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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格被换,侯门主母打脸搞钱赢麻了 第594章 有一个最大赢家
程贵妃不快的盯着江岁宁,“区区一句见谅就算了?”
“妹妹,这一次查案江女官劳心劳力,想来她也不过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罢了,就算有些失言,你又何必斤斤计较。”施皇后适时开口。
程贵妃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施皇后,“罢了,既然皇后娘娘都开口了,那臣妾自然不能再追究。只不过……江女官,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决定了,不管你心中有多少不甘,最好都咽下去,否则只能是自惹麻烦,自讨苦吃!”
丢下这句话,程贵妃径直走出了施皇后的寝宫。
在踏出寝宫门的那一刻,她脸上所有得意和轻狂齐刷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低沉和不快。
虽然刚才在施皇后面前,她表现的得意洋洋,不过现在这个结局对她来说也未必就是最好的。
匆匆结案,就算不会追究到自己头上,可是那些加在自己身上的怀疑和议论只怕会更重。
但好在不管皇上的出发点是什么,都可以引导那些朝臣们觉得,这是因为皇上顾念着她和逸儿才做出的决定,这样一来,那些原本还处在观望中的朝臣们,必然也会有所动摇。这般算起来,倒也不算是全然没有收获。
想到此处,程贵妃呼出一口浊气,这才重新恢复了神色,往自己的寝宫方向走去。
寝殿之中。
施皇后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还站在殿中的江岁宁,无奈道。
“江女官,本宫知道你一心想要查出真相,不过你也莫要在心中怨本宫,刚才那种情况下,就算本宫不让步,结果也不会改变。”
“娘娘言重了,下官自然明白这一点。只是……”
一桩闹得沸沸扬扬的下毒案,还搭进去了何清蕊一条命,这样轻飘飘的按下去,像是寒冬腊月里灌下一大口又苦又涩的冷水,让人打从心底冒出寒气,四肢冰凉。
“本宫知晓你想说什么,本宫心中又何尝好受。但是终究要从大局考虑,而且有些事情,不管是你还是本宫,都只能接受。”施皇后语气里面溢着无奈,像是在劝说江岁宁,又像是在劝说自己。
江岁宁抬起头看向施皇后,“皇后娘娘,可是清蕊她……”
“江女官。”施皇后摇头打断江岁宁,语气微凉,“你也看到了,就连何清蕊的父亲都是那般,我们又能如何呢。”
像是兜头浇下来的凉水,江岁宁屏住呼吸,看着端坐在面前的施皇后,终究没有再说任何话。
很快,江岁宁也离开了施皇后的宫中。
她走在宫道上,看着天边被云层掩了大半,只是偶尔撒下几缕惨淡日光的太阳,心头有些恍惚。
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查出最终的结果,但是在萧帝心里面应该也觉得程贵妃最有可能就是凶手吧。
但因为顾及皇家名声,顾及四皇子,顾及那些支持四皇子的朝臣,所以选择息事宁人?
站在此刻回看整件事情,她觉得这场下毒案里面没有任何赢家。
程贵妃没能毒死施皇后,就算没被追究,可也背上了重大嫌疑。
在掖庭狱中安插人手,十有**是萧逸的手笔,所以萧逸没能成功杀人灭口,反而折损了暗线。
卫瑶无辜被卷入下毒一事,入狱受刑,还差点丧命。
何清蕊更是为了保全家人,丢了性命,甚至最后,她用命保全的父亲,急吼吼的入宫也只是想要保住何家的名声……
江岁宁心头只觉得可笑,待到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因着出走错了路,这条路是通往宫外的。
她停下脚步,正准备转身折返,却忽然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哭声。
蹙了蹙眉,江岁宁放轻脚步,走到了前方转弯处。
她看到穿着一身官服的何华辉跌坐在宫道边上,在无人角落,痛哭不止。
这个刚才满心盘算的朝臣,在此刻,才像是终于变成了一个父亲。
一个失去了女儿,再也克制不住痛苦的父亲。
江岁宁看着痛哭的何华辉,最终没有上前,在对方发现她之前静静的转身离开。
她原本还在想,要不要让何华辉知晓,何清蕊到底为何会答应替程贵妃做事。
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知道与否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皇权面前,人命如芥,就算知晓了又能如何呢。
就像在这场中毒案里面,没有任何赢家,在皇权面前,可能也没有了亲情可言。
无论是皇家的亲情,还是臣子的,都只能给大局让步。
江岁宁任由思绪漫散开来,不做任何约束的胡乱的想着。
可就在风吹散天边云层,日光洒在宫道上的那一刻,她忽然间又停下了脚步,惊觉自己错了。
谁说在这件事情里面没有赢家!
有一个最大的赢家,因着苦主的身份,以至于被她给忽略了!
江岁宁面色骤深,她快步朝着前方走去,渐渐的步伐越来越快,以至于最后开始小跑起来。
她一路跑到了原本关押何清蕊的房间外面,此刻里面已经被清空,只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几分血腥气。
江岁宁在房间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后,又去见了御林军统领,询问了何清蕊出事前的所有细节。
御林军那边已经收到了结案的旨意,虽不知江岁宁为何还要问这些,但统领还是找来了看守何清蕊的御林军,让他们将所有的细节再次回忆了一遍。
从何清蕊被关进房间之后,没有任何的异常,除了送饭的宫女和看守的守卫之外,也没有人见过她。
江岁宁继续追问:“当真一点奇怪之处都没有吗?”
两个御林军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江女官,的确没有任何问题,若是当真有什么异样的话,我们早就禀报上去了。”其中一个开口道。
另一个御林军也点头表示如此,“没错,而且我们虽然守在门口,但时不时就会查看一下,房间的窗户也有留意,不可能有人进入的。除了送饭的两个小宫女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两个?”江岁宁立刻问道,“一共有两个人来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