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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心头朱砂痣 第365章 他就觉得国舅十分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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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表诚意,箫问天又与国舅将所有兵器的想法,如何发挥更大威力。

还有更好的兵器还有哪些……

他本身就是做兵器的。

说这些兵器的优点和劣势十分清楚,如数家珍。

说得高兴了,甚至说了朝廷兵器有那些不足。

“你别看这刀锋利,砍时间长了,就卷刃了……”

“这把手的木头也很有说道,不同的木头做出来的也不一样……”

“比方说,白蜡腰软,就不适合做枪杆,仅适合做棍棒,因为棍棒短。”

“战场上的长枪是远距离攻击,尤其是对付骑兵,大枪动辄一丈多长,稍微一抖,枪头晃的幅度就太大了……”

“而且对方若有盔甲,枪杆太软根本刺不进去……”

“不过朝廷做兵器,你要一万件长枪,做出来就是一万件,不会考虑到实际交战情况……”

沈云州一一听着,不时接上一句:“的确是这样。”

“若依你之间,应该用什么?”

“桐木是首选,桐木九分白桐和红桐,特点就是硬沉而且有韧性。”

“八晥产的牛筋木也可以,不过就像兵器纲要说的,各处土产不同,各名其异。惟取坚实体直,无大枝节疤者为上。要可盈把,便好持拿。

“自根渐渐细至稍上。不软不硬为妙!”

沈云州神色更加温和,箫问天嘟嘟嘟嘟说了一堆,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夜赶过来生怕来晚了就被国舅派的第三波人给灭口了。

所以衣服都没换,身上这么些日子的汗臭味,他自己都隐隐约约嗅到了,衣服都硬了,那味道臭气熏天啊。

谁曾想国舅亲和地拍着他肩膀:“凡事贵在专,你这分用心很好,非常好。”

说完甚至还亲自给他到了一盏茶,递给他:“先喝口水,歇息下缓一缓再说。”

箫问天都要感动哭了好吗!

谁说得猫不留心狠手辣,他就觉得国舅十分平易近人。

几个人越说越投缘,几乎是平地而卧,席地而坐。

箫问天发觉沈云州既能端坐云端如洞察一切的神明,又能拉得下架子走下凡尘,平易近人。

国舅爷,不得了啊。

这样强大的男人,切忌不能站在他的对立面!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明,第一批何时交付,在哪里交付,接头暗号是什么,下一批怎么做,怎么联系,什么时候给款……

国舅爷是个实干家,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事事周到。

箫问天身为箫家家主,走南闯北也经验丰富,又补充了一二,两个人细节都敲定了。

这门生意就成了。

最后临别,箫问天目光就落在了国舅腰带上的玉佩上。

沈云州下意识地顺手就解了下来。

一般来说两方契约已定,给对方信物是再正常不过,尤其是上位者。

箫问天盯着国舅的手,自己下意识地双手去接——

谁曾想,这沈云州刚要递过来又迟疑了一瞬:“抱歉,这个不行。”

箫问天:……

沈云州说完便将玉佩踹到了怀中,侧头十分自然地将太子腰带上的玉佩给扯了下来:“你拿这个,太子信物比我的好!”

他的是宋思弦送的,不能给。

太子:???

这拿孤的东西送人情,是不是也太过自然了些?

箫问天拿到信物,心中落定,这才行礼告辞。

太子与国舅将人送出了门,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又要大军开拔。

这个时候陈寿一袭黑衣满身是血回来了,他眉间刚毅,脸上青白,“启禀殿下,事已办成。”

太子面色从容:“辛苦了。”

陈寿走后,高显又过来:“潘之洞那个老货,丢了两淮自己先逃了……逃到沛泽被捉了。死了那么多人,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活了……”

“要先押解京城么?”

潘之洞是贵妃极力推荐的人,看上去是贵妃的人,实际上……

太子想了想,“今日大军开拔,夜里就能到沛泽落脚?”

“差不多。”

“那就先别押解进京,等孤见见他,再说。两淮的事情,孤还要知道一些细节,此人暂时还有用。”

沈云州闻言,瞥了太子一眼。

面色闪过一丝了然。

“时辰不早了,开拔吧。”沈云州道:“今日坐马车。”

太子点头,两人上了马车,太子刚要跟国舅继续讨论。

沈云州打了个哈欠,就开始脱衣服,没等太子说完,已经拿起一旁的靠枕道:“我眯一会,你随意。”

说完,便枕着睡了过去……

太子也困,只好拿着另外一只靠枕,小鸡啄米一般,半梦半醒地也睡了过去。

宋思弦半梦半醒地睁开眼,这一上午就过去了。

她揉了揉嘴角,去吃了午膳,回来就看到座位上放着秋梨膏。

白日傅行止升堂去了,一直没露面。

宋思弦看着这秋梨膏,陷入了沉思。

这几日京城一直在下雨,她咳得肺都要蹦出来了,不过她懒得熬。

如今看着止咳的秋梨膏,她冲了一杯喝了下去,咳嗽就不那么频繁了。

傅行止这个时候忙完进屋,就看到宋思弦慵懒地眯着眼。

桌子上茶盏上冲好的秋梨膏还在冒着热气。

他忙了一天的疲惫,这个时候舒缓了许多,刚想说话,前堂击鼓声响起。

显然又有案子了。

傅行止见宋思弦看过来,朝她笑了笑,便转身去了前面。

宋思弦慢慢地将一盏秋梨膏喝下,胸口热乎乎的,眼下也没事,便也跟着去前堂看热闹。

这一日的案子十分蹊跷:是婆婆状告儿子,要替儿媳妇和离!

傅行止断了这么多的案子,一般都是娘家做主,给女儿和离,或者是婆家婆婆跋扈刁蛮。

这儿子媳妇一起哭,媳妇不愿意和离,儿子神情似乎也不太乐意,婆婆非要让人和离的,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宋思弦不由得想起以前上学时候看得,什么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婆婆非要欺负媳妇,最后儿子媳妇齐齐挂了东南枝的故事。

极品不分年代?

宋思弦刚想看看这个婆婆如何作妖,就听婆婆道:“求求大人,可怜可怜家媳,让他们和离了吧,要不然我这好儿媳怕早有一天被这个畜生打死了!”

说着,便一把撸上了儿媳的袖子,但见胳膊上青青紫紫,肿胀多处。

儿媳妇却原地哭:“婆婆,相公说他知错了……”

一旁的五大三粗的儿子也低头道:“娘,儿真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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