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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 103:公主发飙,侍寝被虐
“这个周玉香看着真烦,我看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不过今天让她下跪,你们没看她的脸,都臭成什么样子了,想想就解气啊,让她以后还敢不敢再烦。”一路上,宫玉秀一手挽着乔书棋,一手挽着杨楚若,叽叽喳喳,笑容明媚。
“忽然发现,容华这个身份还是有点儿用处的,至少可以在周玉香面前摆摆谱。”宫玉秀看着天上候鸟,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上,光泽闪动。
乔书棋与杨楚若却没有她那么兴奋。乔书棋隐隐有些担忧,“玉秀妹妹,我看你以后还是离周玉香远点儿好,她在宫里势力强大,你欺负她,贤妃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
“她有本事就让她来咯。”宫玉秀松开她们的手,摇着百褶裙,穿梭于御花园盛开的百花之中,见一朵盛开的百合长得甚是美丽,咔嚓一声便给折下。
“哎……”杨楚若与乔书棋想拦,已然来不及了。
几乎就在宫玉秀折了百合的时候,远处忽然来了数个宫女,一见此情景,登时大怒,厉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容妃娘娘的花也敢折?”
“嘶……”一声大吼,让宫玉秀吓得手中的含苞待放的百合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你们……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娘娘最喜欢的百合花吗?你知道娘娘为了这株百合,花了多少心血吗?”来人三步并作两步,将百合拾了起来,心疼地捧在手里,脸色铁青,哪里还顾得上这三个人都是皇上的妃子,位份不低。
三人对视一眼,眸中皆有不解。
难道这朵百合有什么寓意没有?
“是谁在吵吵闹闹的?金莲,你手里捧着的,可是娘娘最喜欢的那盆百合花?”远处,又来了一群人,这群人众星捧月似的,尾随在一个雍容华贵的绝色女子面前,女子穿着淡绿色的宫装,宫装上以金线绣着朵朵盛开的金百合,拖逶着长长的淡绿纹绣裙摆,头戴七宝玲珑钗,随着她款款而来,而摇曳风姿。
女子气度高雅,举止从容之间自有一股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尊贵,在她身后跟着七八个下人,此时的声音,正是从采荷身上发出来的。
这一行人,人人看到那朵被折下的百合,脸色皆是难看,就连最前端雍容华贵的女子脸上,也是一怔,不过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了。
“娘娘,她把您辛辛苦苦栽植的金百花给……给折下了。”宫女金莲一看到容妃娘娘来了,立即告状,将手中的含苞待放的百花捧在容妃面前。
杨楚若等人见是容妃到来,齐齐福身行礼,“臣妾见过容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几人心里都些忐忑,容妃娘娘似乎很在意这盆百合呢,不知道会不会跟玉秀发难。
“起身吧。”出乎众人意味的是,容妃依旧如同以往一般温和,脸上也挂着暖暖的微笑,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谢容妃娘娘。”
“娘娘……这……”金莲再次上前一步,脸色难看的想说些什么,容妃却叹了口气,适时阻止,声音清脆,淡淡道,“既然都摘了,多说无益,只能怪本宫没有那个福份,拥有这朵百合花,将它埋了吧,即便只是朵花,也是一朵颇具灵性的花。”
“是……”金莲弯腰退下,只是眼里依旧心疼一片。
宫玉秀嘴巴动了动,终是忍不住问道,“容妃娘娘,这朵百花是……”
“这朵百合是娘娘从月国带来的,也是娘娘的母后留给娘娘唯一的遗物,娘娘把她看得比生命还要珍贵,这七年来,每天早晚都亲自给它浇水施肥,只盼着能够开上一朵,以慰思念之情,娘娘等了七年,好不容易有一朵含苞待放,如今却被你给折下了。”采荷有些不悦,不禁替容妃抱不平,语气也没有之前的好。
宫玉秀张大嘴巴,惊呼道,“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我再送你一盆。”
“这株百合花,盛开后,开的花是金黄色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么一株,它不止是一盆花,而是娘娘的思国之情,这一年来,娘娘日夜都守护在百合花前,前些日子怕放在寝宫于它生长不利,才搬出来御花园,你赔得起吗?”
