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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传人在都市 第169章 情敌
零九无奈的摇摇头,明明知道她这种随和是装出来的,但自己却依然想相信她,对于这个外号黑玫瑰的千面女王,自己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疯狂的女人,但她总能用看似随和的面具去蒙蔽每个人,明明心里清楚她是在演戏,但就是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是真实的。
目送着零九走出特护病房,莫无忧将脑袋靠在床靠上,哑然一笑。组长明明知道我是装出来的随和,却拆不穿我,也只有他能一下子拆穿我的面具了吧,如果不是他,我也许会真的以为自己骨子里是个冷冰冰的人,但面对他时,我露出来的随和,应该是真实的吧,也许吧。
卫天望,和你在一起真是让我又轻松又累。迄今为止,也只有你看到了我真正的随和。
另一边,在卫天望的心中,莫无忧却没有多么复杂的定位。卫天望想得很明白,这确确实实是个供职于特殊部门的特工,和电视里的零零七不太一样,虽然也会戴伪装面具,甚至有时候甚至连自己也看不穿她,但总体算个可以信赖的人,起码她为自己挡了子弹,不是么?
卫天望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她真的很厉害,尤其是在伪装自己的层面上,卫天望就没见过比她更厉害的人。
起初能看穿她,是因为她状态不佳,但后来就看不懂这女人了,不过这时候自己已经信了她国安特工的身份,也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觉得她没什么威胁,这些事情就无所谓了吧。
卫天望也知道一些自己很刻意想掩盖的事情被她看穿了,但总觉得她不会说出去,那就无所谓了吧。
大约在第三天的时候莫无忧带着军用补给来了,当她掀开积压在洞口的积雪,背着个大背包踏入地面永久结霜的寒冰洞,一脚深一脚浅,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来时,卫天望刚刚结束一轮修炼,正利用狭小的空间对着空气挥拳,力图保持大伏魔拳的手感。
“你练功真勤奋。”莫无忧将沉重的背包一下子扔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显然这个包着实不轻。
卫天望皱眉看看她的双腿,继续挥拳,拳头带起呼呼风声在洞里反复回荡,显得有些刺耳,嘴里说道:“你腿还没好利索就来了,挺出乎我意料的,我本以为你不会来,或者至少不会来的这样快。”
莫无忧坐在背包上,微笑看着他打拳,心中又是惊诧又是庆幸,之前就猜到他的肉搏能力很强,现在看他打拳才真正体会到他的拳头强横到什么样的地步,能打出这般破风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此道上的浸淫深厚得超乎自己想象了。
心中虽惊,但莫无忧脸上却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那般表情,“再过几天我就有别的事情了,这次我可是立了一大功。从那群毒贩子身上搜了点东西出来,把那个隐藏在咱们革命队伍里的害群之马给揪出来了,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看来你是要升官了。”卫天望终于挥动一拳,狠狠打在洞壁上,拳头刺破坚硬的冻土,打得冰渣四溅。
莫无忧似是在享受看他打拳的样子,微笑说道:“你倒是挺聪明的,连这也能猜到,不愧是状元。”
“能泄露你的行踪,自然是级别比你高的人,把级别比你还高的内鬼给揪了出来,你升官的可能性很大吧。”
卫天望笑了笑说道,一边往莫无忧这边走来,一边拆下手上的布条,这布条是他用之前绑在腰上的“绷带”做的。
在老孙头的药膏和疗伤篇的双重作用下,他身上的枪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比迄今走路依然一瘸一拐的莫无忧恢复得要快了许多。
“其实我也想问你个事。”卫天望坐在莫无忧身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也不避讳她就坐在补给包上,将手伸到她屁股下面拉开拉链,从里面扯出一瓶含有几乎全部人类必须维生素的营养液,喝了一口。
莫无忧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问吧,你可是很少关心我的事情。”
卫天望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加入特勤组,你为什么那样憎恨毒贩子,甚至不惜和他们同归于尽,另外我还想问问你和你同事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怎么,你想追我?”莫无忧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是调侃道。
“现阶段我还没这个想法。”卫天望摇摇头,抿着嘴砸吧着,也不再说话,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好吧,你既然问起,我就告诉你吧。那天我给你说过,如果我死了,你就去找一个住在檀山别墅区1009栋的姓莫的男人吧。我是他的私生女,当然我从小到大见他的次数很少,屈指可数。和他在一起最长的时间,是在我妈的葬礼上,他是乔装打扮一个人来的,参加我妈葬礼的只有他和我,我妈是吸毒死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从我十岁开始我就进入特勤九组了,因为特勤九组专职负责国内的一些涉毒大案,起初我是做内勤的,别人也以为我只能做一辈子内勤。后来我长大了些,大概我十五岁时,把外勤组几个所谓的精英打成重伤,让他们下不了地,组里没人可用了,我就顺利出任务了。至于和同事的关系嘛,我和不是单亲家庭的人都搞不好关系,不巧和我同组的人全都家庭幸福美满,就这样。”
卫天望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大概明白了一些你的事情,但还是有点疑惑,不过这些都不怎么重要了。另外,虽然我也是单亲家庭,但我比你幸运。”
“我知道你是单亲家庭出来的状元,起码你能一直和你妈妈在一起,我真挺羡慕你的,但没到嫉妒的层次。”莫无忧调皮的从补给包里掏出个桔子,剥开,往天上一扔,张嘴接住,随后她便起身走向门口。
