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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BOSS队 305,放血【4000字】
被五枚石弹,轰杀了数十人的草原军团,根本没有任何畏惧退缩之意。
阵形的缺口,转眼被后继涌的盾车填补,草原军团的士卒们,踏着同袍肢离破碎的尸首,大声吆喝着号子,推动一架架笨重的盾车,潮水般漫进了峡谷之。
投石机装填太慢。
关城城墙后的五架投石机,虽然是最先进的配重式投石机,发射速率和精确度,都远远超过了人力牵引式投石机,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迅速进行第二次发射。
而草原军团的盾车,虽挡不住数百斤的石弹轰击,但用来防御箭矢还是非常有效的。
即使以大型弩车,发射长矛一般的巨箭,纵能勉强穿透盾车,也无法有效杀伤盾车后的人员,更无法将之彻底摧毁。
看着前方汹涌而来的草原军团,看着那一排排宛若移动木墙般的厚实盾车,欧阳靖面无表情。
草原军团的策略简单而有效。
每一辆盾车,都是高两米、宽两米,长三米的厢形盾车。
前面有着一尺厚的实木挡板,顶棚更是用一根根碗口粗的原木拼接而成,又蒙了数层牛皮,每层牛皮之间,还撒了沙土用来防火,如同一辆辆土坦克一般。
盾车掩护下,草原军团的战士们,很快能抵达城墙脚下。
而前排盾车立住阵脚后,后继抵达的盾车,与前排盾车拼连起来,前后一打通,立刻便能形成一条条自带顶棚的“战壕”。
之后的草原士卒,便能通过这一排排盾车形成的战壕,快速支援来。
欧阳靖这边,唯一能有效威胁到盾车的“重武器”,只有那五架投石机。
但五架射速缓慢的投石机,即使每一次射击,都能摧毁几辆盾车,轰杀数十草原战士,这点零敲碎打的损失,对于规模庞大、后援不断的草原军团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轻微损失。
所以,双方很快将短兵相接。
但欧阳靖波澜不惊。
他有最强的战士,每一个战士,都浑身是铁,武装到了脚趾。即使草原军团军势再大,他又有何惧?
短兵相接又如何?
正好让草原兵团,在城墙之下,流干每一滴血!
战局,若欧阳靖预料一般发展着。
投石机只发射了三轮,草原军团的前排盾车,已抵达城墙前方三十米处。
随后第一排盾车停下,若一堵木墙般,伫立在城墙之前。
第二排盾车到来,顶在了第一排盾车之后,前后两排盾车的顶棚,合在一起,竟是严丝合缝。
之后又是第三排、第四排……
一排排的盾车,全部连在了一起,很快便绵延至峡谷之外。
峡谷之,出现了一条条人造的“木战壕”。
“战壕”成形后,峡谷外的草原士兵,源源不断地开进其,
与此同时,第一排盾车的前方挡板,同时倒下,一个个手持大盾的草原战士,呐喊着自敞开的出口出,蜂涌而出。
他们迅速在城墙下展开阵形,高举大盾,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盾墙。
当人数聚集到足够多之后,又有一队队弓箭手涌了出来,飞快地进入盾墙之,张弓搭箭,朝城头抛洒箭雨。
在此期间,关城城头,毫无反应。
只那五架投石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发射着,不时将那木战壕摧毁一小段,掀起一片片腥风血雨。
蓬!