宫玉秀低头着,像做错的孩子般,绞着手绢儿,低低道,“对不起……”
“采荷,不得无理,还不快跟宫容华赔礼道歉。”容妃低低喝道,采荷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几步,对着宫玉秀行了一礼,正声道,“奴婢一时情急,多有得罪,还请宫容华恕罪。”
“你赶紧起来吧,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
“你是宫王爷的女儿宫玉秀?本宫见过你,你跟你爹长得很是相似,眉宇间,皆有一股英姿之风,在宫里住得还习惯吗?”容妃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近宫玉秀身前,暖暖笑道。
“还习惯的,谢谢容妃娘娘关心。”宫玉秀脸上一红,对于容妃身上透出来的柔和,备觉亲切。
“嗯,要是有什么需要,差人过来通报一声,本宫能帮的,都尽量帮。”
“谢谢容妃娘娘。”宫玉秀扬起璀璨的笑容。
容妃稍微打量了一下乔书棋,便把注意力皆放在了杨楚若身上,似乎想将这个低头敛眉的杨楚若灵魂都给看尽。
“乔美人,你的手没有大碍了吧?”
“臣妾谢容妃娘娘关心,没有大碍了。”
“贤妃的性子就是那样,多多担待一下就好。这位便是苏贵人吧,昨晚在宴会上见过你一面,你跳的舞很是好看,本宫极是羡慕,若是有机会,便多到本宫宫里多走动走动吧,本宫也好跟你讨教讨教舞姿。”
“臣妾惶恐。”
容妃但笑不语,越过她们,往寝宫方向走去,命人将那盆百合搬回寝宫,徐徐而去。
待她们走后,宫玉秀扬起笑容,羡慕道,“容妃娘娘人真好,又亲切又随和还没有架子,今天要是换了别人,只怕我又要挨一顿罚了。”
“以后在宫里,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随便碰。”乔书棋叮嘱道,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天知道她刚刚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杨楚若若有所思地看着容妃娘娘离去的方向,眼里一片清冷。
“苏姐姐,赶紧走了。”宫玉秀喊道。
“哦,你们先走,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歇息。”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嗯。”“娘娘,咱们还要去贤良宫请安吗?”红凌低声道。
“天色已经晚了,只怕这会咱们再去请安,倒要落人口舌了,楚国有规定,日落西山,不得请安,否则视为不敬。”杨楚若淡淡道。
“那咱们回沁香阁?”
“回吧。”不知道今天晚上,皇上会不会来沁香阁……
“呀,这不是苏贵人吗?奴婢见过苏贵人,苏贵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楚若与红凌才刚走几步,又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若是别人对她行这般大礼,态度也如此友好,或许,杨楚若还不会如此警惕,然而,眼前的女子却是素来与她做对的许文。
“苏贵人,原来您在这儿,奴婢去沁香阁找不到您,还以为您还在生奴婢的气呢。”许文起身,笑得一脸灿烂,好似多年未见的朋友似的。
“哦,不知许采女找我何事?”杨楚若也不撕破脸,而是同样迎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这个……苏贵人,以前是我不对,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许采女怕是严重了吧,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何况,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想来,还没有资格去惩罚一个同为皇上妃子的采女。”
许文脸上一变。自然听出杨楚若话里的意思,她语气酸溜溜的,有褒暗贬,想来是还在生气的吧?
撇了撇周围,见除了杨楚若的一个贴身侍女外,再无一人,许文也放下了心,忽然耸拉着一张脸,轻轻擦拭着眼泪,哭道,“苏贵人,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以前不应该处处针对您,奴婢以前,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周德……周玉香她是镇北大将军的女儿,在后宫中,又有贤妃与太后帮她撑腰,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千金,我实在得罪不起她,只能照她的话做了,这些日子以来,奴婢也极是后悔,苏贵人,要是您不解气的话,就打我吧,不管您怎么打我,我都不会还手的。”
杨楚若冷笑。
打她?若是她真的打了她,只怕明天宫里又该传得沸沸扬扬了,说她恃宠而娇,说她目中无人,以大欺小。
杨楚若淡淡道,“你想说什么?又或者,你想做什么?”
