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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万人嫌他只想独自美丽 第141章 司家奇药
自从丁曲被安排进坤宁宫里当了个吉祥物,新进的妃嫔们都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季书冉,对着他晨昏定省,几乎有点顶礼膜拜的意思。
她们也注意到了季书冉和丁曲容貌相似的事情,只是都传言坤宁宫那位脾气不好,屡屡对皇上不服管教。.??m
所以她们还以为季书冉是坤宁宫里“季书冉”的替身,成了皇上的宠宦,对季书冉的态度便显得敷衍起来。
有时候甚至还能看到她们用轻浮的眼神,上下扫着季书冉的脸打量他,然后不怀好意地窃笑一声,私语着走开。
季书冉虽然不习惯她们的视线,但想着妃嫔们不会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季书冉也落得轻松,便不去计较。
今日季书冉照常去给寿康宫的姑姑请安,半道上被李行乐的贴身宫女兰翠拦下,请去了凝月轩。
“到底是何等辛秘,如此遮遮掩掩,还要把我亲自找来才能说?”季书冉皱眉,快步走进凝月轩的屋内,凝眉看向李行乐。
李行乐有些神经兮兮地在屋子里踱走几步,把季书冉迎进门后,连忙吩咐兰翠把门窗全部关死,自己又检查了两三遍,这才走回季书冉身边。
李行乐咬着手指头,站在季书冉的跟前,紫葡萄似的黑瞳无措地乱转。她一时紧张无法措辞,于是好一会都说不出话。
季书冉有些不明所以,看向兰翠问:“你家主子这是?”
兰翠摇了摇头,回禀道:“小主自从芜香苑回来之后,便一直这样,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季,季大人,你准备好了吗?”李行乐抓起茶杯,狠灌下一口,坐下来骤然发问。
季书冉被她搞得云里雾里,反问:“我要准备什么?”
李行乐自顾自给自己的胸口顺气,吞一口唾沫说:“准备好知道,司雨柔究竟献的是什么宝贝。”
季书冉被她逗笑了,自己的目的本就是这个,哪里还需要多做准备。
“我准备好了,李常在。”季书冉说。
李行乐正视向他,沉声说:“我查过,她家祖上有一位医圣,她所献的宝物跟我所猜测的大差不差,果然与药有关。”
关于司雨柔的出身,季书冉也派红钿去查过,医圣这件事,季书冉当然也有所耳闻。
“药?是什么药?”季书冉的好奇心被她拔起来,反问道。
李行乐说:“此药一式两份,一雌一雄。若是一男一女服下,便会渐生情愫,情难自抑,甚至大大提高受孕几率。但若是两名男性服下,吞下雌药之人便会不定时情毒发作,需要雄药之人的鲜血才能解毒,并且——”
说到这里,李行乐像是极难以启齿,看着季书冉,半天说不出话来。
光是前面的一段话,季书冉就已经听得不寒而栗。
听到李行乐还有下文,季书冉眉头一跳,反问:“并且什么?”
李行乐一低头,形如壮士断腕般扬声道:“并且吞下雌药的男性,可以孕子!”
“什么?”季书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季书冉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五感。大脑、耳朵里嗡鸣声一片,思考停顿,仿若毫无规律的老电视雪花屏在眼前浮现。
他转脸看向李行乐,再三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李行乐艰难地点头,“我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个药给司雨柔服下,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难怪,难怪,难怪季书冉旁敲侧击问过陆容璋数次,那宝贝是什么,陆容璋一概闭口不答,熟视无睹,原来竟是存了这个心思!
又难怪,难怪陆容璋对季书冉最近愈发宽容,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的态度,原来他早就有能将季书冉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底牌,所以无所顾忌。
季书冉心中大乱,站起来反复踱走几步。
李行乐此刻的心情同样非常纠结,她仓皇地盯着季书冉的脸,等着他的回话。
如果这个药是真的,那季书冉之前所说的一切,都要再次进行商榷。毕竟她也无法确定,季书冉是否还会有,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大的能耐。
旁边的红钿见状,连忙上前低声询问:“主子?”
季书冉伸手把她按下,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有没有问过司雨柔,此药是否有解药?”季书冉问。
李行乐回他:“我已经问过了,没有解药。一旦服用,终身药石无医。”
季书冉眉头压下,神色有变,问:“那服用之后,会出现什么症状,她是否跟你说过?”
李行乐说:“司雨柔告诉我,服下此药之后,若七天不与人交合便会毒发,并且一定要服用雄药之人的血才能抑制。”
此话太过于骇人听闻,季书冉被她说得满头冷汗,他强行稳住心神,扶住桌子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季书冉摸摸自己的额头、脸、脖子,一直摸到自己的肚子,脑中一团乱麻的线才好不容易理回一丝理智。
季书冉的眉头紧了又紧,但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丝毫感觉,这就说明陆容璋目前还没有给自己下这奇门之毒。
这是好事,那就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此药无解,又太过惊世骇俗,或许陆容璋也尚未决定是否要给自己下药,那季书冉就可以想办法先稳住陆容璋。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能泄露哪怕半个字出去,你明白吗?”季书冉神思之间,已然清醒,慎之又慎地对李行乐叮嘱道。
李行乐自然不敢有二话,点头如捣蒜。
如今他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季书冉出了事,她李行乐也讨不得好,所以比起季书冉,她反而格外担心起这件事的威力。
“这个东西,皇上对你用了?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李行乐轻声问。
作为团队的领军人物,也是主心骨,季书冉自己第一个不能乱。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季书冉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候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因而季书冉把气往丹田里沉了又沉,他冷静地说:“且不说百年过去,这药是否还有效果,更何况此药药效常人听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并不一定真有这种奇效,我们暂时不必太杞人忧天。
至于我当初答应你的事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等我的消息就行。”
有季书冉这句话,李行乐心里才安心几分,连连跟着季书冉点头。
李行乐想起季书冉给自己安排的第二个任务,紧跟着跟他报备说:“宫中婚事将近,我父亲进宫的机会很多,我已经跟他说过近日见面的事情,他承诺这两日就会进宫来见我。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传信给你,好安排你们见面。”
自从被李行乐拉来这凝月轩,心惊胆战的消息是听了一茬又一茬,如今总算听见个好消息,季书冉擦擦额角汗珠,夸她几句。
两人不好久聚,季书冉很快辞别李行乐,按照往常,向着寿康宫走去。
季书冉虽在凝月轩里把话放得敞亮通透,但走在去寿康宫的路上,仍是心事重重,眉头深锁,显然仍旧没从方才的震惊之中走出来。
那药对他的威慑力实在太大了。
红钿频频斜眼看向季书冉,咬了咬唇,心中亦是惊慌不定。
她心里有个法子,只是吃拿不准,只好犹豫着低声向季书冉献策道:“主子,那药,或许我能想办法帮你……”
季书冉一惊,移目看她,“你?”
红钿小心地撩起眼皮,看向季书冉,轻轻点头。
季书冉犹疑不决,拉住她的手腕,走到墙根,问:“红钿?你有什么办法?”
红钿的小脸煞白,黑瞳之中涌上水意,她不敢直视季书冉的眼睛,欲语还休道:“徐总管一直对我有意思,您能把我送去给徐总管,我只要想办法套他的话——”
“这绝不可能!”季书冉的脸色越听越差,忍不住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