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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心头朱砂痣 第394章所爱隔山海,山海不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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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将领此时也得到消息:“什么?哈哈哈,天助我也!这沈云州中了毒,正是我们大举进攻的时候——”

“这个猫不留,简直是漠北的煞星,处处跟我作对!”

“传令下去——”

“慢!”一人缓缓抬手:“这沈云州素来机警,会不会是障眼法?”

“哈哈哈哈,哈土金,你被人咬掉了半边的耳朵,又死里逃生,你的胆气都被南人给吓破了……”

“咱们漠北的士兵,都是一等一的拔都鲁(勇士),我们漠北儿郎,饮的是天山的泉,望的是辽阔的蓝,我们是天上展翅的雄鹰,不畏惧这些柔弱的南人……”

哈土金闻言,盯着口出狂言的人道:“额尔登,你的名字象征着才思敏捷洞察秋毫的智慧之光。可你行事为何如此鲁莽?”

“哈土金,你的名字是勇猛的兽,我看你看如今是吓破胆的熊!”

哈土金闻言拔刀相向——

“?????????????????(x你妈)”

刀没等抽出来,他身上伤口就崩裂了,疼得直抽搐,一旁的人却一脚踹了过来,将他的椅子踹翻——

下一瞬,刀已经落在了哈土金的脖子上:“我们漠北的勇士,只比勇气,力量。而不是嘴皮子,骂骂咧咧的你以为是南人——”

“行了。”坐在上首的人忽然道:“情报不似作假,这沈云州再厉害,也不过是**凡胎,也没有长三只眼八只手,不必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地,又有人来报:“报——”

“进来!”

“启禀将军,前方斥候来信,说看到鹰尾部和巴尔虎部发现了沈字的旗号,疑似曦朝大鱼,合为去堵截,却——”

“不是说他中了咱们的箭弩中了咱们的毒吗?”

“是!可见到的人全都死了……”

“鹰尾部和巴尔虎部上万的队伍,追击曦朝的残兵,最后全部消失不见,一无所踪……”

“什么?”

“难倒是见鬼了不成?”

额尔登不信:“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好好的队伍,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难不成这猫不留是天神下凡,会撒豆成兵,开了地府门,让咱们的勇士乖乖的都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地上疼得大汗淋漓,半天没起来的哈土金没忍住讥讽道:“你会说再多的成语,也掩盖不了你不认字的事实,猫不留这个人我说过,不容小觑,便是大汗——”

上头的人愤而拍椅起身:“咱们大汗为他所伤,生平最恨的就是沈云州。”

“将军——”

上首的人摸着下巴,一时之间踌躇拿不定主意起来,之前他还十分蔑视南人,可又对沈云州如雷贯耳,如此听到两部的人都有去无回,甚至尸首都没找到,十分邪门。

“如今之际……”他斟酌着,刚想说缓缓。

额尔登已经主动请缨:“将军,哈土金被那沈云州吓破了胆子,我额尔登可不是那羞羞答答的小姑娘被吓大的,请将军给我机会,定然将猫不留的头颅摘下,拴在雄鹰的脚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哈土金捂着耳朵,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额尔登,也不知道到时候是谁将谁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狂妄自大,狂话狠话谁不会说?

可这南人便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都有如此的血性,根本不是软骨头。

那日沈云州的一箭,将他狠狠钉在了树上,力道之猛,生平罕见。

还不过是他漫不经心的一箭——

此人多智近乎妖,兵道诡谲,不容小觑。

“沈云州根本不容低估——”那两部的下场,亲眼所见。

都以为他是肥羊,最后却两部有去无回……

不过常言道,好言难劝赶死的人,哈土金不说还好,反复说沈云州的厉害,额尔登只会觉得是哈土金实力不济,就更跃跃欲试要亲自将沈云州俘虏过来。

他甚至狞笑道:“听说这沈云州长得犹如神邸下凡,大曦的女子皮子白,老子都睡过了,听闻大曦有小倌,老子还没尝过滋味,你且在这放心地等着,等老子将他掳来——”

“到时候等老子尝过这沈云州的滋味,第二个让给你——”

哈土金闻言,唇抿成了一条线,漠北真神在上,预先让人灭亡,必先使其猖狂。既然拦不住,便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

于是,哈土金抬头直视着额尔登:“那我就在这等着我们大曦智慧之光,得胜归来!”

既然他愿意做白日梦,就让他去做,何必阻拦。

“额尔登听令——”

“在!”

“命你带五万兵马,将沈云州悉数俘虏,他们如今在禹水中部,这里这里这里,皆是我们的兵马,他就算插翅也难逃!”

“这里、这里、这里……”太子面容十分冷峻,“如今都是漠北的兵马,重兵集结。咱们如今孤军深入,孤立无援。”

沈云州面色苍白,炎热的天气居然围着毛毯,饶是这样,他浑身上下也接连发抖,屋里燃烧着炭盆。

他的脸都不出汗,嘴唇青紫,不过短短一日,便好似瘦脱了相。

往日的神韵仿佛抽干,似一个瘦弱的骷髅。

太子看到舅舅如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是转头强忍着没哭出来。

沈云州看着太子的标记,原本白皙的手指,此时指甲都是青的,他抬手往上指了指——

太子面色登时变了:“度禹水?”

“为何不可?”

太子手指着几方兵马:“我们可以北上,也可以向右与刑天汇合,还可以——”

“敌人也是这么想。”沈云州仍是觉得冷,拢了拢毯子。

“漠北倾国之力,大军四十万。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咱们淹死。”

太子点头:“舅舅既知如此,又为何将咱们的部队分得如此散。”

几乎都在丘陵山坡一带打伏击战。

“因为咱们打平地,没有优势,咱们的骑兵敌不过他们的铁骑,人数也不占优势……”

沈云州苦笑道:“总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老天上,希冀天雷滚滚劈死他们吧。”

太子头疼欲裂:“倒是真希望有个大杀器,能将他们送上天!”

太子刚要再跟国舅探讨兵防之事,外面忽然有人道:“殿下有信——”

太子有些意外,哪里的信?

沈云州面色淡淡,原本就没人气的脸,此时仿佛抽干了所有的生气,对周遭的一切变得漠不关心。

太子以为是自己的信,抬手道:“拿来——”

小兵进来,看了太子一眼,却是将信转给了国舅:“是国舅大人的信。”

一句话便让太子和沈云州都十分意外。

沈云州抬手看向信封,原本漠然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却是迟迟没拆,将信放在了一旁。

太子抓耳挠腮,十分好奇,瞥着信封,上面蝇头小楷……

他心里狐疑,却是舔脸笑道:“说不定是小舅母的信,舅舅不拆开么?”

沈云州将信轻轻地放在一旁,极轻极轻也是极缓极缓地摇了摇头。

太子原本戏谑的笑意瞬间收起,他怔愣地看着自己舅舅,都不是情窦未开的小子,他见舅舅如此。

几乎是一瞬间就懂得了他的想法:他不是不想看,是不舍得看。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能平。

既然无法不能活着回去见她了,就不要让她多这份牵挂了。

南宫弘拳头握起,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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