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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葫剑仙 第两千零六十四章 神秘老者
哦?」
梁言没想到血玫妖女居然知道第十八层的入口所在,这下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既然如此,就请仙子带路吧。」
「好说,只要是梁恩公的要求,妾身敢不从命?」
血玫向梁言抛了个媚眼,随后催动遁光飞上高空,回头嫣然笑道:「诸位道友,妾身不才,今日就做个领头的,都随我来吧。」
说完便催动遁光,向西疾行。
「走!」
群雄都毫不犹豫地掐诀飞遁,紧跟在血玫的身后。
他们历经多年折磨,今日终于从牢狱中脱身出来,又解了「生死丹」之毒,此刻正是群情振奋的时候。
「我们也走。」
梁言对阿呆点了点头,同样飞上高空,朝西面疾驰而去
由于十殿阎君、孟婆、灵韵仙子等诸多高手都已经被斩尽杀绝,剩下的鬼狱修士躲的躲、逃的逃,整个第十七层已经是空无一鬼,所以众人一路向西,没有遇到半点阻碍。
整个酆都大陆像是一个长条形的扁担,两头窄,中间宽,而且由南向北,入口在最北端。
梁言从第十层打到第十七层的过程,其实就是由北向南推进的过程,可到了第十七层就已经是最南端了,后面一片虚无,并不存在大陆。
所以这传说中的第十八层,其实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就连秦广王都没有进去过。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在血玫的带领下来到了第十七层的极西之地。
这里一片荒芜,没有牢笼,没有囚犯,也没有狱卒存在的痕迹入目之处,只有黑色的土壤以及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石。
众人落地之后,纷纷放出神识仔细查看。
片刻过后,所有人都眉头微皱。
「咳咳.血玫仙子,你当真没有听错?」云海老人皱眉问道。
「你什么意思?如此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听错?」
血玫瞪了他一眼,转头向梁言解释道:「梁恩公,我不会弄错的!这个位置是秦广王亲口告诉楚江王的,当时我只是个囚犯,在”煞魂殿”中供他们凌辱享乐,没道理演戏给我看。」
梁言听后,默不作声,依旧用神识仔细检查四周。
其他人也是如此,但无论他们如何寻找,始终都没有半点发现.
有些性格急躁的修士已经忍不住开口抱怨:
「这里没有灵气,没有鬼气,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乱石而已。」
「或许秦广王也只是酒后乱言,毕竟他自己也没有去过第十八层。」
「确实,我们不能信了他的鬼话!」
众人商议之时,李一乐也来到梁言身旁,沉声道:「梁道友,我觉得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刚才用”盗天鼠”检查了方圆百里,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嗯,”盗天鼠”的神奇,我是深有体会,既然你说没有」
梁言话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
「等等.」
「等什么?」李一乐疑惑不解。
梁言没有说话,伸手从太虚葫中取出一件法宝,正是平等王的本命法宝「孽镜台」!
他将法宝中的禁制抹去,随手打上一个烙印,然后丢向半空,双手连续打出数道法诀。
孽镜台悬浮在半空,原本古井无波的镜面忽然泛起波纹!
「果然是另有玄机!」
梁言见状脸色兴奋,手中法诀一掐,将法力源源不断
地注入到孽镜台中。
吸收了足够的法力之后,宝镜内部忽然射出一道紫色霞光,速度极快,却不是对准场中的任何人,而是向西疾驰,转眼就到了酆都大陆的边缘。
「跟上去!」
梁言低喝一声,率领众人来到了大陆边缘。
酆都大陆虽然幅员辽阔,但终有尽头,大陆外面是一片虚无混沌的空间。
此时此刻,从孽镜台中射出的紫色霞光已经飞出了大陆,向外不断延伸.与此同时,一条无形的大道在霞光中渐渐显露出来,由青石板铺成,离开了大陆,通往虚无黑暗的混沌虚空。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想要看看这条道路的尽头究竟在哪里。
紫霞始终不曾熄灭,就这样一路飞驰,足足一个时辰之后,霞光才停顿,道路也蔓延至尽头。
「这」
众人眺望远方,眼中都露出了震撼之色。
只见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以一众化劫老祖的神识都看不到漩涡的边界,仿佛一个深邃无边的黑洞悬浮在混沌虚空之中。
从未见过的黑色气流在漩涡中缓缓流淌,散发出令人敬畏的气息!
「这,这是什么.」李一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其实不止是他,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丝恐惧,本能反应地想要远离这个漩涡。
唯独梁言脸色平静。
他对这神秘莫测的漩涡非但没有排斥,反而生出一丝亲切的感觉。
「你们看!」
云海老人忽然惊呼了一声。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漩涡中心生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轮廓渐渐由虚转实,居然是一扇巨大的青铜巨门。
此门高有百万丈,上面刻画了无数个神秘的符文,沧桑古朴的气息从门缝之中泄露出来不知为何,除梁言以外的所有修士都打了个冷颤!
