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捡到三岁萌宝,全家福星高照 第454章 小乞丐
“没事,突然冲过来一群乞丐,惊了马。”外面镖局的人喊。
“乞丐?哎哟怪可怜的,一个个瘦不拉几的。”陈老太的声音传来。
几个丫鬟朝外望,果然见车队旁边,跪了大约几十人,穿着破烂的衣裳,手中拿着破碗,在路边不停地磕头。
陈老太觉得不忍心,叫了镖局的人拿出一部分粮食施舍给他们,又散了几串铜钱。
镖局的领头低声劝阻道:“老太太,这种人我们路上见多了,都是靠拦路乞讨为生的,他们有手有脚的,却不事生计,只想着靠乞讨活着,就不该给他们东西。”
陈老太一愣,但看到人群中还有老人小孩,还有不少生了冻疮的,瞧着可怜,叹口气道:“那就不给钱,给点吃的。若是真的,不给点心里过意不去;若是假的,那也好,说明老百姓日子还不错。”
镖局的人便去布施,乞丐们围上前来领食物。
云团从睡梦中醒来,她在马车里随时睡觉,罗惠兰便没给她盘发,只将后面的头发用丝带束起来,两边用丝带绑了小辫子,垂在两侧,她扒开马车窗帘往外看。
此时那群乞丐外围,有几个人拦着一个小乞丐,不让他近前。
小乞丐瞧着跟三羊年纪差不多大,拄着根树棍,估计是饿得狠了,不停地往前挤,几个大乞丐干脆给他拖到外面,拿脚踹他。
小乞丐也不反抗,只护着头,隔着乞丐们看向这边的马车,和云团遥遥对视。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看向云团的目光不是祈求,而是满满的执拗和不甘,他忍受着踢打,仍要往前爬。
“让他们不许欺负小孩,给那个小乞丐分点吃的。”云团说。
镖局的人便单独给了点小乞丐吃的,那群乞丐见如此,也不好再阻拦了。
车队没有立即出发,而是看着这群人吃完了东西,云团也守着等小乞丐吃完了干粮,这才放心。
歇息了一会,继续上路,走了好一会,镖局的人过来说道:“后面那个小乞丐跟着呢。”
云团又探出头往后看,果然见小乞丐遥遥跟着车队。他衣衫褴褛,光着脚,脚上还有伤,走路一瘸一拐。
“造孽哟,这大冷的天,穿着春夏的破衣裳,还没有鞋子。”陈老太说道。
白老头拍拍她的手,“行啦,老婆子,天下可怜的人太多了,你就是把家产都投进去,也救不过来。”
三羊在车厢里念了句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车队没有停下,云团看着那小乞丐,小乞丐也看着她,步履不停。
一个穿着暖和舒适干净的衣服在温暖的车厢坐着,一个衣不蔽体赤脚在寒冷的外面走着。
云团看了好一会,才将头缩进去,“娘,我脑袋都冻麻了。”
罗惠兰将女儿的头搂在怀里,不一会云团安静地睡着了。
天黑的时候,一群人来到一处客栈,这是镖局的人选的,说是附近比较舒适的。
一家人下了马车,叫了热水洗漱,然后早早地上床睡觉。
夜里寒风呼啸,云团心想,他们一定是往北边走,要不然怎么越走越冷了呢。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一家人吃了早饭准备上路,惊奇地发现,那小乞丐竟然还在。
“你昨晚在哪睡的?”镖局的人问。
小乞丐指了指旁边的马棚。
“哟,还不傻嘞。”镖局的人笑了一声,“别跟着了,自谋生路去吧。”
但小乞丐还是跟着,脚赶路伤口裂开,流出鲜血,但他毫不在意,依旧跟在马车后面。
白家人终于不忍心,将那小乞丐叫到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白建章问。
小乞丐目光掩映在脏兮兮的头发中,“姓沈,叫长洲,没家了,家里人都死了。”
这话让车上的人都沉默了,这孩子瞧着才十二三岁,手上都是冻疮,身上被打的也有伤。
“没有什么亲戚了吗?”
小乞丐摇摇头。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二狗问。
小乞丐不说话。
大牛已经掏出来一双三羊的棉鞋,递给小乞丐,“来,长洲,看看这鞋子你穿得上不。”
小乞丐接了,往地上一坐,将脚擦了擦,塞进去,刚刚好。
云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过来,看小乞丐穿鞋,小乞丐也看着她。
“哎哎,你看我妹妹做什么?”二狗问。
“她长得好看。”小乞丐说。
“……”
说得倒也不错。
“那你也不能看,低头。”
小乞丐听话低下头。
白建章点点头,又细细问了一些事情,就下车去爹娘还有媳妇那边商议。
“……比三羊大一岁,说是家原先在京城边上住,爹娘都是正经人,后来家中出了变故,他就成了乞丐了。”
陈老太建议道:“这孩子瞧着听话安分,要不就带在身边,到京中还要买人的,就当个跑腿的,给口饭吃。咱要是不管,可就饿死路边了。”
白建章也是这个意思,见家里人都同意,就将长洲那孩子带上。
大牛又将三羊的一套棉衣拿给他穿,三羊委屈地瘪嘴,“大哥,那是娘亲手给我做的新棉衣呢,你咋不拿你的。”
“你的合适啊,咋?你还缺一件衣服?到京中再给你做就是了,谁刚刚还念诗呢。”
三羊撇撇嘴,挪到二哥身边。
镖局的人领着小乞丐到旁边简单洗了洗,穿上新鞋新衣,给领到白家人面前。
这一梳洗一瞧,嘿,这孩子长得还挺俊俏,皮肤白净,凌厉的下颌,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一双眼睛十分有神,定定地看着你的时候,就像是一对散发着寒光的星子。..?
他长得俊俏,瞧着像是爹娘宠爱下长大的邻家哥哥,但眉目中又透着一股疏冷和倔强,应该是乞讨流浪的生活刻印下的。
云团将一瓶药拿给他,“这个药抹在手上和脚上,过几日冻疮和伤口就好了。”
长洲双手接了,“谢谢小姐。”
“哎,怎么又看我妹妹?”二狗嚷道。
这臭小子,眼睛老是往他家妹妹身上瞄,怪讨厌的。
“行啦,长洲以后跟着咱们了,你还能让他把眼睛蒙上?”
白建章将闺女带回马车上,又在后面装行李的车上腾出一个位置,让长洲坐上。
车队出发,沈长洲舒展身子往车上一靠,嘴角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