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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离婚了,谁还当舔狗啊 第三十四章需要我下去抱你吗?
“真是拿你没办法。”
燕栩轻笑一声,修长如玉的指节捏着方向盘一甩,风灌入窗子,好似能吹走所有的愁绪。
他带我去了个酒吧。
颜色缤纷的鸡尾酒摆在面前,被我小口小口喝掉。
酒意微醺,正上头的时候,身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线。
“宴时,是棠梨姐和燕大神哎,好巧。”
我皱眉。
看到薄宴时和白盈盈的时候不由皱眉。
这两个人怎么阴魂不散,我们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但我装作没看到,直接把他们当成了透明人。
这个念头刚定,身侧的吧台凳突然被挪动,薄宴时熟悉的清冽气息扑入呼吸。
跟着是他沉冽的声线。
“两杯梅子之吻。”
我捏酒杯的手指不由一紧。
年少轻狂的记忆海啸般袭来。
十几岁的少年,还没成年却对酒吧格外有兴趣,打扮成大人的模样,和薄宴时一起喝的第一杯鸡尾酒,就是梅子之吻。
酒吧后巷的熏风中,梅子清甜微酸的味道在我们的唇齿间纠缠。
那个时候的棠梨和薄宴时信誓旦旦,一定没想过,十年后的某一天,他们会彻底的闹翻。
我厌倦了这样的回忆。
越甜蜜的回忆越反衬出现在的心酸。
我低声对燕栩建议,“学长,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燕栩点头,体贴的拎起外套,顺势披在我的肩膀上。
坐在副驾驶上,呼呼的暖风吹走了心头的愁绪,我意犹未尽,“我们还去哪里喝?”
“你穿的太少,先带你买身衣服。”
在二十四小时的快消服装店,燕栩帮我挑了白色长款羽绒服,在小礼服里面套上棉裤,我全副武装的走出店门。
“我们去河边散散步。”
燕栩的提议让我一愣。
“我以为我们还会去酒吧接着喝。”
“吹吹风喝酒别有滋味。”
“而且我认为你现在的状态,不一定喜欢酒吧那样嘈杂的地方。”
我点头。
寒风漫卷着长发,我和燕栩一人提着一罐啤酒,边走边聊,走至桥边正是风口,长风像是要把灵魂都从身体里刮走。
我灌下最后一口啤酒,易拉罐在手心捏扁。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燕栩淡淡开口。
这样的询问不会让人觉得有负担。
而我此刻的倾吐欲格外的强。
“等合约结束,从创石经纪离开。”
“我听红姐说你的第二张专辑被卡在薄宴时手里,迟迟定不下发布的日期。”
“你如果想提前解约,我可以帮你。”
我诧异。
没想到红姐居然什么都跟燕栩说。
被薄宴时拿捏这样丢脸,我压根不想被燕栩学长知道。
“薄宴时不会答应的,他已经在业界施压,谁对我施以援手,谁的公司就会遭到报复。”
“不然的话,我早早就和毕航签约了。”
“薄宴时在北城的确权势滔天,但北城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地盘,我有个堂兄也开了经纪公司。”
“他是燕京集团的掌舵人,如果他出面,薄宴时不敢得罪他。”
“可是……”我眼眸一亮,犹豫的问道:“学长,你觉得我有潜力吗?”
“我在创石签了三年,如果违约,至少要有几百万的违约金。”
“几百万毕竟不是小数目。”
对现在的我而言,这是一座跨越不过去的大山。
燕栩听我这样说,眼眸中露出不赞同,“你的包里还装着最佳金曲奖的奖杯,你问我自己有没有潜力?”
“棠梨,以前的你可是育才中学惊才绝艳骄傲自信的校花。”
“……”
我眼眸一热。
心底也被燕栩这番话激出一番热血来。
“你要是有兴趣,我找时间约你们见一面。”
“如果他认为我值得的话,我自然愿意摆脱现在的困境。”
“那就约好了。”
我捧着被捏扁的啤酒瓶,和燕栩的对撞一下。
“敬我的伯乐?”
燕栩跟着一笑,“敬我的千里马?”
我噗嗤一笑,刚想转身,却被脚下一颗石子绊倒,眼看就要踉跄跌倒,一条温暖有力的胳膊扶住了我。
四目相对,燕栩眼底的碎出的情愫让我浑身一震。
“叱——”
长长的刹车片声在寂静的桥面上格外刺耳。
我站稳脚跟回身一看。
一辆熟悉到骨头去的迈巴赫险险的贴着我们停下。
车窗落下,寒风中薄宴时凛冽的侧脸弧度映入眼帘。
“上车。”
紧绷的两个字,没有任何铺垫,只有冰冷的命令。
我没动。
燕栩也没理他。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角眉梢蛰伏着风暴。
“需要我下去抱你吗,薄太太?”
最后三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我还没开口,身侧的燕栩却突然开了口。
“薄宴时,你还知道梨梨是你的太太?你在和那个叫白盈盈的出双入对的时候,怎么从没想过你是已婚人士,你这么做,对得起梨梨吗?”
听到燕栩的话,我就暗叫了一声糟糕。
依薄宴时那个暴脾气,一定不会容忍他这样的挑衅。
我正想着怎么弥补,车子引擎骤然停下,接着车门被重重“砰”上。
薄宴时周身裹挟着怒气,一把攥紧了我的手腕。
那张本就冷峻的脸此刻像裹着一层寒霜。
“你是在替我太太打抱不平?”
他睨我一眼,讥诮着,“薄太太,要不要跟他讲一讲我们的婚前协议?”
燕栩的目光瞬间错愕。
“梨梨,你和薄宴时的婚姻还有什么隐情?”
我深觉难堪。
“放开我。”
我抿着唇,从他宽厚的手掌心抽离。
然后扯出一抹笑看向燕栩。
“学长,谢谢你的啤酒,今晚我真的很开心。”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燕栩的眼底除了诧异就是心疼,对着我轻声告别。
“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上了后座。
隔着一扇车门,依稀间我听到了薄宴时的声音。
风声太大,我一时没听清。
倒是燕栩的声音温润又带着点挑衅的,“薄宴时,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的胜算大多了。”
薄宴时没再说话了。
车门打开,薄宴时裹着凛冽的寒风在我身边落座,声音比铁还沉。
“开车!”
“我有东西给你。”
我从包里拎出装着钻戒的牛皮袋子递给他。
薄宴时嶙峋修长的手指隔着牛皮纸摸到那个戒圈,包厢的空气都凉了几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