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腹黑阿弟要黑化,每天都要哄 第10章 安家二小姐安念
她一说众人都看向李姨娘,李姨娘有些局促的放下茶盏,擦拭了嘴角茶渍:“刚也不知怎了,突觉嗓子发痒这才喝的急了些。”
说罢话头一转:“一些时日不见烟姐儿,烟姐儿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安锦舒笑着看向坐下的曲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祖母常说我眼睛漂亮随了我娘亲,想必其它处也随了些吧。”
李姨娘仿佛被人塞了一口不知名的东西,噎的她哑口无言,看着安锦舒的眼神越发怪异起来,若说刚才她只是怀疑,如今却是百分百确定这丫头身上发了什么事,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而安锦舒瞧着她那吃瘪的模样,心头痛快不少,想起之前她在自己跟前说她娘与她爹的坏话而她还傻傻的相信她就觉得自己蠢得厉害,竟连是非明白都分不清了,她这种靠着诡计谋生的人说出的话,如何能当真。
李姨娘原名李娇,乃是扬州一商户之女,家中常年经营些粮油生意虽不算富硕却也富足。
可惜她有一大哥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成日不是混迹在赌场便是睡在窑窟中,她爹就这么一个独子,虽无奈可每次都会花大价钱为他善后,她那大哥也不止一次痛哭流涕说要悔改。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了伤疤,痛也就忘了,某一天她那大哥又偷偷出去赌钱,结果出千被人抓住,对方扬言要一千两现银,否则砍了手脚扔到街上横尸街头。
一千两对于普通人家那就是灭顶之灾,哪怕李家是经商的要拿出这一千两也是极其困难的。
当初李娇求着他爹别管了,他哥只会害的这个家家破人亡,可他爹却一意孤行,拿了家中进货的钱不说,还动了货款,最后得来的是他哥的不告而别与家破人亡。
李娇的爹死在她哥离家那一年,也是那一年李娇从富商之女变成了被贱卖的洗脚婢。
可她向来不是个安天命的人,于是在一次夜宴中,她趁安如鹤喝醉进了他的屋子,上了他的榻怀了安念,从洗脚婢升为了安家的姨娘。
安如鹤是个武将,事后虽愤恨她的行为,可他终归毁了人清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自是不会不负责任,而曲氏更是心胸豁达,自己丈夫什么德行她心中深知,发生此事她虽委屈难受可也知晓事至此非他所愿便也看开了。
可她们都不计较不代表李姨娘就愿意一直坐在姨娘位置上,安如鹤没回时,她捧杀安锦舒,在她跟前说曲氏的不好说安如鹤的不好,纵容安锦舒刁蛮任性的耍脾气,还说作为家中小姐对待犯错误的下人最好打死发卖出去才显威严。
安锦舒未做那个梦前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只因她那张嘴实在太会哄骗人。
可一梦之后她彻底看清她的阴谋时只觉她如今的一言一句皆跟跳梁小丑一般,丑陋又恶心。
“母亲,父亲,我突然记起军中还有些事情未处理,便不留了。”
安锦然本就不喜欢李姨娘,早就想走,可碍于礼节又不好动身,这会子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拱手要走,实在不愿在听她说话。
安老太太忙叮嘱他别忘了午膳回府,安锦然应下,向安锦舒挑了挑眉大步出了屋子。
她前脚刚走,后脚安锦舒便说要去送送,于是也跟了出去,她二人一走屋中更是沉默,没多久安老太太便说有些乏了便打发了她们离开。
曲氏与安如鹤并肩走到屋外,李姨娘带着安念也跟了出来,一出来李姨娘便连忙把安念推到了安如鹤身前,笑吟吟的道:“念儿快叫父亲。”
与安锦舒不一样,安念小时候是见过安如鹤的,只是她的印象里她这位父亲对她一直很冷淡,不苟言笑,每次看她毫无父亲对女儿的温情,有的只是冷默,所以从小安念就害怕他,甚至余后十几载不曾见过他也是庆幸的,如今再见哪有亲切,有的只有害怕与恐惧。
她极力克制才不至于让自己表现出害怕,声音如蚊般叫了声:“父亲”
安如鹤只淡淡应了一声嗯,无关切也无问候,只在走前说了句:“昨日下雪寒凉,你既然身子不好就在院中呆着,莫要乱走动。”
虽只是句再普通不过的关心的话,听在李姨娘耳里却成了不一样的意思,她想在他心里,她与安念终是有一席之地的吧,却不想她是做了什么才惹得对方这般对她。
安如鹤走后曲氏也莞尔一笑关切几句也走了,曲氏娘家也是武将出身,所以也养成了她豁达的性子,对曲氏来说日子过的舒坦了便什么都舒坦了,哪怕是有人给自己找不痛快,只要她想开点便也痛快了。
所以她自始至终没把李姨娘放在眼里,也没空与她玩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每日觉都不够睡,哪有时间搭理她。
见自己的所作所为皆如拳头打在棉花上连个波澜都击不起来李姨娘是又气又恨,每次瞧着曲氏那清冷不谙世事的模样她都嫉妒的发狂,凭什么同是女人,而曲氏就能得到夫君的宠爱与尊敬活得那般潇洒,而她费尽心机都只能在泥潭中挣扎。
以前她还能从安锦舒入手,如今看情况安锦舒也不好糊弄了,越是想着李姨娘越是捏紧手中珠串,最后感觉疼了才清醒过来,想起这还是老太太院子,连忙带着安念走了。
“兄长。”
安锦舒追出来后叫住了安锦然,安锦然止步回头就见自己那娇软的小妹提着裙摆向自己奔来,他眉开眼笑盯着她:“怎么,小妹可是舍不得我走。”
安锦舒真是没想到自家兄长是个如此自恋的,随即又附和他:“烟烟十几载不曾见兄长,自然是舍不得的。”..??m
安锦然爽朗大笑起来,一把抱起她:“小嘴如此甜,说吧是不是偷偷吃糖了。”
“才不是。”安锦舒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大眼睛一眨又道:“兄长带部下是不是很辛苦啊。”
安锦然抿唇想了想:“与爹爹相比,倒也不算辛苦。”
“那兄长还缺部下吗?”安锦舒目光熠熠盯着他,难掩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