这会儿找点不痛不痒的小麻烦。
况且,他刚刚还允了他们借牛春耕,多交出去的一斗半斗,就算提前付了耕牛租用费。
这么一想,佃户们心里最后那丝怨气也消了。
刘季冲气鼓鼓的四娘挤眉弄眼,看看你爹的本事,厉害哇?
四娘哼一声,不想理他。
但转过身去,回想刚刚阿爹挤眉弄眼的模样,又憋不住想笑。
“想笑就笑呗,小女娃气鼓鼓的多难看。”
刘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四娘身后,乘其不备,捏了捏那肉鼓鼓的小脸。
趁小家伙没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提起放到了马车车辕上。
紧接着自己跳上去,一甩马鞭,载着已经装满麦子的马车前往农庄,暂时先把粮食倒在小院里,又载着空车回去。
路边开着小野花,四娘指着花喊:“阿爹,我要,你帮我摘!”
“好啊!”刘季答应得爽快,立马停下马车,走到路边连草带花给闺女摘了一大把放到她膝上,坐上车辕,继续驾车。
忽然耳边多了只小手,把摘下来的紫白色小野花,一朵朵插在他头上。
刘季也不恼,戏谑的问:“美不美?”
四娘捂嘴偷笑,并不回答,继续把阿爹的脑袋当成花瓶,肆意发挥自己的艺术畅想。
不过快到佃户家门口时,刘季就不许她再动手了,把头上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摘下,只留一朵别在左耳上,扮演自己周扒皮的恶人形象。
四娘玩了一路,已很满足,乖乖收手没再作怪,只说一会儿回家,要给阿娘摘一把最漂亮的野花回去装点房间。
刘季酸道:“阿爹对你不好吗?三句话不离你阿娘,她能让你把她脑袋当花瓶插?”
四娘抱着手臂,眉飞色舞的说:“我就是最喜欢阿娘!”
刘季啧啧两声,不再自取其辱,选择闭嘴。
父女两返回,阿旺那边的牛车也已经装满正好出发,两辆车交替着,忙碌到傍晚,终于将丁家庄这边的佃户上交的粮食收完。
还有一家在金石镇附近,父子五人收完了他家,这才赶着夜路回到家。
事情还没完呢。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出发,要把粮食全部拉回家。
三十亩地全用来种油菜花,春收这收了油菜籽2700斤。
七十亩上等良田,收得小麦7840斤。
赋税今年仍是十五分之一,减去所需缴纳的赋税之后,到手还余油菜籽2520斤,小麦7317斤。
官府收取粮税不包括油菜籽,所以油菜籽的税需折成现银缴纳。
这批油菜籽,刘季让时常在县里采购的刘仲帮忙找了一家榨油厂。
一斤油菜籽卖两文,一下子全部卖掉,扣掉赋税和路上折损,得银5两整。
麦子也卖掉了五千斤,今年麦价已经稳定下来,但因为去年上半年饥荒造成的面食短缺,今年麦价比往年高了一倍,带壳六文一斤。
五千斤麦卖出,得银30两整。
剩下两千多斤麦子,自家留用。
加上村中十亩麦子也找了短工收完,减去赋税后得麦三千斤。
两边相加,足有五千多斤麦子,去壳之后,满足一家七口人一年所需口粮之外,还能有不少富余。
家里有放粮食的仓库,这部分也就不急着卖掉,等吃到秋收时再看情况。
家有余粮,遇事不慌。
农人看天吃饭,说不准来年气候不顺,地里产出又会减少,所以多存些粮食准没错。
学堂假期只有三天,跟着阿爹体验了一把收租的快乐之后,大郎兄妹几个便回学堂上课去了。
后续买卖赋税等事宜,都是刘季一个人跑下来的。
一切账目银钱都准备齐全之后,刘季端着这些东西来到堂屋,笑着递到秦瑶面前。
“娘子,这是今年春收收上来的租金和账本,一共是银子三十五两,麦子两千三百一十七斤,您请过目。”
秦瑶这些天也忙得很,春收春种两件农人们的心头大事赶到一块儿,厂里请假的工人很多,生产线需要进行调整,她和芸娘忙得脚不沾地,这两天情况才稍微稳定下来,中午有空回家偷个懒。
这样的忙碌,秦瑶很不喜欢,感觉比她前世带队出去收集物资还要费神。
看来专业的事情还得找专业的人来做,是时候要挖个大总管过来解放自己了。
刘季来的时候,秦瑶正拿着自制的炭笔计划要找一个怎样的大总管。
看到托盘里闪亮亮的银块儿,换谁心情都会非常不错。
秦瑶拿起账本看了一遍,没什么毛病,遂又放下,将那三十五两银子拿起来,揣兜里。
抬头,见刘季还站在跟前,满眼期待的望着自己,冲他笑了笑,“办得不错。”
刘季故作谦虚的垂下眼眸,期待更多的夸赞向自己涌来。
结果,没声了。
抬头一看,秦瑶已经拿着炭笔和笔记本起身,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刘季心里一急,忙唤了声:“娘子!”
秦瑶回头:“干什么?”
“你就没什么话要说了吗?”刘季眨巴桃花眼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