“苏贵人,我……我想跟着您,以后都跟着您,可以吗?苏贵人,我实在不想呆在周玉香身边了,你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狠,你看看我的手,她心情不好,就对我挥起鞭子,经常都把我打得皮开肉绽的。”
许文说着说着,急急地撩开袖子上的衣裳,露出一双纵横交错的胳膊,那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惨不忍睹。
许文哭得更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甚至把自己哭倒在地上,那表情说有多委屈,便有多委屈,泣不成声的哽咽道,“她身份尊贵,我什么都不是,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她打,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您乔美人都得宠了,她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德仪,心情越加的不好,时不时的拿我们出气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只怕……还没有见到皇上的面,我就要死于非命了,呜呜……”
杨楚若冷冷看着她胳膊上纵横交错的鞭痕,眼底冰冷。
若是她杨楚若以前没有被囚禁在兰陵台七年,或许,她如今也要被这身狰狞的鞭痕给欺骗了去,可是如今……呵……她手上的伤看似狰狞,其实不过是小伤,雷声大雨点儿小罢了,过个一两天,便也全好了。
身后的红凌,眼神更冷,看着许文做作的模样,在心里极为不屑,只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跟着我做什么?你至少还是知府千金,而我只是县令之女罢了,比起你爹,官位还要落下一截。”
“不一样的,苏贵人,如今皇上宠您,您还有好姐妹乔美人,皇上也宠乔美人,周玉香奈何不了您怎么样的,苏贵人,您就收留我吧,只要您肯收留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一辈子认您做主子,否则……否则我就不得好死。”许文急了,她不知道她哪里演得不好,为什么苏沁到现在还没有上当,难道她的心当真是铁做的吗?
许文忐忑地看着杨楚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只要她除了苏沁,在周玉香面前,甚至在贤妃娘娘面前,就可以立一大功,将来便更有机会见到皇上,只要皇上宠幸了她,她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好不容易把碍眼的侍卫都引走了,若是再不加快速度,只怕就要错失这个机会了。
就在许文忐忑不安的时候,杨楚若忽然绽开一抹明艳的微笑,亲自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起来吧,你我同为皇上的妃子,本应该互相帮忙,何须如此呢,若是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只管来找我好了。”
红凌微微拧了拧眉,很快又松了下去,一语不发,恭敬地站在杨楚若身后。
许文却是大喜,连连道谢,“奴婢太感动了,苏贵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婢真的佩服,为了表示对苏贵人的宽宏大量,奴婢特地备了一桌酒菜,以示感谢,求苏贵人给奴婢一个面子吧。”
“好啊。”杨楚若淡笑,眼神有些飘闪。
许文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她引到一个僻静的地宫殿里,“苏贵人,就在里面,酒菜都备好了,苏贵人请。”
杨楚若从来的时候,便一直在打量,发现一路上,几乎别说没有侍卫,就连太监宫女也不曾看过一个,如今到了这座寝宫,酒菜倒是备得很丰盛,倒是下人,依旧一个都没看到。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杨楚若的疑惑,许文解释道,“苏贵人,您也知道的,周玉香势力太大,我又不知道您肯不肯收留我,若是……若是不是把下人支走,怕是……怕是我活不过今天的,所以我就把下人都给支走了,还找了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苏贵人,您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你这么做也是应该的。”杨楚若含笑入座,冷眼看着一桌丰盛的酒菜,静等许文开口说话。
许文亲自替她斟了杯酒,拿过自己面前的酒壶,又给自己斟酌了一杯,举杯道,“苏贵人,奴婢敬您一杯,奴婢感谢您大恩大……”
“咦……前面怎么有一个黑影突然闪过。”不等许文说完,杨楚若忽然脸色一变,指着许文后面惊讶一声。
许文心里一跳,放下酒杯,急急地往后看去,莫非……莫非被苏沁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了?
