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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我活了万万年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谁也不准缺席
太一抬手便是一掌,先天火精如浩瀚,掀起万重大浪。
一粒火星便点燃虚空,以燎原之势焚尽苍穹,洞穿金仙躯体。
这般恐怖绝伦的威势,当场便吓得城中所有居民魂不附体。
若非帝俊将袖一扫,撑起一片恢弘的金光壁垒将其抵挡,整座城池已然在瞬息被他屠戮一空,将从天地间彻底抹去。
“太一,莫要冲动。”帝俊皱眉劝说。
“蝼蚁而已,也敢冒犯你我,杀了又如何?”太一面色冰寒,将袖一扫。
帝俊摇了摇头,眸光一转之下,那只三角牛魔的眉心赫然迸射出一道灵光,识海记忆已然被抽离而出。
只可惜这只三角牛魔不过是天仙修士,又偏居这极南之地,所知实在有限。
而帝俊寥寥两手,已经将整座城池中的修士震惊得无以复加。
要知道,这片城池中也有金仙布下的法阵啊!
可帝俊先是一手虚按,定住整座城池;后又隔空攥取三角牛魔的识海记忆,皆是将阵法视若无物,半点未曾触发!
“走,去和万族金仙会和。”帝俊毫不犹豫,和太一降临城中传送阵法,不愿做不必要的屠戮,将要就此离去。
而就在阵法启动前的一瞬,太一冰冷地看了那三角牛魔一眼。
“轰——”
后者当场爆碎,直接化为血雾,形神俱灭。
“啊!”他身旁的居民吓得不轻,更有女性异族尖叫出声。
“区区蝼蚁也敢口出不逊,我只杀他一人,不殃及整座城池。帝俊,你不会这也要管吧?”太一面色不变,真像是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浑然没放在心上。
帝俊睨了他一眼,却并未说话。
在如雷音般的轰鸣之中,大片绚烂的符文密布虚空,传送阵法启动,东天二皇的身影就此消失。
直到两人离去,笼罩在整座城池的死寂恐惧氛围才瓦解溃散。一时间全程沸腾,喧嚣无比。
“你听到他们的称呼了吗?帝俊,太一!”
“传说中的东天二皇?!”
“若非帝...天皇在此,只怕所有人都将受到牵连,在劫难逃!当真是祸从口中,定要谨言慎行啊!”
......
林飞没有离开镇北城。
因为万族已经累积了足够的血色气运。若是离开日月人皇阵,万族金仙联手之下,人族血色气运也无法再屏蔽林飞的踪影,等若暴露在对方视线中。
城主府,议事厅。
林飞坐在正上方的位置,下方便是鲲鹏联盟九大金仙、舒子墨、姬瑶光、幽月、叶无敌。
“五日之内,能和万族联盟全面开展吗?”林飞看向舒子墨,“我的意思是,我在外界的情况下,以城中的力量,能否拦截下追杀而来的四百多尊金仙,至少坚持一刻钟?”
他的话音落下,全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
拦住四百多尊金仙!
坚持一刻钟!
“不可能!”叶无敌沉声道,“就算造成周天道韵舰阵,有一艘金仙玄黄舰,这也是无法办到的事情!”
“不,”舒子墨声音沙哑,却提出了不同看法,将枯瘦的十指交叉在一起,“你少算了一点,我们还有一张底牌。”
叶无敌面露惊诧之色,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林飞、周天道韵舰阵、一艘金仙玄黄舰、鲲鹏联盟九大金仙,这就是城中的顶尖战力了吧?还能有什么底牌,足以发挥如此至关重要的作用?
“镇北城。”舒子墨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叶无敌,“别忘了这是昊天上帝亲手炼制的掌上城池,它是可以移动的!之所以天庭一直放任它在此不动,只是为了镇压这洪荒最大的时空裂隙罢了。”
众人恍然,这才惊觉在思维定势下,竟然忘了这一茬!
舒子墨语速极快,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诚然,镇北城一旦离开,时空裂隙就会扩张。甚至若遇上其爆发阶段,更会以数倍的恐怖速度,吞噬这极北之地。”
“放任不管的话,假设原本是覆盖二十万里的裂隙,便会翻倍,殃及方圆四十万里。紧跟着方圆八十万里,一百六十万里,三百二十万里......如此倍增,一旦场面彻底恶化失控,便是殃及整个洪荒大陆也有可能。”
“但——”
舒子墨面露狰狞的笑容,宛如一头干瘦凶狠的饿狼:“我人族要完了,还留这洪荒大陆何用?!”
全场鸦雀无声,唯有林飞微微颔首,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急着和万族开战,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姬瑶光打破沉默,忧心忡忡地看向林飞。
“我逆夺了一缕人皇气机,能够感应到叶灵玉的情况。”林飞直言不讳,在天道赞颂这个名字后,便等于将其公之于众,再不是什么禁忌,“按照我的估算,最迟只需要七日,他便可以彻底融合人皇权柄。”
所以他只能破釜沉舟。
杀叶灵玉,夺人皇位格!
否则等叶灵玉融合人皇位格,协同万族金仙杀至,那当真是回天乏术。不仅是镇北城将要城破人亡,普天之下的人族也再无希望可言,注定被杀到灭种。
“太仓促了...”舒子墨喃喃自语,抓了抓头发。竟然有一把花白干枯的头发就此脱落,让人很担心他是不是遭遇了秃头危机。
“我需再做思量——这仗怎么打、要怎样发挥出镇北城的效用拦住万族金仙,这些都是问题。”舒子墨站起身来,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思考中,转身就要回自己房间安静独处。
“放肆——”蔡北鱼脸色一变,觉得舒子墨简直目无尊长,不识礼数。半途离去不说,甚至连告辞的礼节都没有?
“北鱼,”林飞微笑着看向她,摇头道,“由他去。”
北鱼?
蔡北鱼竟然脸色微微一红,却故作自然,一本正经地板着脸。
“都散了吧,加紧备战。”
林飞微微一笑,长身而起,落拓地将袖一扫,转身离去:“希望五日过后,在场诸位还能齐聚,把酒言欢。”
“谁也不准缺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