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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明朝做女婿 第452章 金哥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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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有财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睁开眼就发现了不妙。

首先他没穿衣服,抬手摸摸身体,哪儿都光溜溜的。

其次,他发现在这儿不是吴王府的宿舍,而是个陌生的地方。

然后,他想到了昨晚跟大夯嫂缠绵的情景,似梦非梦,似真非真。

再仔细一瞅,这分明是个女人的房间,应该是酒馆老板娘的卧房。

曰他娘嘞,出大事了,难道夜儿个跟我缠绵的不是大夯嫂,而是这酒店的老板娘?

他的脑子里忽悠一下,又看到炕上有两个枕头,旁边分明有女人躺过的痕迹,还有散落的几根长发。

他拿起长发瞅了又瞅,立刻意识到这绝不是自己的,因为没有弯曲……。

也就是说自己昨晚喝醉了,把酒馆的老板娘给睡了。

如果她现在到吴王府喊冤,控告自己非礼,朱重八还不乱滚打死我?

咋办嘞?

马有财慌了手脚,赶紧穿衣服穿鞋,仓皇地下了小楼。

刚刚下去就跟老板娘撞个满怀,女人微微一笑:“有财哥,你起来了?”

“嗯……嗯!”马有财的老脸红透了面皮。

“咋不多睡一会儿?”

“不了,不了,老板娘……我昨晚……有没有对你……有过啥不轨的举动?”马有财结结巴巴问。

他的意思,咱俩有没有睡觉啊?我有没有强迫你?昨晚梦到的大夯嫂是不是你?所谓酒醉失德,你可别往心里去。

女人噗嗤一笑:“也没啥,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啥都没发生。”

“喔,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老板娘,你叫啥名字?”这时候马有财才想起来问人家的名字。

“我叫芸娘,马大哥,您在这儿吃过早饭走呗。”女人说。

“不了,不了,吴王府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老马惊慌失措,跟被利箭射中的兔子一样落荒而逃。

“噗嗤!呵呵呵……。”身后传来了芸娘的笑声。

没错,大夯嫂的名字就叫芸娘,这是她从前做闺女时候的名字。

古代的女孩一旦嫁人,名字大多都被别人忘记了,随男人的姓。

男人姓李就叫李氏,或者李嫂,李婶,李家大妹子。

男人姓王,就叫王氏,王嫂,王婶,老王家里的,老王屋里的,老王炕上的……。

总之时间长了,有的女人乳名叫啥,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芸娘得到了满足,但心里并不兴奋。

她跟马有财睡觉,完全是延续从前的夫妻情分,也是对马有财养大两个娃的报偿。

一路上,马有财的心里也惶恐不安。

他觉得自己昨晚喝醉,对女人实行了暴力,要不然女人也不会跟他睡。

这是犯罪啊,朱重八军纪严明,打我板子咋办?

所以他又惊又怕,还有点愧疚,急急慌慌回到了吴王府的宿舍。

刚刚进去陈浩就来了,笑眯眯问:“有财叔,昨天晚上感觉咋样?”

“啥咋样?”马有财明知故问。

“老板娘跟你一晚欢好,你就没砸嘛出啥滋味?幸福不幸福?一晚上幸福了几回?”

马有财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小子?陈浩,你他娘的可害苦我了……。”

“放屁!老子给你创造了机会,让你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好心却遭雷劈?我哪儿害你了?”陈浩还觉得委屈,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傻鸟做了捣蒜锤……。

马有财上去抓了他的脖领子,怒道:“你知道我等的是大夯嫂,竟然趁着酒醉,把老子送进一个陌生女人的被窝,你居心何在?”

“我就问你爽不爽?耍得开心不开心?”陈浩道。

“废话!跟女人睡觉,哪有不爽的?”

“那不就结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卖乖个屁!你毁掉了老子的贞洁,毁掉了我在大夯嫂心里的光辉形象,以后见到她,我怎么交代?!”

马有财松开陈浩,竟然蹲在地上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自从跟大夯嫂分手后,他只经历过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山西的晋商……大红。

按说,大红对他不错,锦衣玉食,好吃好喝。每天晚上,肥胖的大红都像一头熊瞎子似得压过来,将他撕碎。

他忍辱负重,完全是为了俩娃,为了大夯嫂留下的遗孤。

所以那时候,尽管被大红侮辱,可他的心是干净的。

现在倒好,被陈浩这小子耍了诡计,被小酒馆的老板娘欺负,他到底想干啥?

陈浩说:“有财叔,别哭了,我也是好意,瞧你这么孤单,于心不忍啊,给你找个乐子耍,不领情也就算了,你哭个毛线啊?”

马有财擦擦眼泪站了起来,再次抓了他的脖领子恳求道:“陈浩,我知道你有本事,商队遍布天下,我求求你,让你的人遍地撒网,帮我找到大夯嫂行不行?求你了……我知道她还活着,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陈浩眨巴两下眼,不用问也知道马有财在酒馆里没认出大夯嫂。

要找的人就在怀里,你个傻笔没脑子啊,一晚上白睡了……。

当初答应过女人,不能告诉老马真相,可又瞅着他于心不忍。

于是陈浩问:“你都不知道大夯嫂长啥样子,怎么找?眼睛是大是小,鼻子是高是扁,嘴巴是宽是窄……?”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时候她脸上脏兮兮的,我没看清楚啊……。”

“那她的身体有什么特征?”陈浩又问。

“瘦……不过乃子还是挺鼓的,胸口特别白……肚子也白,就像夏天的槐花……。”

陈浩说:“我总不能画一个女人的胸口跟肚子让商队去找吧?别的特征呢?”

