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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修仙实录 第五十四章 脚印
李昂想通过这位神秘学者多了解一些现世超凡力量的内幕,毕竟他对于西方神秘学的东西所知甚少,如果能得到一个样本,相比根据他自己博闻强识、可谓人形自走修道图书馆的丰富经验,一定可以一叶知秋、管中窥豹,分析出所谓的“魔法”运行原理。
要知道现世灵气溃散,对于东方主张天人感应的修行者而言,失去灵气好比搁浅的鱼儿一般,根本不能蹦跶几下,而西方神秘学却能活跃到现在....
“还得去那个举行过灵乩仪式的工厂进行现场勘察才行。”
李昂略一思索,从衣柜里翻找出兜帽衫、墨镜、口罩以及手电筒,塞在单肩背包里推门而出。
这回他没戴傩面,因为萨帕庄园周围肯定安放有监控摄像头以及闭路电视,哥谭警局以及神盾局最近肯定盯得死死的。
萨帕家族的惨事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哪怕可能存在黑帮火拼复仇的可能,也绝对不能见报,毕竟这种事情的社会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灯塔位于哥谭市东南,能在这个角度能看见的只有沙利文岛、巴黎岛以及三角岬,而这三者中只有巴黎岛最为荒僻,随着几年前一场稻草人毒气泄漏的意外事件之后,巴黎岛上面的植被尽数死去,居民通通撤离,哪怕时至今日,依然是没有多少人会去光顾的荒废地域。”
李昂一路骑行,越过车辆寥寥的跨海桥梁,在泛黄广告牌的“欢迎来到巴黎岛”祝福下,来到了这片死寂荒芜地域。
他拿出手机,比对了照片上的哥谭灯塔位置,朝南边走去。
飓风一视同仁地袭击了这座岛屿,拦腰截断的干枯树木倒在路旁,无人看护的藤蔓植物攀上电线杆支架,被废弃的汽车随意停泊,驾驶座前挡风玻璃上满是干涸的白色鸟粪,轮胎角落则积满了断枝枯叶。
“看来他们举行仪式的时候,飓风还没来啊。”
李昂自言自语着打开了手电筒灯光,走到了一座废弃的纺织厂面前,倒塌的钢棚半耷拉着倒在门口,犹如被折断脊骨的巨人。
他进入纺织厂之中,踩踏在松软尘埃堆上,随着脚步挪动,积尘飘扬逸散,弥漫与空中。
李昂躬下身子仔细查看大厅中其他人留下的脚印,“帖子上明明说一阵有狂风刮过,而这些几天前,由尘埃形成的脚印却一点都没有散开,那说明狂风是楼主在仪式中形成的幻觉。”
他在网络上专门学习过刑侦教程,可以通过鞋子纹路、脚印深浅可以看出踏出脚印者的性别、身高、体重乃至急躁或者松缓的情绪。
“两男两女,把山羊牵进来的是个稍稍高于一米六的女生,很苗条,估计她就是发帖的楼主,嗯....还穿着双运动鞋,4.5厘米的橡胶鞋底,根据鞋头的logo可能是普拉达的印花小牛皮。”
李昂前进两步再进行查看,“这个脚印稍微重一些,女生,可能有一米七高,色块跑鞋风格橡胶鞋底,鞋头应该是鹿皮,那应该是无鞋带运动鞋,意大利风格,价格不菲哦。”
他查看了一共四组人类运动鞋脚印以及一组山羊脚印,这些脚印都集中在纺织厂大厅,那是一块灰尘被清扫出来的圆形空地,中央处用白色粉笔画下的法阵有着被涂抹破坏的痕迹,隐约可以窥见一堆纷繁复杂的图案,
而图案中央则是凌乱不堪的血迹,李昂伸出手指轻轻揭起一片血块,放在指尖细细碾磨,又放在鼻尖轻嗅。
“的确是山羊血,根据血液与脚印的痕迹,这头山羊被穿意大利运动鞋的女生粗暴地按倒在地,不顾其挣扎,用利器割开了山羊的咽喉,目视着山羊颤抖扑腾,冷酷无情地看着它一点一点失去力气,最终颓然死去。”
李昂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华,“根据脚印显示,那两个男的,也就是b和c这个时候都吓傻了,站在法阵外面,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帖子里面一直用‘他’来进行描述,不过这个女生才应该是a,她穿着昂贵的名牌运动鞋,估计还未成年,竟然有这种勇气与体力敢宰杀一只大型活物,还用它的血举行非正派仪式,不得不说这位a是真的很想见到死于白血病的幼弟。”
李昂继续分析,在宰杀山羊之后,a把手上沾染的山羊血抖落在地,要求举行仪式。
他们点燃了蜡烛,绕着法阵手牵着手,开始吟唱咒文,然后风起云动,鬼哭神嚎,通灵板破裂,地上没有木屑掉落,说明通灵板的确是完美地分开成为两瓣。
“有意思,在通灵板碎开之后他们结束了仪式,甚至还有心思拖走山羊尸体,捡起破掉的通灵板,用鞋子扒拉掉中央染血的法阵,扒掉地上按照五芒星位置排列的蜡烛,
根据脚印显示,干这些活儿的人是b与c,脚印很稳,不是为了在女生面前装作勇敢的强撑,说明这两个男的并不怎么害怕,甚至于他们没有害怕的理由。”
李昂从地上站了起来,仔细回顾了帖子的内容,“换句话说,两个男生根本没有感觉到帖子中所描述的阴风、脚步声乃至在肩膀上响起的呼吸声,这些灵异的感知只出现在两位女生身上,灵体不可能是大男子主义者,只恐吓女生而不威慑男生,那这是为什么呢?”
他思索着,绕着法阵来回巡视,陡然想起了什么,拿着手电筒贴着纺织厂的墙壁开始找寻着什么。
果然,他在纺织厂最为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另一组人类脚印,不属于帖子中叙述的,第五个人的脚印。
这是痕迹更加明显的木质拖鞋,根据成型时间来看,与举行灵乩仪式的四个人是同时进入纺织厂,而且这组拖鞋脚印的主人一直在角落徘徊,如同夜枭一般隐匿在黑暗之中,悄然躲在纺织机后面,用那贪婪残忍的目光窥视着灵乩仪式的举行以及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