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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 第六百四十九章、夏侯浅白!
第六百四十九章、夏侯浅白!
“夏侯师--------”
当夏侯浅白走进神宫之时,李牧羊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毕竟,神宫之大,但是像夏侯浅白这么骚包的出场方式还真是找不着几个
而且,李牧羊自认识夏侯浅白起,就知道他一直是一个极端注重仪态外表的体面人。甚至还说过‘星空学院第一美男子之名,二十年前在我之身,二十年后在你之身’的戏谑之言。
倒也算是一语成谶。
星空学院三大名师之一、道术课座师、李牧羊的道门师傅。在李牧羊第一天入学始,就和孔离、羊小虎两人上演了一出三师争徒的戏码。
即使是在李牧羊坚持已见主修了屠龙专业,夏侯浅白仍然对李牧羊关怀备至,甚至暗自将其收为自己的入室弟子,《通玄真经》这般的道门经典随手便赠送了。私底下传授的绝活秘技更是不计其数。
倘若没有其《清心咒》以及《青牛咒》的帮助,李牧羊初始之时根本就没办法压制体内的燥热龙血,说不得动辄就化作黑龙翱翔于九天之外。
分别日久,夏侯浅白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一次,李牧羊的内心是忐忑和惧怕的。
他很清楚,自己欺骗了恩师的信任,刻意隐藏了龙族的身份,以一个普通学子的身份骗取了夏侯师的信任以及种种关怀爱护。
修行者,最重师徒传承。
自己学了别人的技艺功法,倘若对方觉得你败坏了他的名声,玷污了他的技巧,想要强行将功法收回的话,那也是完全可以说得过去的。
师父亲手杀掉弟子的事情在神州屡见不鲜。
“我是欺骗者!”
这是李牧羊对自己的定位。
李牧羊不知道夏侯浅白此番到来的意图,更不知道他对待自己的态度。
倘若他站在那些人族一方,和他们一样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无论是那万灵御玺还是万世流传的屠龙美名。
可是,让李牧羊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
夏侯师竟然是神州第一家族夏侯家族的嫡系,他是这一世惊龙弓继承者夏侯鹰的儿子-------
而且,他选择站在了自己的这一方,用他俊美不凡的身体挡在了最前面。
他不惜和自己的父亲成为敌人,和家传的惊龙弓成为敌视。
他仍然在保护着自己。和在星空学院时一模一样。
夏侯浅白头也回,朗声说道:“别作小女儿姿态,免得惹人笑话。你是我的弟子,我是你的师父。师父不保护自己的弟子,还算得上是什么师父?”
“是,师父。”李牧羊沉声说道。
夏侯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孔雀王朝的那位小公主愿意挡在李牧羊的身前,他是可以理解的。被皇室宠坏了的小姑娘,以为爱情就是一切,愿意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去殉情去死亡------再过上十年八年等到她们心智稍微成熟一些,真正的了解了世事之坚,男人之滥之后,便会收回这种不切实际的做法。
可是,当自己的儿子夏侯浅白也站到了那头恶龙的身前,夏侯鹰就没办法接受了。
夏侯浅白是夏侯家族的天才人物,小小年纪就被道门的掌教神仙看重,亲自将其收为弟子,传其技艺。后来被送进星空学院进一步修行,很快就展露头角,成为那些年星空学院众多学子之中的领军人物。
学成之后他没有离开星空学院,而是受星空院长太叔永生相邀进入星空助教团,再有数年时间,便俨然成为星空学院三大名师之一。
他是道门的重要人物,也是夏侯家族大力培养的继承者。
可以说,他集万千宠爱及无数期待于一身。他原本应当是成为道门和夏侯家族的利益代表人,成为整片星空下的耀眼人物。
可是,他将所有的宠爱都弃之如敝履,将所有的期待都抛之九宵云外。
他选择了那头恶龙。
当着自己这个亲生父亲的面,他放弃了一切,放弃了家族责任,放弃了父子亲情,选择了和那头恶龙站在一起。
夏侯鹰的心在滴血,脸上也火辣辣的疼痛。
夏侯浅白的这种行为等于是在他心脏上面刺了一刀之后,看到他仍然没死,然后又往他脸上抽了一记耳光。
“夏侯浅白-------”夏侯鹰咬牙切齿的模样,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即将处于那情绪爆发的边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夏侯浅白对着父亲微微鞠躬,出声说道:“父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想射杀的人------他是我的弟子。”
“他是你的弟子,他更是一头恶龙,他欺骗了你,欺骗了整个星空学院--------他原本是龙族之身,却以人族的模样混进星空学院,他巧言令色骗取你的好感和信任,就是为了习得你的神功绝技,为的就是强大自己的力量,为的就是以后有机会反攻人族-------”
“父亲--------”夏候浅白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越来的不急不躁,这世间仿佛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动容的事情。除了李牧羊放弃佛门道家选择了屠龙专业的时刻他有片刻的怒意。“他没有巧言令色来骗其我的好感和信任-------这个徒弟是我扮来的--------”
“你----------”夏侯鹰握箭的手颤抖个不休,手里的那根白色真元箭也时长时短时强时弱。“你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你视家族为何物?你将我这个父亲摆在什么位置?我以夏侯家族族长的身份-------我以你父亲的名义,我命令你,立即和那头恶龙划清界线,立即回到我的身边--------”
夏侯浅白打了个呵欠,有些无力的以衣袖遮脸,很是不耐的说道:“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