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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表姑娘 第205章 红颜薄命
不少人头一次听到这事情,转而又看起江州的笑话。
但凡江州对自己女儿多一点温情,说不得以后就有定国公府做靠山了。
也不对。
若江州真心疼爱江云亭这个女儿,江云亭又何必远去汴京,自是没有被沈世子看上这一出。
他们感叹,还是真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啊。
至于孝期就离开江家这事,这还用说么,一看就是被逼走的啊。
瞧着那些人看向江州鄙夷的眼神,沈遇心中冷笑。
人言可畏,言可杀人。
这把好用的刀,沈遇用的可是比谁都熟稔的啊。
既然对方如此瞧不上自己的阿梨,那么就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一念之差,悔不当初。
若说江州还敢反驳江云亭,可面对沈遇那绝对的偏袒,江州只能哑巴吞黄连了。
这两人无法发泄,接受怒火的,自然是安氏。
“安怡,我将府中事情交给你打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嘛?”
“你干什么吃的,这种大事都不告诉我一声!”
“啊?”
江州怒瞪安氏,哪里还有之前维护的深情呐。
江州这人那,最擅长伪装。
当年为了娶到杨氏,伏低做小那么久,将杨家人都给骗了。
成亲之后,需要杨家扶持,于是他成为了旁人眼里最好的丈夫,成亲十几年,都没有任何姨娘妾室的。
很多人都不知道安氏是怎么出现在江家的。
有人甚至以为,是杨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专门挑选出一个人来伺候自己女儿和丈夫。
事实上,谁人又知晓。
当江家逐渐在南陵站稳脚跟,不需要依靠杨家的势力时,江州对杨氏的态度就变了呢。
从高高捧起,到重重放下。
杨氏是杨家那一辈唯一的姑娘,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姑娘,虽然聪明,在调香上也天赋卓绝,却不懂人心险恶。
她沉溺在江州当初表现的温柔中,一心嫁给对方。
早些年,两人也算是恩爱情深,可那一切都是江州演绎出来的。
而江州显然没打算演一辈子。
当杨氏的存在逐渐没那么重要后,江州就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杨氏知晓吗。
知道的吧。
她记得,那时自己该是**岁,多少次看到自己母亲暗自垂泪。
那时候她不理解这种情况,问过,得到的只是母亲温暖的笑容。
“阿梨,我只有你了。”
彼时的她懵懵懂懂,而此刻的她,回忆着曾经,所感只是为自己母亲不值得。
也是从那一段时间后,杨氏和江州两人就冷了下来。
江州在外忙着生意上的事情,而杨氏一心教导江云亭调香。
那时杨氏身体还算不错,所以时常带着江云亭出门,带着她见识了很多事情。
“阿梨,耳听为虚眼见为也不一定为实。”
“我的阿梨啊,要学会用心去分别那些真正对你好的人。”
“母亲只是希望阿梨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带着自己母亲最好的祝愿,江云亭一点点长大。
杨氏将她教导的很好,她学会用心去看两人之间的感情,然后一次又一次发现两人中那无法填补的裂缝。
那个时间点,江家和杨家实力差不多,哪怕江州不再需要杨家的帮助了,可有杨家在,表面上他对杨氏,还是恭恭敬敬的。
一切,到了杨氏生病之后,情况就一落千丈。
许是流年不利。
杨家也从那个时候走下坡路,不少生意出了问题。
作为老牌子的杨家,只能在南陵苟延残喘着,忙碌着自家事的杨家人,多少也就有些忽略了杨氏。
而杨氏呢,自己身体不好,娘家也出了问题,她自然不可能给更多压力给杨家。
她和江州的事情,也就这么晾着。
直到她病重卧床,直到杨家被江家挤占,江州才不演了。
没有暴力,可言语上的讽刺和针对,江云亭那些年都暗中听了不少。
因为江州厌弃了杨氏,哪怕作为江家后院唯一的女主子,杨氏多多少少还是被一些下人给怠慢了。
当然,江州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啊。
他安排了一些人来伺候生病的杨氏,安氏,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对方乖巧,手脚麻利,性格看着也是温顺的,再加上那讨喜的长相,杨氏将安氏还有另外一个人留了下来。
两人共同伺候杨氏。
可另外一人伺候中阳奉阳违,被安氏给举报了,那人就被赶出去。
杨氏干脆就留安氏一人在身边。
久而久之,两人如同“朋友”。
可朋友会爬好友丈夫的床吗?朋友会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吗。
可安氏伪装的好啊,骗过了所有人。
后来,江云亭才想明白,安氏的出现不是巧合,说不得这两人早就勾搭,只是没到那一步。
而安氏呢,有野心,怎么甘愿躲在背后啊。
她走入江家,成了杨氏身边的人,伺候的那么用心,然后将自己伺候成了主子。
那日杨氏发病,江州大怒醉酒,而安氏趁虚而入和江州有了夫妻之时。
当两人来到安氏面前恳求原谅时,十一岁的江云亭还生气过。
可她依稀记得,母亲脸上时带着笑容的。
不是委屈,不是伪装,而是浅浅淡淡的笑容,后来想想,那是不在意。
杨氏当真对安氏和江州的情况一无所知吗。
不,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可她不再是杨家的千金小姐,在江家生病后,手中也没什么权利,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如此,还不如忍了下来,暗中给自己女儿筹划。
那封送往定国公府二夫人手里的信,就是她给江云亭的退路。
或许从那个时候,她就知晓,安氏和江州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自己一旦去世,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不可能得到这两人的好好对待。
如此,不如离开。
事实上也是如此。
杨氏病丧还没多久,安氏就摆出女主人的架势开始对江云亭发难。
至于做父亲的江州,默认了一切。
葬礼上,哭的人很多,江家一屋子,真正为杨氏难过的屈指可数。
她同母亲学会了忍耐,学会了藏拙,学会了将一身爪牙尽数收敛。
然后,找到机会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