卫天望有些不放心的检查了一下补给包,心想里面不会全部是桔子吧,打开一看,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全是抽了真空的军用补给,单独拿个桔子放在包里扛上山,再当着自己的面吃掉,这样有情调,真难为她了。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喧嚣的犬吠,她驾着自己的雪橇走了。
卫天望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洞口。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约莫过了十分钟,洞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的脸也裹在面罩里,只看得到一双冰冷的眸子。
卫天望判断出来这是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显然他不是来找自己谈天说地的。
“你和她走得太近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换做别人也许会以为他的年龄很大,但没能骗过卫天望。
他刻意遮蔽面容以及伪装声音的行为,反而让卫天望感到安心和踏实,“我就知道,她连跟踪个毒贩子都会被发现,悄悄来找我怎么可能后面没有尾巴。”
起初卫天望真的以为莫无忧不会来,可没想到她拖着伤腿来了。
而当她来的那一刻,卫天望便知道随后就会有人到此了,之前他便开动耳力,隐约听到洞外的寒风声里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呼吸声,所以他才问莫无忧和队友的关系怎么样,如果关系一般的话,等会打起来也没那么多顾忌。
很幸运的是,这人没带枪,当然自己也没枪,这样很公平。
“你以为我是来和你聊天的吗?”男子信步往前走来。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卫天望捏了捏拳头,心想,你打算对我做什么,我等会就对你做什么。
“莫无忧的背景不是你可以高攀的。”男子再往前逼近了两步,并未立刻回答卫天望。
“好吧如果我说我对她没什么想法,你肯定不信,我也很无奈啊。”卫天望两手一摊,显得很放松的样子,似是玩笑着说道。
从莫无忧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今天已然不能善了,而且莫无忧不走,这人便不会出现,从一开始看到莫无忧,他就在做准备了,他的真气早已沸腾了起来,反而隐隐期待着这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最重要是面对这人可以毫无顾忌不用留手。
刚才他之所以一边和莫无忧说话,一边继续挥拳,也是为了调整状态,让自己身处巅峰。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卫天望并未轻视对方,心中有数套方案,当然最稳妥的就是一开始便用点穴篇阴他一记,然后以最快速度废掉他的战斗力。
“莫无忧在第九特勤组里以枪法和情报能力立足,所以你别因为她小瞧了特工,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你在我手下坚持不超过三秒钟。”男子似是感受到了卫天望的战意,不禁戏谑道,他绝对不相信卫天望可以打得过身为特勤九组搏击能力仅次于队长的自己。
当然,他并未见识到刚才卫天望练拳的那一幕,不然现在也许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男子的代号叫银狼,出生于一个军人世家,从十几岁开始便是莫无忧的队友,对这个外号叫黑玫瑰的队友,银狼几乎爱到了骨子里。
银狼是一个优秀的特工,起码在第九组,他的搏击能力和枪法仅次于队长零九,侦查技巧也仅次于莫无忧,这次莫无忧双腿行动不便,状态下滑便被他悄无声息的跟上了。
他跟上来的原因,自然和队长一样,认为莫无忧事件背后还有人。莫无忧先是为对方隐瞒情报,然后拖着有伤之身给对方送补给。要说她没有喜欢上这人,银狼绝对不信。他在必死的局面里将莫无忧拯救了出来,而英雄救美的桥段最是容易触发一见钟情的剧情。
所以这个男人必须死!
病态的感情让他根本不能接受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男人接近莫无忧,虽然情报显示这人一拳将人打死了,身手也很厉害,但自负的银狼认为自己也能做到,自己一拳也可以让普通人的心跳停止跳动。这人就算有点本事,自己身为实战经验丰富的特工,肯定可以拿下他。
他刚出现时,其实抱有两种心思,如果这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或者是个二十几岁的同龄人,那么他有可能很厉害,那便一番交谈之后悄悄离去,然后引爆埋在洞口上面的炸弹将这人埋了。
但现在他发现对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年轻,心里一下子便起了轻视的心思,这样的人即便学了些搏击术,但经验怎么也不可能很丰富,那就堂堂整整的折断他的骨头,让他凄凉的饿死冻死在这里,折磨情敌总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很可惜,零九并没有告诉银狼,那个被打死的毒贩的心脏以及周边的血脉都被震碎了,那毕竟太过骇人。银狼仅仅是知道,那毒贩被打死了,但怎么个死法,他是不清楚的。
也很可惜,由于山巅上寒风的干扰,他也没有卫天望那般变态的听力,未曾分辨出来卫天望练拳时的破风声和寒风声的区别。
至于在这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悄悄杀掉一个人,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银狼并未考虑过,他也不在乎。
他很有背景,并不比莫无忧差,而且他虽然不是军人嫡子,但也是次子。严格说来,他比身为私生女的莫无忧还要有地位,哪怕事后莫无忧怀疑自己,也无所谓。
“对了,还没说,你到底打算对我怎样呢?”虽然他未曾回答,但从他瞳孔透出的眼神变化,卫天望已经从他身上感受到杀气,悄悄侧过身子,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沾上不该碰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后果,你会死!”银狼又往前走了一些,他依然满怀信心,甚至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
然后卫天望突兀的动了,残影闪烁,他已经扑到了对方身前。
一个蓄势良久,一个掉以轻心,战斗从一开始打响,便快进到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