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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是我老丈人 第255章 少年心事当拿云
十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今科一举中了十个举子,只有一人名落孙山,杨司锋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遗憾的。
当然,张叔夜肯定是放了水的,可就算他再如何放水,若是把这十一个屡试不第的全部放水过去,只怕他自己都无法面对那兖兖诸公的议论。
“刘知祥,你也不必遗憾,你是诸位当中最年轻的,考的次数也是最少的,好好的帮好这个保正,功课也不要耽误了,下科再考,一定能考中的。”刘知祥虽然名落孙山,没能及第,可在杨司锋看来,他仍然是一个合格的保正,未来至少还能胜任一个合格的县令,所以,当然要出言鼓励一番了。
“大人这么说,学生就算放心了,”刘知祥哂然一笑,“原本学生还不敢来的,大家都考中了,独留下刘某一人,刘某确实无颜前来拜谢知军,但有知军这席话,杨某不敢偷懒,下科再试便也罢。”
这个结果,虽然不算非常的完美,但也足够算好了,11个原本没打算再考的,考中了10个,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全部考中的话,还给不给别人机会了?
“很好,很好,今日逢此大喜,该当谋一醉才是,”杨司锋立即喜笑颜开道。
这些都算是受自己的熏陶成长起来的地方官员,若是他们都能考中科举,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舞台将不只是在一个小小的乡保,若是再进一步,他们以后将至少是一个知县或知州了,那就意味着以后自己有了自己的班底和帮手了,所以,杨司锋对他们的成就是由衷的感到高兴的。
他似乎忘记了问一下自己考的情况。
带着十一个秀才,不对,现在他们已经是举人公了,来到自己家的厅堂坐下,自然有韩立秋去后厨张罗酒菜。
“大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薛世平落坐后,犹豫了一下道,“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大人了,大人得中了今科第三,只差一点就名列三甲了。”
但对杨司锋来说,能考中了就行,至于多少名都不重要。
而及,进入士大队阶层,甚至未来执掌中枢的,也只是说只要是进士就有资格了,没有说一定要状元或榜眼才有机会啊,这对自己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敲门砖而己。
“侥幸、侥幸而己。”杨司锋惭愧地说。
能在一群古人当中,和人家pk古文,在几百名秀才当中考中第四名,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老师放了水了。
但如果只是第四名的话,也不怎么拉仇恨了,前面还有三个顶着呢。
可若是取的名次太低的话,不只让张叔夜脸上无光,怕是让赵佶也觉得不好受吧。
然而,杨司锋不知道的是,这次为了帮助他们,真的是把他的老脸豁出去,出了大力了。
“这次说起来还真的是侥幸,”孙鄯,也就是杨司锋戏言的孙山感概地说,“若是以往的话,只录个十几个,我们这几个至少一半是取不上的。也不知道今年朝廷怎么就开了恩,居然一口气录了三十几个,这不,让孙某赶上了最后一个了,侥幸,真的是太侥幸了。”
这么一说,杨司锋算是明白过来了,虽然张叔夜从来没有说过要放这几个的水,可他还是放了大量的水啊。
十一个参考的,只漏下一个没有录取的,堪堪是一直录到孙山为止,比以往多录了十几个名额,张叔夜可真的是拼了。
不过,念在梁山和齐东乃是新立,而且梁山和齐东即将成为济宁的钱粮重地,张叔夜也有底气跟朝堂诸公们撕逼。
反正知道杨司锋家里新酿了不少的酒之后,总会有不少的人惦记着来喝上几口,而杨司锋也觉得,果然是好水才能出好酒,梁山的水酿的酒,果然是比汴京的酒口感更淳和一些。
所以,为了招待这些打秋风的客人们,杨家是时刻准备着酒菜用来招呼众人。
杨司锋领着众人才就坐一会,韩立秋便带着家里的女佣们端上了酒菜上来。
大家虽然工作的时候都是上下级,但上了酒菜之后,几杯酒下肚后,不由都有些放开来。
“咦,怎么不见李大家呢,这次我们能考中,还多谢她对我们的指点呢。”年纪最大的薛世平喝下一杯酒后,突然咦道。
“不管她,应该在学堂里吧。”杨司锋有些心虚地答道。
好不容易让大家接受,李清照住在这里只是帮助学堂里的孩子,和杨司锋之间没有任何瓜葛,若是让这几个喜欢八卦的家伙再发现还有一个何诗琪,杨司锋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反正黄河就在北边几十里地,他若是跳黄河的话,还真的不是太费劲。
当然,薛世平这样说说,只是出于客套而己,李清照一个女人家在这里,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喝起酒来,就不好放开了。可他们大概不知道的是,李清照平素的时候和杨司锋拼酒的时候,可是比他们还要奔放的。
一群本来对科举仕途不再抱幻想的年轻人,如今又重新燃起对科考的激情和斗志起来,拼起酒来,自然谁都是不弱下风。
刘知祥本来还有些放不在开,可是禁不住大家的劝说,可李石却摆着老大哥的架子说:“你才二十多岁,这有啥,以前苏大家不也是有科举不第的时候?你还年轻,好好收拾心情,下科考个三甲出来,以你的才华,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不管是乡试还是会试,刘知祥可从来不敢做考入三甲的梦想的,只要能科举及第,对他来说,就于愿足矣。
不过,得了李石的这句劝慰,心情也好了些,相约拼起酒来。反正不是自己家的酒,不喝白不喝,这还是杨司锋醉熏熏地和他们说的。
“你个兔崽子,居然如此的没有良心,”杨司锋刚刚举起酒杯,陡觉后脑勺又被拍了一下,赶快本能的站起来。
“老师,你…”杨司锋结结巴巴地,心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了,老夫就不能来?老师录了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一个个都不来谢师,却顾着自己喝上了,怎么样,不给老师酒喝?果然是群没良心的,真后悔录了你们几个。”张叔夜愤愤地说。
“没、没呢,我们这不打算明天再去打扰老师么,怕老师太忙了。”杨司锋尴尬地说道。
一众学生们赶快挪开桌椅,端茶递水,赶快给张叔夜腾开了位置,张叔夜缓缓坐下来,众人然后一一的给张叔夜敬酒,感谢张叔夜的栽培之情。
是的,张叔夜录了他们之后,他们就算是张叔夜的门下弟子了,以后,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将是同门师弟,而同门师兄弟情谊,也是诸多的官吏们纵横宦的巨大人脉之一。
看到其它人都先后给张叔夜敬了酒,刘知祥硬着头皮,也举起了酒杯道:“学生没用,让老师失望了。”
“你什么话,虽然我大宋朝以仕取才,可是,才学并不是唯一的,我大宋朝缺的是有文采的人么?从来不缺,我们缺的是有担当有责任、愿意为老百姓做实事的读书人,你们不嫌弃一个保正的职位之低,已经证明了你们的才华和能力,所以,老夫拼出了这张老脸,替你们争取了这个机会,因为你们若是不入了这个门槛的话,你们就不能拥有更大的那啥…舞台,对,就是舞台。古人怎么说的,少年心事当拿去,你才这么年轻,怎么就认为自己不才了呢,快快收住你的话,才不枉了老夫对你们的栽培之心。”在此处键入公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