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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驸马 第469章 艅艎
第469章 艅艎
这样两人在交流方面就不存在隔阂,而且他说的话,罗信都听得懂。
王晓奕连忙说:“三姐夫,短期内,我们可以与近海三国通商。”
“哦,哪三国?”
听到王晓奕可以与三个国家通商,这倒是让罗信感到诧异。
“高句丽、百济和倭国。”
罗信眨了眨眼皮,问:“从地理位置来说,新罗比倭国更近吧,为何会放弃新罗?”
王晓奕没想到罗信对海外这种小国也这么清楚,忙说:“我们的船航行快而稳,更耐风浪,能够直航,而不需要绕道,因此相比去新罗的金城(韩国庆州),不如去倭国的飞鸟城(日本橿原市)来得划算。倭国人的百姓虽然穷困,但他们的贵族生活却极其奢侈,而且但人口而言,倭国人比新罗人要多很多。他们又对大唐十分向往,但凡只要是从大唐来的货物,在飞鸟城都会被一扫而空。”
直航,对于现代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对大唐的商船来说,却是凶险无比,极少有人愿意这么冒险用自己的性命去赚这个钱。
商船不同于战舰,大唐的战舰能够在渤海海域横冲直撞,如果玩海战的话,大唐的战舰几乎是无敌的,收拾高句丽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也正是如此,高句丽从来不敢与大唐在海上争斗。
不过,纵然是战舰,也不会傻到去直航。
就现在的航海技术而言,想要从大唐的领土直接开船到倭国,十艘过去,至少要损失三两艘。
这样一来就等于亏本买卖了。
因此,一般都是在沿海地带绕,北上到幽州,然后在渤海湾里浪一会儿,抵达高句丽的卑沙城,再南下去平壤。如果要去倭国的话,就继续南下,绕道新罗,抵达倭国。
不过这样一来,时间太久了。
别的不说,就单说倭国的遣唐使好了,遣唐使是倭国的制度。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出遣唐使,来大唐学习。
每次出发的时候有四艘船,但抵达大唐的时候,基本就只剩下一艘了,全军覆没的概率也是有的。
从王晓奕的话里,罗信听出了端倪,连忙问:“是不是你们的船与众不同?”
王晓奕点点头:“不瞒姐夫,我们的船的确与一般人有些不同。”
“哦,说来听听,哪里不同?”
“我们的船,是车船。”
“啥玩意儿?”罗信以为自己听错,“车船是什么意思?”
王晓奕简单地对着罗信描绘了一下,而罗信则是立即从怀里取出了炭笔,让人取过白纸,迅速在白纸上画下王晓奕所描绘的“车船。”
罗信指着船头、船尾的巨大车轮问:“你确定,你们有这玩意儿?”
这车轮就类似于“水车”,通过水车的桨片来驱动大船前行。
这种“水车”装备在船上,罗信以前看电影的时候偶尔会见到,而且这就是“轮船”一词的来源。
但唐朝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注:车船,在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另外,唐朝的船舶技术,在那个年代属于顶尖,没有之一。)
罗信将车船画得惟妙惟肖,不仅王晓奕连连点头,就连玩世不恭的王凯也开口说:“三姐夫,你这画技简直神了,我们家的艅艎竟然被你画得这么传神。”
“艅艎?”
一直坐着的程处亮这时候终于开口,因为刚才谈的那些他都不懂,而这艅艎他却恰好听过。
他对着罗信说:“信儿哥,这艅艎我知道。它是东吴时期的巨型战舰,据说当年周瑜带兵打战的时候,上面能装载数千人。”
王晓奕告诉罗信,他们的爷爷曾经救过一个姓徐的人,那人为了报恩,将传家宝送给王晓奕的爷爷。
这份传家宝就是艅艎车船的建造图,这个姓徐的人祖上是南梁贵族。
他的族人将东吴的艅艎战舰与车船进行融合,创造出了一种巨型车船。
所谓的传家宝,对于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读书人没什么用,他们甚至看不上这种东西,但但王晓奕的爷爷却是眼光独到。
王晓奕的爷爷花费了很多钱财,聘请了许多工匠进行改良,终于造出了一艘巨型车船,将其命名为“艅艎”。
这艘巨型车船航行的时候十分平稳,而且有三种动力,有风帆、有船桨,还有轮桨。它在将货物满载的同时,还能带动两百来号人。
宝贝!
对于罗信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有了它,罗信就可以在海上畅行无阻!
罗信当即问:“你们当初花了多少钱、多少时间造了这艘船?”
王晓奕想了想说:“多少银钱没有具体数字,但前后足足花了两年时间。”
“两年啊,这就有点久了。”
王凯当即笑着说:“三姐夫,我五哥在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就命人建造一艘全新的艅艎呢。不过,后来因为萧家那件事之后,家里进账少了,也就搁置了下来。”
罗信眼眸一瞠,问王晓奕:“如果我现在马上给钱,你们多久能造好?”
王晓奕想都没想地说:“半年左右。”
“三个月!我给你三月的时间,要多少钱我给!另外,我让人给你二十套玻璃茶具,先行打开海外市场。”
“太好啦!”王凯激动地跳了起来,他拉着王晓奕的手,显得很激动。
但王晓奕却仍显得十分沉着冷静,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对着罗信说:“三姐夫,茶具十套就够了,眼下这东西多反而不好。这次崔氏方面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但我答应你,三个月内一定将艅艎造好!”
罗信嘴角微微上翘,伸手拍了拍王晓奕的肩膀:“有你在,琅琊王氏何愁不兴?”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为罗信所熟悉的脚步声。
单单听这脚步声就仿佛带着一种十分特殊的魔力,众人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这脚步声所带走了。
不多时,厅堂门槛外,出现了一个绰约身姿,她一出现,室内众人的视线不自禁地转移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