几乎就在许文失神的一刹那,杨楚若对红凌使了一个眼神,红凌会意,闪电般身子一动,将两杯酒对换过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完成。
许文疑惑的回过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有些没底,“苏贵人,这里没有什么人,您是不是看错了?”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杨楚若淡淡一笑。
“那奴婢敬您,苏贵人可一定要喝,若是您不喝的话,就是还不原谅我。”
杨楚若拿起酒杯,爽快的一饮而尽,连一滴酒水都不剩下。
许文看到杨楚若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完,心里忽然狂喜起来,努力克制着激动,将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苏贵人,吃菜,这些都是我命人特意做的,每一道都爽脆可口。对了,苏贵人,奴婢有些秘密想要告诉您,您可以让她先下去吗?这秘密只能告诉你一人。”
“红凌,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娘娘。”红凌冷冷撇了一眼许文,转身退去。
许文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就知道,苏沁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想要除去她,那还不简单,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计谋就把她给骗了。
“许采女想跟我说什么?”杨楚若笑道。她倒想看看,她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苏贵人,您有没有感觉头很晕?”许文晃了晃脑袋,脑子一阵昏沉,甚至坐立不稳,差点栽倒,咬咬牙,让自己清醒过来,想看着苏沁倒下,却没想到,苏沁嘴角含笑,脆声道,“不晕。”
不晕……怎么会不晕呢……她明明下了……
咝……
许文马上反应过来什么,颤抖的指着苏沁,想说些什么却虚软无力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阵阵害怕,咬牙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啪的一下,昏死过去。
待许文晕倒,红凌火红的身子不知从何处鬼魅地出现在杨楚若身边,冷声道,“娘娘,这种小角色,您何必跟她浪费那么多时间。”
“她一个小小的采女,能有权力,将一路的侍卫都支走吗?周玉香那个女人,成天找我麻烦,若是不回敬她一下,那也太对不起她了。”杨楚若眼底寒光闪烁,拂袖离开僻静的寝宫,躲于角落处,看着远处来了几个黑衣蒙面人,一见桌上趴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立即套进大麻袋,直接扛走。
“走吧。”杨楚若淡淡道,当先离开僻静的寝宫,往沁香阁走去,“红凌,你猜,她们想做什么?”
“奴婢猜不到,但奴婢觉得,这次许采女怕是性命难保了。”红凌低眉顺眼,淡淡道,与杨楚若一起漫步在御花园,静等着某些人来找她们麻烦。
果然,还未到沁香阁的时候,前方风风火火,浩浩荡荡便来了一群不善的人,出乎意料的,当先的人,竟是火冒三丈的叮当公主。
在叮当公主身后,有周玉香,许艳等一众与她一起入宫的秀女们,也有一些她不认识的妃嫔们,以及被浩荡声势吸引而来的乔书棋,宫玉秀等人。
“苏沁,本公主问你,你刚刚去哪儿了?”人未到,叮当公主不善的声音便先传到,那愤怒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若是她一句没有回答好,必会身首异处。
“苏沁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人话。”叮当公主不耐烦的道,手上一动,抽出腰间的鞭子,拽着乌黑发亮的鞭子,似乎随时都想甩过去。
乔书棋与宫玉秀急了。
苏姐姐怎么了?怎么会得罪叮当公主?她可是宫里最不好惹的人啊。
“回公主的话,苏沁与乔美人,宫容华在假山凉风亭一聚,聊了许久,后来遇到周德仪等人,便下来了,下来后遇到容妃娘娘,随后有些疲惫,想回寝宫歇息,中途又遇到许采女,与许采女聊了好一会,便到现在,苏沁如今正要回沁香阁。”杨楚若一五一十道。
“谁要听你那些话,我只问你,你有没有去过清幽宫?”叮当公主啪一下,一鞭子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众人皆是一跳。
“清幽宫?那是哪里?苏沁不知,也未曾去过。”杨楚若愕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更是疑惑地看着叮当公主。
叮当公子咻的一下转身,瞪向周玉香等人,那眼里的怒火,恨不得把她撕成两瓣。
周玉香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安。
许文没有得手吗?怎么苏沁还在这里?那许文去哪儿了?
