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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乱 第100章 “夫君,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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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珩顿觉浅尝辄止不够,大手扣着她的后脖颈,歪了歪鼻尖,薄唇用力压了上去。

傅嘉鱼瞪了瞪眸子,感觉到男人强有力的探入唇中,一抹淡淡的沉水香袭来,侵袭着她的感官。

尽管已经与他圆了房,她对这种事仍旧有些陌生,只红着脖子,没抵抗,小手攀在他肩头,默默承受了这个吻。

他吻得十分有技巧,傅嘉鱼呜咽了几声,呼吸紊乱。

软绵绵的语气,仿佛钩子一般勾得人心里发颤。

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鼻尖抵着鼻尖,彼此呼吸相间。

傅嘉鱼感受着男人强力的掌控,额上渗出一层淋漓香汗,舌尖被含得发麻,身子一点点柔软下去,有些欢愉,却又有些空虚。

“好……好了……夫君……我好难受……”

她低低的娇吟了一声,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放在榻上的。.??m

衣裙凌乱,浑身酥麻,男人精壮的身子压在她身上。

湿热的吻落在她脸上唇上最后停在她脖颈处,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到她小腹上。

她眼神潋滟迷离,小脸涨得通红,身体里陌生的躁动让她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空落。

她眼尾泛着诱人的绯色,直勾勾的望着身上的男人,又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圆房的事儿,她一窍不通,全都靠他主导。

可两人亲也亲了,他也同她睡在了一处,身子强压在她身上。

按理说,她应当会觉得有些疼,有些痛苦,然后会快乐才对。

可她呼吸紊乱的咬了咬唇,小手搂着男人的后腰,脸颊蹭了蹭他的,只感觉他僵硬着没再动作,额头抵着她的眉心,气息沉沉。

她有些懵懂,无辜的抬起下巴,亲了亲他汗湿的鼻尖,天真的问,“夫君,完了吗?”

燕珩被女子这样纯诱的眼神看着,差点儿没克制住体内的火气,喉结飞快滚了滚,从她身上翻下来,“嗯……”

傅嘉鱼坐起身,脖子上胸口上都是他烙下的痕迹。

她有些难为情,自顾自将衣襟拢好,拉下裙摆,遮住发软的双腿,身上仍旧带着没能宣泄而出的热气。

她怔怔的望着男人丑陋的侧脸,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

不过,今日她在崔家闹了这么一通,身心俱疲,又被崔老太君的不公伤得心中失望落寞。

唯有此刻,坐在这宽阔的马车里,身旁陪着她的徐公子。

她心底的不安才一寸寸安定下来。

男人面上伤痕遍布,可那双桃花眼好漂亮,安静又真诚,让人忍不住相信,只要有他在身边,没人会在乎士庶有别,任何她想要的,就一定能实现。

“对了,夫君,我有话要同你说——”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被马车外莫雨高亢的声音打断。

“公子,少夫人,到宋神医家了!”

乌云遮蔽圆月,夜色浓黑,四周万籁俱寂。

甜水巷后头是一片低矮的破旧老房子,宋神医便住在徐家小院背后不远处。

原来已经从长安大街回到甜水巷了啊……

傅嘉鱼脸颊滚烫,她还以为就与徐公子亲了一小会儿,没想到竟然这么久,难怪她周身提不起半点儿力气,嘴唇也隐隐作疼。

她尚不知自己这副嘴唇红肿目色迷离的凌乱模样,有多诱人犯罪。

燕珩只往她脸上看了一眼,便眯了眯眸子,大手揉了揉她脸上娇软的细肉,轻笑,“昭昭,我抱你下去。”

男人声线带着几分性感的嘶哑,那张薄唇亦潋滟多情。

傅嘉鱼不敢看他,小脸更红,“没事,我自己能走的。”

燕珩长臂圈住她柔软的腰肢,意味深长道,“别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听到这话,她才面红耳赤的遂了他的意,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身子窝进他怀里。

长这么大,她很少这样被人亲热的抱着。

李祐恪守礼教,宋氏会严格的教她什么是尊卑有序,让她从不敢与长辈们太过亲近,至于对兄弟姐妹们撒娇,更不可能。

可如今,她被徐公子抱在怀中,就好像回到了年幼时父母还在的时候。

那时的她可以肆意撒娇,从母亲怀里滚到父亲怀里,也没有人会严厉的责怪她不懂规矩。

不像后来,她住进国公府。

李祐对她疏离冷漠,宋氏总是喜怒难辨,用那样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她,看得她日渐心生惶恐。

她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为了讨好她,总会下意识去揣摩她的心思,每每听到她需要什么东西,她就会松口气,巴巴的让吴伯伯从外面搜罗了送进来,看到她脸上露出苏展的笑,她才会有那么一点可怜巴巴的时间,小心翼翼的依偎到她身边,卑微的唤她一声“母亲”。

她总是不爱答,笑得高深莫测,言辞之间,各种隐晦的告诉她商女高攀入士族,是她给她的天大的福分,让她一定要珍惜。

又说李祐天纵奇才,文武双全,少年华美,将来考了科举,入了仕途,前途无量。

东京不少门户都想将女儿嫁进来,她是为了她,才推了别家的好意。

那时,她只是一只被困在华美牢笼里的一只雀鸟,终日惶惶不安,忧思过度,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才会让宋氏对她不够亲近。

现在想来,旁人随意能给的温暖,宋氏与李祐却不屑给她,不过是因为她真的……太下贱了。

让他们以为自己容易满足,软糯可欺,能随意拿捏。

傅嘉鱼满心酸涩,闭了闭眼,小手紧紧搂在男人修长的脖子上。

徐公子的怀抱太过温暖,她将侧脸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听着男人细弱绵密的心跳声,忍不住酸了眼眶。

她这手上的伤不过是一道小口子,其实不必大动干戈,还劳烦宋神医半夜起来一趟。

无奈徐公子不许她手上留疤,恁是让宋神医给她涂抹了各种药膏,才放下心来。

傅嘉鱼低眸,认真凝着手背上包扎的纱布,又看看身边的男人,心窝里一暖。

干脆也让宋神医给徐公子看看他的病恢复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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