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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厂督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求问南暨大师
新生命的意义在于延续上一辈人的希望,承载的不仅仅是父辈的血肉,还有上一辈的心灵寄托。
原先没有成亲之时,魏麒麟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些。
然而,自从给田川氏接生之后,亲手接住一个婴儿的那种喜悦,远远要大于取得权柄时候的兴奋之感。
成亲之后,听从了柳如是的建议,在房事之上,魏麒麟比以前要节制得多。
成亲都已经小半年了,和柳如是林锦绣两人在床上的活动也不少,直到目前,让魏麒麟颇为无奈的是,两个人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魏麒麟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可是深谙医术的魏麒麟,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确认自己的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
一直等着抱孙子的魏韩氏更是三番两头的疑问,甚至言语之中,还对柳如是和林锦绣有些抱怨。
原先林锦绣和柳如是是丫头的时候,魏韩氏自然不会说什么。
可是现在成了魏家的媳妇之后,这么久了,肚子还没有动静,魏韩氏难免心生怨言。
这也是让魏麒麟很无奈的事情。
原先当小孩子的时候,魏韩氏可以说是天下间最好的娘。
可是魏韩氏说到底,也就是个封建时代的妇女罢了,虽然为人友善,可是自己的儿子成亲之后,没有半点所出,不着急才怪呢。
正是在这种氛围之下,连带着柳如是和林锦绣都暗自责怪起自己来,时常所表现出来的郁闷,让魏麒麟心中也有些焦躁。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魏麒麟才对于孩子格外的看重。
虽然桃红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便有原罪,但是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看着一个小生命即将诞生,魏麒麟多少还是有些喜悦。
魏麒麟拐弯抹角的将心中的无奈说了出来,吴孟明听完之后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本就是魏麒麟的私隐,能当着吴孟明的话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已经让吴孟明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所以你知道了吧,我虚岁也就才十八,身体壮实,可是却忧心着,自己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魏麒麟有些苦笑的说道。
到底是现代人,虽然这方面比较私隐,魏麒麟依然能说的出来。
若是换了这个时代其他男子,早就将原因全盘推到了柳如是和林锦绣的身上了。
吴孟明的眼睛直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事:“魏帅,不知道,有件事情您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神,你要说,我才知,我知不知道!”
“之前您让我们调查过那个在朝廷之上的南暨大师,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探访,您猜怎么着?南暨大师还真有点本事,不仅为人睿智,还精通医术,更为了不得的事,南暨大师还非常的精通孕育知识。如果您……”
吴孟明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魏麒麟本身就是一个有名的神医,自己身上的问题却无法解决,去求助一个和尚,在吴孟明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麒麟眼睛微微一怔,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去向南暨大师求助这件事情了?”
吴孟明点了点头,却又将头低了下去,一脸的愧疚之色。
哪知魏麒麟听完之后却是眼睛发亮,一拍自己的手掌道:“你说的也没错,正所谓病难自医,虽然我自己医术高明,可是这毛病毕竟出在我的身上,想去靠自己查出个所以然来,多少有些困难。行吧,我听你的,找个机会去见见那个所谓的南暨大师。正好探探他的底细。”
吴孟明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不自觉的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京城内。
智化寺。
南暨大师的禅房之中。
魏麒麟正和南暨大师对弈。
两人你来我往,时间很快从下午来到了晚上。
一名小和尚点起了灯,恭敬的站在了一边,心中却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
魏麒麟手中拿着一枚黑子,举在空中半天没有落下。
南暨大师却是一脸笑容,那双睿智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看了一眼南暨大师,奇怪道:“南暨大师,你一点都不着急吗?也不催我一催,这一颗棋,我可是拿了半炷香的时间了。”
南暨大师双手合十,将身子微微一躬,笑道:“阿弥陀佛,魏帅,下棋下的乃是心境。黑白无常,人有道。若是贫僧催了,不是乱了你的道吗?若是无道,又怎么可能体现出真正的实力呢?这棋下得还有什么意思?”
魏麒麟咽了一口口水,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竟被南暨大师说出了这么一番大道理。
“那我也不能耽误你的时间啊。我下了……”
魏麒麟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黑子放在了一旁的角落之上,形成了大拱之势,将南暨大师的大部分棋子都包围了起来。
南暨大师也不着急,面色和煦的看着棋盘上的形势,脸上挂着笑容。
“的确是一步好棋,果然不愧是魏帅呀,”南暨大师没有抬头,嘴中却夸赞起魏麒麟来了。
“南暨大师,既然咱们下棋不急,那你能不能说说刚才我所提出来的不解呢。”魏麒麟笑着说道。
魏麒麟发现自己有些喜欢眼前的南暨大师了。
南暨大师摆了摆手:“不急不急,你身上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解决的,等咱们先下完这盘棋再说吧。”
魏麒麟一阵无奈,自己的心性虽然不错,可是也不能花这么一天的时间来下一盘棋呀。
本来下棋就是费脑子的事情,南暨大师不急不忙,魏麒麟也愣是被带慢了节奏。
“如意,你先出去休息吧。”
南暨大师抬起头,朝旁边的一名小沙弥说道。
“是,师傅!”
小沙弥恭敬的双手合十,弯腰离开。
等小沙弥离开之后,南暨大师眼中才有些奇怪的神色,看向了魏麒麟:“魏帅,你是贫僧见过脸皮最厚的人,实在难得啊。”
“呃……南暨大师,你此话何意呀?我分不清楚你到底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魏麒麟无奈道。
“贫僧是在夸你。”南暨大师直言不讳,“你刚才所说之病症,若是换了其他人,定然是隐而不言,而刚才就算是如意在场之时,你也能侃侃而谈,将症状说得清楚,实在是他人难以企及的。”
魏麒麟轻轻一笑:“南暨大师过奖啦,我本身也是医者,虽然不知道身上这算不算是病。但既然有问题,自然就要说的清楚,只有将问题说清楚才能解决问题,您说是不是?”
“有道理有道理,魏帅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作为,的确是个擅长解决问题的人。阿弥陀佛。”
南暨大师双手合十道。
“那么,南暨大师,您观察了这么久,总是瞧出些什么来了吧。”
魏麒麟身子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