“公主,小的查过了,苏贵人说的句句属实,也没有人见她到过清幽宫。”一个下人附耳在叮当公子耳语几句。
叮当公主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只是依旧愤怒,转道前往清幽宫,留下一句,“你们全部都给本公主跟上,要是让本公主发现你们骗我,或者有谁真的做了什么,本公主一个都不放过。”
周玉香等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如今的她们,不想过去,可公主下令了,又不得不过去,只希望事情不要太过于糟糕。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许文这个要求,叮当公主岂是好惹的。
不少妃嫔们不明所以,却也阵阵好奇,赶紧跟上,巴不得看一出好戏。
宫玉秀跑到杨楚若身边,紧张地问,“苏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叮当公主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我也不知道。”杨楚若迷迷蒙蒙的摇头,佯装不解。
乔书棋急急道,“苏姐姐,那许文是周玉香的人,你怎会跟她独自相处呢?万一人家害你可如何是好?”
“许文跟我说,以前她处处针对我,是她错了,备了薄酒,想赔礼道歉,我看她诚意恳恳,便……便去了……”
“苏姐姐,你怎么那么糊涂,你还跟我说宫里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乱碰乱吃,你怎么自己还……”宫玉秀跺了跺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那杯酒你喝了吗?”
“我怕有毒,不敢喝,含在嘴里,出来的时候吐掉了,接着我便出来了,至于发生什么事,我依然不知。”杨楚若摇摇头。
“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赶紧走。”一边的侍卫见她们还在聊天,不客气的大吼道。
“走吧。苏姐姐,要是公主问你什么,你什么都说不知道,知道吗?其它的事情,自有我替你挡着。”
“好。”杨楚若微微一笑,与她们两个快速跟上,绕过几处幽静的寝宫,来到一片清雅的清幽宫。
才刚进清幽宫,杨楚若等人便清楚地听到女人急不可耐的呻吟声,喘息声,透过隐隐约约,半敞开的窗户,依稀还能看到许文衣裳半解,骚首弄姿,脸色绯红,急不可耐的想攀上风凌的脖子,抚摸着他的身子,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扑上去,胸前露出大片高挺的雪峰。
而风凌则不悦的推开她,冷声道,“松开,把手松开,你知不知道我是公主的人?”
“我好热……好热……好想要……嗯……”许文不仅不松开,反而攀得更紧了,那模样大有想将风凌就地给办了。
屋外的众人全部都傻眼了。
许采女这是做什么?公主的男宠也敢勾引?整个楚国没有人敢得罪公主,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如此……胆大妄为……
周玉香等一众知情的人,脸色刷的一下,瞬间惨白,尤其是许文的妹妹许艳,身子都在直打着哆嗦。
宫玉秀捂嘴,眼睛瞪大。
乔书棋羞得转向别处,不敢再看。
杨楚若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想借公主的手除掉她。这倒是个好计策,若是公主想杀一个人,怕是连皇上都不一定能拦得住的吧。
偷眼看向叮当公主,却见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颤抖着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抬脚一揣,将寝宫的大门狠狠揣开。
这一揣开,屋子里的两人惊了,外面的众人也惊了……
许采女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她就那么不甘寂寞,勾引上公主的男人了?
人家风质子一直推脱阻止,她一个女人也好意思一直缠上去?还要不要脸了?不知道这是要满门抄斩的吗?