马有财仔细想了又想,说:“想不到,她真的没啥特征,再说那时候她是大夯的女人,我总不能盯着别人的媳妇乱瞧吧?

她只跟我睡了一晚,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陈浩苦苦一笑:“那就随缘吧,缘分到了,一定会相见……。”说完,他高深莫测摇了摇鸟毛扇子,一步三摇走了。

马有财一屁丨股坐在椅子上,还是想啊想。

想破脑袋,把跟女人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也没超过二十句。

他唯一记得的,是女人耳根后面的那块胎记,然后就是一条棉裤。

那条棉裤是她跟大夯嫂分开的哪天早上,他俩在荒草甸子上换的。

那时候,大夯嫂的棉裤上只有三个补丁,而马有财身上的棉裤净是窟窿,还飞出好多棉絮。

女人之所以跟他换棉裤,是担心男人受冻,那是她对他唯一能做到的关怀了。

决不能便宜了那个山西老客。

再后来,棉裤被马有财保存了起来。每次拿出来,他都会感受到女人的存在。

想了好一会儿,他再次打开柜子,将棉裤拿了出来。

棉裤上还留着大夯嫂的体香。

他将棉裤放在嘴巴上嗅了又嗅,闻了又闻,脑袋扎进棉裤里又哭了。

“媳妇,你到底在哪儿啊?我可想死你了……。”

老马跟大夯嫂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再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去小饭馆。

每次路过,甚至绕道走,瞟也不敢瞟一眼。

因为只要瞅一眼饭馆,他就会想起那天晚上抱着老板娘纠缠的样子。

那是对大夯嫂的背叛……。

再接下来,日子进去了夏天,天气开始炎热。

随着金哥儿跟飞燕的感情发展,俩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吴王府里热闹起来,朱重八作为主婚人,要为金哥和飞燕举办婚礼了,日子定在四月初八。

距离婚礼不到十天,吴王府就是宾客盈门,好多大臣都来道贺。

朱重八一点也不小气,让人大摆宴席,招待那些文武。

金哥的身份跟地位迅速得到飙升,所有的文武都来巴结他。

作为朱重八的侄女婿,禁卫军的统领外加总教头,谁还不上赶子拍马屁?

流水席足足摆了十多天。

汤和跟徐达,常遇春和李善长忙着招待大家,金哥天天被灌得酩酊大醉。

这个说:“金哥啊,你小子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飞燕,不然我打你屁丨股。”

那个说:“金护卫,以后您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提拔在下,我这儿有个小小的礼物,希望笑纳……。”那人说着,还从袖口里递给他几张银票。

男孩一瞅大吃一惊,银票的数目竟然是一万两。

还有人为他送来了玉器,绸缎,珍珠跟玛瑙。

金哥吓得不轻,立刻把这些东西归拢一下,交给了朱重八。

他说:“吴王,这些厚礼我不敢收,全部上缴,就当我捐助给前线的士兵们了。”

朱重八问:“名单呢?送礼的人名单你有没有?”

金哥说:“有,但是我烧了,礼物可以上缴,但我不能出卖他们。”

朱重八微微一笑,点点头说:“你果然做事情滴水不漏,去问问你师傅,陈大哥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现在的朱重八高深莫测,说话从来只说一半,剩下的会让人猜。

于是金哥就来找陈浩,问:“师傅,这些礼物您说该怎么办?天下没有打下来,有些人就开始行贿了,我觉得这样不好。”

陈浩也微微一笑:“既然是别人给的,那你就收下呗。”

“可我穷惯了,收别人的礼物害怕……。”

陈浩哈哈笑得更大声了,说:“你把这件事告诉吴王,就不算贪污,他让你来征求我的意见,就是赏赐给你的,尽管收下。

再说你跟飞燕成亲,婚后也要过日子,没钱怎么行?所以只管收下,我保你万无一失。”

金哥听到师傅这么说,才心安理得收下了。

原来吴王是在为自己侄女考虑,再说那些大臣贪污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四月初八这天,吴王府更热闹了,敲锣打鼓,灯笼高挂,那儿都喜气洋洋,人山人海。

金哥跟飞燕的婚礼终于开始了,迎亲的队伍车水马龙,吹吹打打鼓乐喧天。

金哥身穿大红,胸口挂着大红花,骑一匹战马去了都督府,来接飞燕。

飞燕也打扮好了,描眉画眼,擦胭脂抹粉,还涂了红嘴唇。

在一帮小姑娘的装扮下,她竟然一改从前的丑相,变得花枝招展起来。

眼瞅着吉时已到,外面的司仪高升呼喊:“新娘子上轿喽——!新娘子上轿喽——!”

叮——当!叮叮当,咚咚当!喇叭吹得声音更大,锣鼓敲得更猛,鞭炮齐鸣,满大街都是看热闹的人。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飞燕终于在几个女孩的簇拥下,头戴红盖头被搀扶了出来。

哪知道女人刚刚出门就喊:“金哥儿!相公!背背啊,你不背背,俺就不上轿。”

女孩竟然要男人背,不然还不出嫁了。

于是,那些百姓就一阵起哄:“金侍卫,快背新娘子啊……快啊!”

金哥没办法,只好下马来背新娘子,打算把飞燕背上花轿。

可女人太胖了,刚刚背起,就把金哥压得来个仰八叉,摔倒在地上。

于是,满城的人立刻哄堂大笑,气氛哗然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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