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都离婚了,谁还当舔狗啊 第四章 床技再差也不关我的事
老太太心脏有点问题,都是老毛病,如今年纪大了,死亡的恐惧让她对催生有超乎寻常的执念。
照常数落薄宴时,要他和外面的女人撇清关系后,老太太还是老一套要催生。
薄宴时看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长。
“您老人家别急,我们正在备孕。”
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下。
他和我就要离婚,哪儿还会备孕,左不过哄老太太的谎话罢了。
薄老太太被哄的高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
“早点生好,年轻身体恢复快,而且还能拴住男人心,梨梨呀,既然我住院了,你也过来检查下身体。”
“还有你,明天和梨梨一起检查,我这有个老中医推给你们,好好调养下身子骨。”
哪怕心底密布针扎的疼,我也笑着应。
“您这是信不过我的能力。”薄宴时插科打诨,混不吝的很,倒是把老太太哄的眉开眼笑。
等老太太睡着,我和薄宴时才走出病房。
我本来要打车回西沣路,却被薄宴时拒绝,“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金曲奖不想要了?”
他眉眼像覆上层霜,斜我一眼,径直拽着我上车。
奢华的跑车风驰电掣。
踏入盛庭华景,看着处处熟悉的布置,和薄宴时相处的片段浮光掠影般闪现。
我抵触无比,脚掌定在门口好一会没动。
“还要我请你?”
薄宴时的情绪似在瞬间变得很差,双手探入西服,不耐烦看我,眉眼压着的不悦,让空气都跟着变冷。
“我先去洗澡。”
现在我不适合和薄宴时共处一室,看着他薄凉的样子,有些情绪会不受控制跑出来。
我怕自己失去理智。
温热的水流打下来,我仰着头抹掉水珠,没了薄宴时,我才渐渐放松。
“咔”。
门把转动,一道高峻的身形挟裹着阴影压过来,浴室瞬间变得逼仄。
我一震,下意识扯浴巾盖住自己。
但这个举动遭到男人嘲笑。
“你确定我对一节木头硬的起来?”
就像冰锥从头顶穿到脚底板,我浑身都在渗寒气。
看着这张脸,唇瓣哆嗦着,愤怒到极点。
“啪——”
知道他婚内出轨没愤怒,知道他对自己赶尽杀绝也没愤怒,哪怕被他利用堵住舆论我也没愤怒。
可这一刻,想到一腔真心被践踏。
盛怒之下,我扇了薄宴时一巴掌。
他峻挺的脸偏过去,沿着被我扇的那个点,怒气快速扩散到每一寸空气。
手腕被捏在他掌心,力道收紧,越来越疼。
我疼的瞳仁震颤,却倔强无比,不肯求饶半个字。
四目相对,他怒极反笑。
浴室顶灯勾勒尽他凌厉的脸庞线条,“我说错了?”
“每次和你上床,你不像一节木头?”
我胸脯起伏,手腕剧烈扭动,像被激怒的小兽,殊死的挣扎。
“够了!”
薄宴时俨然厌恶透了这种撕扯,一把甩开我,绷着脸去扯门把手。
“演贞洁烈女上瘾那你就继续!”
“砰!”
浴室门的巨响让我一震。
花洒里的水珠扑上脸颊,不知疲倦的滑落。
洗澡出来,我发现薄宴时没走。
他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叠着,客厅的空气浮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凉。
我看了一眼,转身准备去客房。
“对不起……”
三个字穿过空气,我几乎以为是幻听。
我诧异的看向他。
“反正就要离婚,你床技再差也不关我的事。”
这句话让我心脏一跳,跟着就像被捏住浸入硫酸一样,酸的化不开。
他的意思,是反正以后和他上床的也不会是我吗?
我咬着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受这种侮辱。
我转身就往客房走。
一阵铃声定住我的脚步。
薄宴时接起电话,“喂?”
那语调温柔的能挤出水。
“你在哪?”
“我马上赶过来!”
他原本已经换上舒服的家居服,那么注重形象的人,此刻却是扯下件长风衣就走。
我的心也跟着那道身影的消失空了。
打电话的是白盈盈吧,只有她让薄宴时这样在意,一通电话让他赶过去。
薄宴时俨然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我呼吸发闷。
不可遏制的想到十六岁和我热恋的少年。
那时的薄宴时宠我入骨,我们的爱情故事曾经传遍整个北城。
至今犹记得,一次回家骑自行车摔坏胳膊,薄宴时听说后,不顾我的阻拦,连夜赶来的样子。
那时的风都熏然,眉眼焦灼的少年瞳仁里盛满的都是我。
可如今。
他把所有的爱,悉数给了另外一个。
原来爱不会消失,而是会转移。
薄宴时把曾经对我的爱,毫无保留的转移给白盈盈。
今夜注定不眠!
一晚辗转反侧,还没睡两个小时,我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入目一组陌生号码,接通之后,劈头盖脸就是薄宴时的责难。
“棠梨,管好你的人。”
“如果再敢对盈盈使阴招,我让你彻底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不等我弄清楚怎么回事,愤怒的“嘟嘟”响彻耳朵。
怎么回事?
我的人,和白盈盈起了冲突?
不好,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红姐。
自从薄宴时和白盈盈闹绯闻,红姐就替我忿不平。
她心疼我,恨毒了“一脚踏两船”的薄宴时,和插足的白盈盈。
我打给红姐才知道出事了。
红姐没从我手里拿到证据,竟然从我们的聊天记录截图发在网上,公开谴责白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