许文陡然一惊之下,神智立即清醒了不少,看着浩浩荡荡,面色各异的众人,尤其是面色铁青的公主,许文慌了,条件性的想解释什么,公主的手中闪烁着乌光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打在她的身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许文被打得满地打滚,皮开肉绽,这次她可是真正疼了,慌了。
“贱人,。淫。妇,居然连本公主的男人也敢勾引,你找死,我打死你。”叮当公主甩起鞭子,用尽全身力气,一鞭接着一鞭,狠狠的抽下,带起许文大片的血肉。
后宫的众多妃嫔都慌了,纷纷倒退几步,心中后怕不已,叮当公主发起狠来,当真恐怖,她这是要把人活活打死吗?
周玉香等人全身发抖,后怕的一直往后退去,不敢去看许文的惨状。
许艳却着急了,扑通一声跪下,使劲磕着脑袋,“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姐姐不是有意的。”
“滚。”叮当公主愤怒之下,一脚将许艳狠狠揣开,揣得她口吐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乔书棋害怕的拉住宫玉秀的胳膊,不忍直视。
宫玉秀虽然讨厌许文,可是此时看到她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哭爹喊娘的求饶,还是心有不忍。
杨楚若倒是没有多大表情。
若不是换了那杯含有媚药的酒。
只怕,今日被公主抽打的,便是她了。
偷眼看去,却见风凌慵懒地整了整衣服,明明长得如天神般好看,可那双冷漠的眼里,却没有丝毫表情,似乎对于公主如此抽打她,早已习以为常。
“公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呜呜……奴婢不是意勾引风质子的,奴婢是…啊……”
“谁给你胆子敢说他是质子?他是本公主的男人,是本公主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叮当公主抽得手上隐隐作痛,心里的愤怒却一点也没有平息,忽然停止抽打奄奄一息的许文,大喝一声,“把他给我拖到门口,请大将军。”
“是,公主。”几个侍卫粗鲁的将全身鲜血淋漓的许文拖到外面,啪的一下,重重的扔到地上,疼得许文全身不断打着哆嗦。
一听到大将军三个字,知情的人脸色大变,惶恐的后退数十步,甚至巴不得逃离清幽宫。
而不知情的人,则讶异地看着她们。
宫玉秀不知道大将军是什么,可条件性的,还是拉着乔书棋与杨楚若往一边闪去。
“汪……汪……汪汪……”远处,传来不少类似于狗叫声,又类似于狼叫的嗷嗷声。
众人心里一惊,定晴看向远处,这一看,差点没把魂给吓没了。
却是四只几乎快要一人高大的狼狗,獠着银光闪闪的牙,闪着嗜血的幽光,以闪电般的速度,冲着这里直扑而来。
那四只狼狗本来就够恐怖了,然而,更恐怖的是,那四只狼狗根本没有人拉着,而是任由它们冲扑过来,尖利的爪子似猎豹一般,迅猛无敌。
“啊……”不少宫中妃子皆是惊恐的大叫起来,甚至忘记动作。
乔书棋吓得脸色惨白。
杨楚若也吓得不轻。
许文奄奄一息中,忽见大狼狗冲着她扑来,忽然大叫一声,想要爬起来逃走,可那四只狼狗的速度何其快,只一眨眼就追上了她,一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咔嚓一声,咬下她的大片血肉。
“啊……”许文惨叫一声,声音之大,足以让大半个皇宫都能够清楚地听得到。
“啊……”不少后宫妃子们也跟着大叫一声,有些胆小的,甚至当场昏倒。
“姐姐……”许艳惨叫一声,惊恐地看着那四只狼狗咔嚓咔嚓,一口一口将许文身上的血肉撕开,狼吞虎咽,眨眼间,便把许文的身子吃了一大半,腥红的血,伴随着肠子流了一地。
许艳一个支撑不住,痛哭流泣,那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周德仪,求求你,求求我姐姐吧,呜呜……”
周玉香等人步步后退,扯开许艳的手。救她?怎么救?公主那么生气,这个时候要是她求饶的话,只怕她也要被喂食了。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周玉香等人,便能看得出来,她们几个秀女抱成一团,害怕得牙齿都在上下打颤着。
“呕……”不少妃子们呕吐了起来,将一整天吃的尽数都给吐了出来。她们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乔书棋眼皮一翻,吓得昏死过去。
“乔姐姐,乔姐姐你怎么了?”宫玉秀赶紧接住,心里慌乱成一片。她知道公主刁蛮,可是她没想到,她的手段,竟然这么残忍。
杨楚若敛下眉,手心都在微微颤抖。
好残忍的手段,看叮当公主一脸解气的笑容,还有风凌冷漠的眼,这样的事情,在公主府应该不时的发生吧?
