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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离婚了,谁还当舔狗啊 第二十四章三分钟恐怕不够你发挥
薄宴时撩眸而起,唇角讥诮,“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可能记那么多?”
大概是痛过很多次,听到薄宴时说这个,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根本没听到这句话,也没有一点点表情。
倒是白盈盈一脸不忍的拽薄宴时的衣角,提醒他说话别太过。
“你在替她尴尬?你看她有一点点难堪?”
按照惯例,这件事本该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但薄宴时突然开口讽刺,让氛围有些僵持。
白盈盈看着我,眼底明显的困惑。
“不错。”
“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才会在追薄总的路上半途而废。”
我眨眨干涩的眼,“白小姐,不是谁都有你这么好的福气,能得到薄总这样的青睐。”
白盈盈被我夸的小脸薄红。
而薄宴时不知为什么脸色又沉了几分,就像此刻窗外阴沉沉的天,甸的一颗心都发闷。
我没有在医院住太长时间。
打工人没什么资格浪费时间。
我也不容许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修养上。
可是等我踏入公司,首先要面临的就是变动。
好消息是我的第二张专辑的发行日期敲定了,坏消息是我的专辑发行定在白盈盈的首张专辑发行半个月后。
而白盈盈的专辑甚至还没敲定几首歌。
甚至连她的演唱基本功都一塌糊涂。
这意味着我的事业要被白盈盈无限拖累。
我咬唇。
红姐比我还要气愤,但现在我和她的命门都被捏在薄宴时手中,悲愤恼怒无济于事。
“这摆明了要捧新欢,贬低你,梨梨,现在摆在你面前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解约去其他公司,另外一个就是去跟薄宴时求情。”
她比谁都了解我的困境,气的一摔文件直掉泪。
现在对我而言,创石经纪的确不再是最佳的选择。
之前我一直在隐忍,屈服于现实不断为五斗米折腰,但腰弯的太低,对手想要获得快感,势必要一直打压,直到我趴在地上再也抬不起来才爽。
我不明白薄宴时的逻辑。
好聚好散不好吗?
“红姐,你认为我的资质如何?”
我冷静的询问。
红姐一愣,张嘴就夸,“你当然是最有灵气最有潜质爆红的歌手,梨梨,你第一张专辑就入围了金曲奖,不论获奖与否,你都将是万众瞩目的新人歌手,没有之一。”
“那你认为,如果我对外透露解约创石经纪的消息,会有其他公司签我吗?”
“哪怕签我要面临巨额解约金?”
“这……不好说……”
我心中有了数,捏了捏红姐的手腕,“红姐,你在圈子里混迹的时间长,人脉比我要广,麻烦你帮我透出消息。”
“如果有公司肯签自然最好,如果没有,也当我为自己的命运抗争过了。”
“至于薄宴时那边,我自然也不会任他拿捏。”
我捏紧手心,拿着那份文件去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这段时间我住院,创石经纪的格局变动很大,不光薄宴时的总裁办公室装修好了,就连白盈盈这个才签约,没有一首歌出品的新人也有了专属办公室。
而且办公室就毗邻薄宴时,全透明的玻璃墙,一抬头就能将对面办公室的状态一览无余。
从走廊看过去,薄宴时峻挺成熟的脸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
而薄宴时,抬头就能欣赏白盈盈那张清丽的小脸儿。
隔着玻璃窗眉目传情,这大概是一种情趣。
大公司都是把杜绝办公室恋情写在规章上的,但不包括老板和准老板娘。
我紧了紧手心的文件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亟待解决的事情上。
在我手指要触到门把手的时候,一阵细碎凌乱的脚步声跟来。
“棠梨姐,你找宴时有事?”
是白盈盈。
她一改之前的牛仔裤休闲装扮,今天穿着一身套装,显得比平时职业化了许多。
可惜的是一张脸过分稚嫩,尤其是眉眼间难掩的局促让她看起来和套装并不相衬。
“谈一下下一张专辑的事。”
“他一会要开个会,没时间,不如棠梨姐两个半小时后再来?”
我轻笑,“这是秘书的工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创石签约的是艺人约。”
白盈盈一愣,小脸儿肉眼可见臊红了,嗫嚅着唇道:“我只是提醒棠梨姐一句。”
“谢谢你的提醒。”
我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我只需要十分钟。”
“我帮你问问。”
白盈盈还想挡在门口。
“进来。”
薄宴时沉冽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白盈盈小脸儿一白,眼眸中的不甘瞬间浓了几分。
我不想去分辨白盈盈什么情绪,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患得患失的,生怕喜欢的男人会被别人抢去。
曾几何时,我也那样惴惴,为了薄宴时的一点情绪变化而起波澜,可现在我准备彻底放手。
无论是薄宴时还是白盈盈,都不配再获得我的注意力。
“什么事?”
“没有十分钟,你只有五分钟。”
薄宴时甚至没有抬起眼梢,言简意赅的道。
“为什么我的专辑要在白盈盈的专辑发布后半个月?我抗议,我的专辑发布并不影响白盈盈。”
我开门见山的表达意见。
“你是来解决问题,还是发泄情绪?”
此时,薄宴时总算舍得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先抬腕看了下时间,才撩眸看向我。
那目光中的薄冷,比看一个陌生人还要凉。
“如果我说两者都有呢?”
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我是个在生活中将情绪压到近乎没有的机器人,也不免动了怒。
“没有原因。”
“做这个决定是我随性而为,如果你要宣泄情绪的话,剩下的三分钟恐怕不够你发挥。”
说完这句话,薄宴时抬手“啪”的阖上文件夹,豁然起身,掠过我,径直提步走向走廊。
玻璃门自动阖上,“呼”的挟裹着风声,像是拍在了我因为愤怒颤动的心脏上。
我攥紧门把,在尊严和事业之间只拉扯了一秒,豁然打开门,快步跟上薄宴时的步伐。
“等一下!”
我看到薄宴时侧头用余光瞥了下我,却没有停下脚步。
白盈盈已经挽着他的手臂,雀跃又紧张的追问:“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参加会议吗?”
我抿着唇,提步去追的时候被脚下的地毯一绊,锥心的疼顿时从脚踝处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