梁言踏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怪不得第十八层如此神秘,原来它根本就不在酆都大陆上.门后就是关押四圣的地方,同时也是南极仙洲通往轮回界的入口!」
他似乎着了迷,语气之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其余人却是胆战心惊,只有阿呆稍好,但也眉头紧锁,看起来同样受到了影响。
「梁道友我们真的要进去么?」李一乐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颤音说道。
「嗯?」
梁言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众人,这才发现他们的异样。
「你们.」
梁言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暗自忖道:「这第十八层恐怕就是轮回界的入口,他们都是活人,修炼了几百年上千年,哪个不想在这一生成就大道,所以天然就对轮回有一种恐惧。」
「也就只有我这个活死人,才无法感受那种恐惧吧。」
他很快就弄清楚了原因,有意将法力散开,挡住了一部分从门缝中泄露的气息,随后淡淡道:「都已经到这里了,四圣肯定就在门后,梁某是一定要进去的。至于诸位,如果你们实在害怕,可以在这里等我出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微微一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阿呆没有说话,果断走到梁言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其余人见状,只犹豫了片刻,便纷纷开口道:「梁道友,你和阿呆救了我们的性命,你们去哪,我们也去哪!」
「是啊,我独孤信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修士,否则当年也不会被天宫城抓住了。」
「天魔山山主就被关押在里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极胜魔君也要进去!」
「不错,我也要进去救山主。」李一乐眼神坚定道。
眼看众人都没有退缩,梁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同进入第十八层,如果有任何危险,大家不用管我,可以自行逃离。」
众人听后没有回答,但都上前一步,刚才的胆怯之色已经消失不见。
很显然,他们已经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
「走吧。」
梁言带领二十一名化劫老祖以及七百名通玄真君,缓步踏上了虚空中的青石板路。
离开酆都大陆之后,周围都是混沌虚无的空间,黑暗中时不时刮来凛冽的寒风,落在众人身上犹如刀剑划过。
好在,除了罡风以外没有别的危险,众人将法力凝聚到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法力屏障,任凭周围罡风肆虐也是稳如泰山。
一刻钟后,他们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眼前就是那扇巨大的青铜门,足足百万丈,众人在它面前渺小得犹如蚂蚁。
梁言沉吟片刻,忽的大袖一挥,将生死簿、黑绳鬼塔、孽镜台、业火葫芦、幽都斩灵剑等十件法宝都祭了出来。
这些是十殿阎君各自的本命法宝,同时也是酆都城城主留下的东西。
根据阎君们的记忆,只有十件法宝凑齐才能打开通往第十八层的大门。而自从城主失踪之后,这扇大门只打开过一次,那次是葬天帝取走了他们的法宝
此时此刻,十件法宝悬浮在半空之中。
还不等梁言注入法力,这些法宝居然自发亮起了霞光,一个个明亮得如同天上星辰!
忽然,一束蓝光从生死簿中射出,很快就到达孽镜台上,将两件法宝连成了一条直线。
紧接着,又有一束紫光从孽镜台上射出,转眼就到达万魂鼎,而万魂鼎也射出一束白光,瞬间就抵达浊秽净瓶.
如此循环往复,一道道霞光在半空中纵横交错,片刻之后,居然构成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嗡!
嗡!
半空中响起了奇异的声音,似乎有一口荒废多年的古钟,被人用木棒一下一下的敲打。
忽然,半空中的「符文」破空飞去,就好像一把钥匙,深深地插入了青铜门中。
嗡!
最后一声巨响惊天动地,与此同时,古老的巨门缓缓打开
一股苍凉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在场的大部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门开了.」
众人虽然惊恐,但心中也充满好奇。
毕竟,除了葬天帝等寥寥几人之外,几乎没有活人到达过酆都城的最后一层,这里面究竟是何模样,他们也迫切想要知道。
便在此时,门缝之中霞光一闪,露出一张人脸。
这人脸奇大无比,两只眼睛犹如灯笼,此时正低头俯视众人。
「什么人!」极胜魔君厉声喝道。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他们本来就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猛然看到一张人脸出现在头顶,都毫不犹豫地祭出了法宝。有的人更是单手掐诀,已经在暗中凝聚神通,只要稍有异变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但那张人脸并没有主动进攻,低头看了一眼众人,忽然化为一道白光,从大门上落了下来。
「退后。」
梁言把手一挥,示意众人往后退。
只有他与阿呆没动,两人并肩而立,挡在众人面前。
也就片刻的功夫,白光坠落于青石板上,现出一位老者。
这老者身形佝偻、白发如雪,右手持一根桃木拐杖
双眼虽然浑浊,却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这人.」
梁言和阿呆的目光同时落在老者身上,眼中都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位老者的气息深不可测!
但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一种很确定的感觉,眼前这老者绝对不是圣人!
「你也有这种感觉?」梁言暗暗传音道。
「嗯。」阿呆微微点头。
「奇怪!能让我们两个都觉得深不可测的人,只能是圣人,但他又不是圣人.」
「我也不明白。」阿呆脸色疑惑。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梁言双眼微眯,暗中传音道:「想要突破成圣就必须与天道争夺法则本源,所以我们面对圣人的时候会有一种归宿感,就好像鱼和大海的关系.但这人却没有,他给我们的感觉就只是强,好像没有瓶颈,法力已经累积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步!」
听了梁言的一番话,阿呆皱眉感应了片刻,点头道:「果真如你所说,这老者不是圣人,却似圣人。」
明白了这一点,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那老者已经拄着拐杖,信步来到两人面前。
「前辈并非天宫四圣,恕晚辈眼拙,不知是哪位高人?」梁言试探着问道。
那老者手抚长须,哈哈笑道:「别误会,老夫无意阻拦你们,只是想让诸位捎带我一程。」
「带你?」
梁言和阿呆对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
「这人浑身上下透着诡异,也不知是敌是友。」
「他好像受到某种限制,不能随心所欲.咱们不要撕破脸,先静观其变。」
「嗯。」
两人传音交流了片刻,就听梁言哈哈笑道:「前辈说笑了,以你的神通,还需要我们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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