再看许文,哪还能看到她的模样,连一颗头颅都都一口咬掉,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声。
不过片刻间,四只狼狗将许文啃得渣都不剩,若不是还有那么一滩血在那儿,她们几乎都以为,一会只是幻想罢了。
四只狼狗吃完,似乎意犹未尽,嗜血的幽光扫在在场众人身上,似乎等着主人一声令下,它们立马又会扑咬过去,其中还有一只,舔了舔地上依旧滚热的血,嗷嗷叫了几声,抗议着它们还没吃饱。
众人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着,一个个都抱着对方,就怕那狼狗扑狗过来,她们可不想像许文一样,成为四只狼狗的盘中餐。
叮当公主满意地扫视着众人惊恐的表情,扬声道,“我不管你们都有什么身份,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要是谁敢对风哥哥心存不轨,她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知道吗?”
众多妃嫔们纷纷点头。
公主那么凶狠,谁敢对风质子怎么样,那不是找死吗?
许艳哭泣着,脑子忽然一个晕旋,彻底昏死过去。
“滚出去,统统都给我滚出去。”叮当公主大吼道。
妃嫔们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那惊恐的模样,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她们。
“我们也走吧。”杨楚若淡淡道,与宫玉秀一起扶着乔书棋离开。
而那些昏死过去的人,也被侍卫们拖了出去,刚才还热闹的清幽宫,转瞬间,只剩下叮当公主与风凌等几个下人。
“风凌哥哥。”叮当公主喊了一句,风凌身子顿了顿,即随进了屋子,啪的一声,把殿门合上,将叮当公主阻在外面。
叮当公主哪还有刚刚凶狠的模样,倒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扯着腰间的叮当,嘟着一张嘴,抱歉的道,“风凌哥哥,对不起嘛,我也没有想到她胆子会那么大,居然敢公然……公然……以后我定会多派些侍卫保护你,不会再让其她女人靠近你了,今天守护的这批护卫,我不会让他们活到明天早上的。”
屋子里一片安静,并没有什么回音,只有烛灯啪一下,被吹灭,陷入一片黑暗。
叮当公主恨恨的甩头,大喊一声,“来人,把今天当差的侍卫全部砍了,摆驾御书房,本公主要让皇兄抄了姓许的满门,看以后还有谁敢惦记着本公主的男人。”
周玉香等人离开清幽宫后,皆是聚在一起,眼里还染着浓浓的惊骇,脑子里回荡的都是那四只狼狗撕咬着许文的身子。
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被拆吃入腹了……肠子血肉流的到处都是……
“呕……”又有几个妃子吐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叮当公主真的不好惹啊,以后我们都别去惹她了。”
“可不是嘛,许文提出这个法子的时候,我就害怕了,没想到……”
“还好,还好没有把事情扯到咱们身上,不然……要是公主知道,我们也要……”
“嘘……你还觉得不够乱吗?”
周玉香心里起伏不定,阵阵心惊。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这么害怕过。看来,上次公主给了她一巴掌,算是小处罚了。
“你们哪个是周德仪啊?”总管太监领着几个小太监,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吓得众人纷纷大惊失色,毕竟刚刚的事儿,她们都还没缓过气来。
周玉香更怕。
这么快就有总管太监来了……难道……难道知道她也有份了吗?周玉香简直想哭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她……她是周德仪……”旁边几位妃子也以为是找茬来了,纷纷指向周德仪,只盼能够保住一命,她们还不想死啊。
总管太监听后,却是一喜,作揖道,“恭喜周德仪,贺喜周德仪,今儿晚上,皇上召您侍寝呢。”
什……什么……
侍……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