弓弦震鸣,一蓬箭雨,飞蝗般飞向城头。
关城城头,欧阳靖伫立在一座高台,对飞射而来的箭雨,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高台下,城垛前,四十位全身重甲的半人马射手一字排开,双刀在鞘,箭未弦。
半人马射手身后,是四十位同样铁包到蹄子的牛头人战士。每一个牛头人战士脚下,都摆着一个竹筐,竹筐里面,装满了直径一尺的铁饼。
是的,铁饼。
板斧这种武器,虽然杀伤力巨大,但性价太低。
用板斧做投掷武器,在这种守城战,根本无法及时回收,只是给敌人送装备而已。
所以欧阳靖将牛人的投掷武器,统统换成了铁饼。
牛头人战士们,都修炼了boss队诸人,为他们量身打造的,结合“释迦掷象功”创出的投掷功夫。
以牛头人的天赋大力,再配合这量身打造的投掷功夫,即使铁饼边缘并不锋利,一枚铁饼飞出去,身穿板甲的战士挨了,也要骨断筋折,倒地不起。
而直径一尺的大铁饼,也只有牛头人这种手掌宽大的种族,才能当作武器有效发挥。即使被敌人捡去,敌人也无法当场用到己方身。
除非他们有时间、有耐心,把铁饼捡回去融炼,重新铸成别的武器。
半人马的箭矢也是一样。
每一个半人马的箭矢,都只是箭头锋矢那一点,用了精钢。锋矢之外的箭头部位,都是易碎的生铁所铸。
以半人马射手们钢臂长弓动辙六百斤以的弓力,箭矢命盔甲、骨头等硬质目标,将之穿透的同时,巨大的冲力之下,箭头要么破碎,要么变形,既可对敌人造成巨大杀伤,又很难留下完整的箭矢,为敌人所用。
欧阳靖和队友们,方方面面包括武器细节,全都考虑到了,此战,岂有不胜之理?
城下箭雨飞了城头。
欧阳靖伫立高台,纹丝不动。
城头的半人马、牛头人战士们,亦一动不动,只是略微低了低头。
叮叮铛铛……
箭雨落到战士们身,只发出打铁一般的脆响,只在他们的钢盔、板甲,飞溅起一片片细微的火花,划出一道道细小的划痕。
城头战士,毫发无伤。
而城下的敌军射手,仍在不停地放着箭。同时在盾手掩护下,不停地向着城墙接近。
很快,他们便突进到城墙二十米以内。
直到这时,欧阳靖方才沉声下令:“射手,齐射!”
一声令下,四十名半人马射手,同时手挟两矢,弦开弓。
砰!
爆竹般的爆响声,八十枝点钢重甲,迎着的那高举的盾墙,暴射而出。
如果说草原军团射手们的箭矢,是飞蝗暴雨,那么半人马射手们射出的重箭,便是无坚不摧的闪电!
八十道闪电穿空而过,如破草席般射透那一面面草原士卒高举的木盾,将盾手们连人带盾,统统射穿!
只一轮射击,草原盾手们用以掩护射手的那道盾墙,便被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露出他们身后,毫无遮掩的射手。
半人马射手们面无表情,手法快若闪电,转眼之间,又射一轮。
一群草原射手,惨叫着扑倒在地。
砰!
砰!
砰!
爆炸般劲矢离弦声不断响起,一**快如闪电、劲若流星的点钢重箭,毫不留情地飙入草原射手阵。草原战士成片地扑倒在地,喷涌的鲜血很快聚成了血溪。
天生射手的半人马,能在高速冲锋之下,两秒射击三轮。
那当他们静止不动,尽情发挥时,射速能有多高?
两秒,五轮!
四十位半人马射手,十秒之内,射出了二十五轮重箭。
每一轮,都能同时射出八十枝箭。两千枝重箭暴射之下,城下草原军团的先锋,像是遭到排枪轰击一遍,顷刻之间,便被横扫一空!
近五百草原士卒横尸城下。
而后方,那一条条“木战壕”,草原战士,还在源源不绝地涌出。
欧阳靖面无表情,沉声下令:“射手退!”
以弓力最少六百斤,最多八百斤的钢臂长弓,在十秒之内,连射二十五轮,饶是这四十位半人马射手,个个都有二星级实力,每一个什长,更是三星级的战士,也必须退下休息。
否则,即使他们体力一时不会有太大消耗,手指、手臂也会留下暗伤,影响长期作战。
四十名半人马射手同时后退。
他们后排的四十名牛头人战士,则拎起装满铁饼的竹筐前补位。
欧阳靖再次下令:“铁饼射击。”
牛头人战士齐声高喝,巨大的手掌抓起一块铁饼,粗壮的胳臂奋力一甩,四十块铁饼,便高速旋转着,于龙卷风般凄厉的呼啸声,朝着下方往城墙狂潮而来的草原士卒飞去。
砰砰砰……
爆鸣声,一个个草原战士,哪怕身披两重甲胄的军官,只要被铁饼击躯干,无不口吐鲜血,栽倒在地,瞬间气绝。
被铁饼击脑袋的尤其凄惨,整颗头竟如西瓜般爆得粉碎!
