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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逆袭:最强女首辅 720: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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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王和梅蒹葭的亲事一定,程卿被淮王认定为媒人,淮王送了重礼感激她。

梅蒹葭亦觉得缘分其妙。

如果不是福贞长公主那一年举办赏梅宴,长兴侯世子夫人逼梅蒹葭出头为小叔子杨戴杰说情,梅蒹葭和杨家的矛盾不会那么快激化,从滑胎到和离,程卿是个导火索。

当然这不是埋怨程卿,是感激程卿。

至于长兴侯府上下,近日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世子夫人也只敢在私底下污蔑梅蒹葭是淫妇勾引淮王,出了长兴侯府的大门,世子夫人是一个字都不敢抱怨。

如果梅蒹葭是淫妇,那淮王是什么,皇家又是什么?

往梅蒹葭身上泼脏水,是铁了心要和皇家对着干,长兴侯府连爵位都是摇摇坠坠的,在京城一干权贵中早已被边缘化,世子夫人不仅不敢继续作怪,还很害怕梅蒹葭的报复。

毕竟,梅蒹葭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如何,就是杨戴英都不如世子夫人清楚。

世子夫人战战兢兢不敢出门,怕被好事者耻笑,一面又安慰自己:当了亲王妃只是诰命等级高,宗室亲王都没实权,淮王又能拿长兴侯府怎么办?

世子夫人想的太美了。

自从梅大人入阁后,杨戴英就在没往上挪过一点,升官的好事轮不到杨戴英,衙门里人人避而不及的差事,就会推给杨戴英。

梅大人不需要报复杨家。

只要他一天没失势,杨戴英都会坐冷板凳。

跟红顶白本是官场的潜规则,杨戴英又不是个人能力突出到能无视规则,梅大人越是得势,杨戴英就越受冷落。

这次淮王和梅蒹葭定亲,都不用淮王做什么,京里这些人精子就知道要疏远长兴侯府。

淮王没有实权,但淮王有圣眷呀!

何况淮王出手大方,一直是个挺讨喜的年轻人。

和走下坡路,心胸狭隘的长兴侯府比起来,众人自然更偏向淮王。

世子夫人可以当缩头乌龟不出门,长兴侯世子出门应酬,大家都不理他,收到的请帖越来越少,长兴侯世子唉声叹气。

眼花耳聋的老侯爷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脑袋还不糊涂。

娶对一个妻子,能福泽三代。

娶错了,则是毁三代都不止!

老侯爷不怪梅家,不怪梅蒹葭提和离,他只能怪自己的儿媳。

世子夫人低着头听训,心里埋怨公爹是老不死的乌龟。

老侯爷嘴唇哆嗦,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嘴角掉口水,一双老眼却能看破人心:“等老夫死了,侯府的牌、牌匾,就要被摘了……”

这一家子蠢货呀,还以为是他占着“长兴侯”的位置不死,不想想自先帝时,有多少侯府被除爵。

顾侯没了。

颍川侯没了。

长兴侯府,也撑不了多久!新皇在这种事上比起先帝,只会更果断。

先帝选继位者,不是乱选的。

放着那么多皇子不选,一定要让新皇认祖归宗,不就因为新皇和京里任何权贵都没关系么?

没情分,不用给谁脸面,除爵时会特别果断。

想要保住爵位,延续富贵的勋贵,都该主动向新皇靠拢,去替新皇分忧。

道理么,老侯爷都懂。

但长兴侯府后继无人,没有拿的出手的子孙,想向新皇效忠,新皇也瞧不上呀!

想到唯唯诺诺,没有大出息的杨戴英,和纨绔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的杨戴杰,老侯爷浑浊的老眼里涌出了泪:长兴侯府的富贵,等他死了,差不多就到头了。

老侯爷什么都明白,可惜岁月无情,带走了他的体力,留给他衰老残败的身躯,心有余而力不足!

……

在京城人将淮王和梅蒹葭的亲事当做谈资时,程卿收到了西北的回信。

萧云庭给她回信了!

薄薄的一张纸,让程卿心生不妙,拆开信封一看,程卿都气笑了,萧云庭的回信只有四个力透纸背的大字:

“无可奉告!”

萧云庭没有推诿说自己不知情,没有用假话骗程卿,很直接告诉程卿,有关程蓉的死,他的确知道内情,至于知道多少,萧云庭不说。

程卿气得发笑,把信纸捏成一团。

的确是她太天真了,萧云庭当世子时很狗,当了王爷就会不狗了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此时孟怀谨已正式登基一个多月,程卿留在京里也查不出真相,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果断的人,自己不肯继续留在京城浪费时间,正式上奏,说要回西北去。

京里许多人都傻眼了。

回西北?

难道程卿在秦安县挖到了大金矿,着急回去数金子?

除了这原因,众人真想不通程卿要回西北的原因,西北那地方,金矿估计是没有的,沙子倒是有一大堆。

程卿要回西北了。

骆竣也挺为难。

到底杀不杀程卿。

程卿去西北的路上,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如果精心布局,可以将程卿的死变成“意外”。

但他能骗过别人,骗不过龙椅上那位。

程卿一死,骆竣必死。

事到临头了,骆竣竟迟疑了!

先帝身边的刘内监在孟怀谨登基前就出宫荣养了,因为放权特别果断,他是罕见得到善终的大太监。

刘内监在京郊置办了大宅,过继了同族的侄儿养老,手里有钱,在京里还有些旧人脉,不会被人轻易欺辱,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

面对骆竣的纠结,刘内监笑他:“像咱们这样的人,能有个善终不容易,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自己身边的人考虑,替先帝冲锋陷阵多年,该做的,不该做的,咱们都做了,皇上不和咱们这些小人计较,你还不惜福!”

要是真的忠心,先帝驾崩时,他们这些人都该一头撞死,到地下去伺候先帝去。

既然当时没死,到底还是想活嘛。

想活,就别作死!

当今天子是先帝亲自选的继承人,听当今的话,怎么能算不忠于先帝呢?

至于先帝临终前的遗命,刘内监安慰自己,那时候先帝已经病入膏肓,人也糊涂了,留下的遗命不一定是对的。

骆竣被刘内监灌了一肚子鸡汤,晕乎乎回到家,骆夫人告诉他,已把府上的姬妾遣散走了,以后就夫妻俩自己过日子,是好是坏,都不必牵连别人。

骆竣握住骆夫人的手,感觉到妻子在发颤。

骆夫人知道骆竣在面临选择,亦知道这个选择关系到别人的生死,也关系到骆竣的生死。

骆夫人舍不得骆竣,但她尊重骆竣的选择。

如果骆竣要为先帝尽忠,违背新皇的命令,骆夫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骆竣一死,她绝不会独活。

一个人活着没什么意思。

骆夫人低着头,眼泪滴落到了骆竣的手背上,把骆竣坚硬如铁石的心烫得颤了颤。

这一刻,骆竣终于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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