牛头人战士不停地投掷着铁饼,关卡前的空,满是龙卷风一般的呼啸声。
一些“掷象功”学得特别好的牛头人战士,甚至能让铁饼击一个目标后,发生弹射,再次攻击下一个目标。
一位三星级的牛头人什长,甚至能令一块铁饼,连续弹射五次,击倒五个敌人!
牛头人战士投掷铁饼的速度,不如半人马射箭快。
但他们投掷的铁饼,威力之大,远超半人马射手们射出的箭矢。
半人马射手们的快箭,并不能百发百。有的也会被草原军团的战士格挡甚至闪避——因草原轮回者,用来献祭召唤的祭品,都是强壮的草原牛头人、半人马,所以草原军团的士卒,素质并不差。
虽然因为祭品当,有着大量老弱妇孺的关系,草原军团十万大军,并非全员二星以。但体质、力量达到了二星级的草原战士,也有四万出头。三星级别的战士,更是数以千记。
二星级以的战士,已经有机会格挡、闪避半人马射手射出的快箭。
而三星级战士的反应速度,更不会被轻易命。即使不慎被射,他们也有办法避开要害,只受点轻伤,还能继续作战。
所以即便以半人马射手的箭术天赋,二十五轮射击,两千枚重箭,在不到二十米的近距离下,也只射杀了不到五百草原士卒。
但牛头人战士投掷的铁饼,完全不存在任何格挡的余地。
若想格挡,刀挡刀断,臂挡臂折,铁饼犹有余力,继续轰击,粉碎骨骼、内脏。
被铁饼击之后,也不会有轻伤存在。
击躯干、头部,必死无疑。击四肢,也是粉碎性骨折,彻底失去战斗力。
更可怕的是,铁饼的飞行轨迹,并非直线,往往都带着轻微的弧线,很难加以闪避。更别说那些会弹射的铁饼了。
所以,牛头人战士们的铁饼投掷,战果半人马射手们更加辉煌。
当四十位牛头人战士,扔光各自竹筐里的三十枚铁饼时,足有七百余草原战士,倒在了城墙之下。
当他们退下后,又有四十名未曾出阵的半人马射手轮换来,继续向下泼洒起钢铁风暴一般的重箭豪雨……
草原军团,以盾车为墙,筑起木战壕,以极其轻微的代价,成功运动到城墙三十米前。
但自此之后,无论草原军团如何悍不畏死、前仆后继,也再无一兵一卒,能突至城墙根下,触摸到那道并不算太高的关墙。
其一个最为骁勇的,有着三星级实力,挥舞着狼牙大棒,能格开牛头人铁饼的草原军团千夫长,也只冲到了距离城墙十米远的地方,便被数名牛头人集火,将他半身轰成了稀烂。
开战之后,短短一个小时,已有三千多草原战士,死在城墙之下。
虽草原军团派出的先锋,并非最为精锐的兵团,只是用草原老弱妇孺为祭品,召唤来的不到二星的“低阶”战士,只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等军官,由二星以的战士担任,但如此惨重的损失,还是让峡谷之外,指挥进攻的山羊须老者暗自皱眉。
“炮灰虽然不怎么值钱,但开战才一个小时,损失这么惨重……打得也实在太难看了。并且,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逼出对面的所有轮回者?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个打扮得跟唱戏一样骚包的轮回者领主,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轮回者出现。”
山羊须老者沉吟一阵,状似自语:“从者们,该派用场了……”
沉默一阵,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只简短有力地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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