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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万人嫌他只想独自美丽 第81章 待他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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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朗星疏,夜沉云薄,怀揣一窝心事,季书冉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噩梦连环,季书冉一会梦见自己断腿当日情形,一会梦见陈世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会梦见一条粗壮巨蟒,它张着血盆大口向自己突袭而来。

季书冉一个冷颤微弓起身子,被吓出津津冷汗,他猛地惊醒,陌生的床顶映入眼帘。

“表哥?”春舟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问。

季书冉长舒一口气,躺回床上,擦擦冷汗,摇头,“没事。”

天色未霁,灰蒙蒙的,像笼了一层纱。估摸已近辰时,外面已经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又要启程赶路了。

“起床吧。”季书冉掀开被子穿衣下床。

身上还有不适,但已经能勉强忍住,季书冉扶床下地,贺春舟迷迷瞪瞪地要下床帮他,被季书冉给拦了下来。

“我去方便,自己去就行。”

季书冉屏住酸痛,一步一步往外挪动,来往的侍卫太监一批批路过,季书冉贴着墙,慢慢地走。

“季书冉。”声音沉潜好听,很耳熟,季书冉转身,是陆容璋。

季书冉对着他眨眨眼,问好:“襄王殿下。”

“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陆容璋站在他自己的屋内,对着季书冉招手,一掬笑意噙在唇边,仍是风姿迢迢的谪仙模样。

“哦。”季书冉点点头,撑腰扶墙,慢慢踱过去。

毕竟自己现在还在与襄王虚与委蛇,表面乘在一艘船上,襄王有命,不得不从。

见他如此,陆容璋长眉凝起,似有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一把辛酸泪。

季书冉摇摇头,推诿两声,“没事,没事,可能旧病复发吧……老寒腿,老寒腿......”

可陆容璋是何等人物,便是他未经人事,却也不是毫无概念,季书冉这样,哪里是一句「老寒腿」能遮过去的。

莫名的,令他不安的猜测腾然而起,愈演愈烈,陆容璋俊容沉下,抓住季书冉的胳膊,使力拽到自己身边。

季书冉措手不及,又无力反抗,只好被其掌控在怀中,无法动弹。

一阵欲哭无泪,季书冉实在莫名其妙,这位爷又发个什么疯来?

陆容璋死死盯他,仿若从季书冉那张清隽漂亮的脸上,能盯出什么答案来。

脸上看不出来,视线如钩,陆容璋把目光移向季书冉的身子。

他把手放在季书冉的领口,用力一扯,半片胸膛便骤然裸露在眼皮底下。

季书冉方寸大乱,慌慌忙忙地去拢衣裳,陆容璋又把他两手反剪,禁锢在原地。

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如火如荼地在季书冉身上开遍,仿佛在将那些激烈情事在眼前重放,彰显他们相爱的证据。

陆容璋的眸色沉若幽井,无边怒意后悔在底色交织,他手下没控住力道,把季书冉捏疼,攥出一圈红印。

“嘶……”季书冉没忍住,轻呼。

陆容璋被他唤醒,一颤,昂首正视季书冉的眼睛,除了恚怒,还有低低渴求,“谁碰你了?”

身居高位数十年,已经忘了多久,以这样卑微的姿态,去渴望一个人的回应。

“我...”话已经提到了喉咙口,却似被什么堵住,半天答不上来,季书冉移开眼睛,不再与他对视,“这是臣的私事,应是不在王爷的管辖范畴。”

陆容璋动作轻柔,为他缓缓理好衣裳,不把一丝痕迹留在外面,把所有汹涌的情绪掩在眼下。

唇角的笑意被他维持住,陆容璋浅笑轻声,“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书冉。从前我只是觉得你有些意思,通乐理,又聪明,是个妙人,相识相交也算不错,不必在乎你心里是谁。

可是我错了,我很在乎,所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这话听得季书冉头大,理好衣裳,季书冉逃出他怀里,很是不满,“襄王这是何意?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任你摆弄的玩意?”

陆容璋那双睡凤眼太过犯规,无论何时,看人时总是脉脉情深,“当然不,季书冉,你不是我能把控的玩意。恰恰相反,是我成了任你摆弄的玩意。”

季书冉越听越糊涂,嗤一声,“我不明白,襄王您这是何意?我与谁好,与谁不好,难道由您把控么?您又算是我的什么人?”

“待我登基,你便是我的臣民,这层关系是否足够?”陆容璋反问。

“我还不曾记得大雍有哪条律法规定,臣民的私事,也不能由帝王肆意插手。”

越听越来气,陆容璋这话毫不把自己的意见置于眼底,季书冉与他犟嘴。

陆容璋笑意不减,“如果我要你入我后宫呢?”

他这话越发离谱,季书冉被他气笑,顺着他的话问:“怎么?进你后宫做什么?阉了我做太监?”..??m

“做中宫。”陆容璋毫不犹豫。

季书冉双眸瞪得溜圆,左右环顾一圈,门又关死,才敢呵斥他,“陆容璋,我看你真是疯了。”

胆敢直呼王爷名讳,季书冉也被他气得疯了,幸而屋内的两人都没多的心思在乎这些。

“没事我就走了,王爷,有病就要去看,拖不了。”季书冉被他狎弄,心里鼓着气,闷声道,转身就要走。

陆容璋又上前扯住他胳膊,“我要警告你,书冉,泰山封禅期间,你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袖手旁观,明哲保身即可。待我登基,届时但凡天下之物,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皇位,也可以给我?”季书冉问。

陆容璋被他问住,闭嘴不语,只是双眸之中,不舍之色溢于言表。

“王爷,马上就要启程了,万莫耽搁,下官先行告退。”季书冉对他拱手作揖,回身离开。

自小到大,陆容璋整日浸淫于权术之下,只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玩弄人心就是纵横术的入门门槛。

陆容璋自认将此术习得炉火纯青,可当这心思用在季书冉身上,被对方看破,两人再也无法将心比心之后,才始觉心痛,后悔莫及。

陆容璋深吸一口气,叹出,一计已上心头。

他从来不是守株待兔之辈,既然想要,无论千万阻拦,也必须要得到。

季书冉,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逃到哪里?

季书冉摆脱陆容璋,匆匆上过茅房,回房与贺春舟汇合,再找到季父季母,几人一道下楼。

楼下,与陈世霄撞个正面打来。

陈世霄大病一场,脸色煞白,往日神采飞扬的瞳仁也仅剩一片黯淡。

季书冉与他视线猝然交接,陈世霄的下颌微颤,眸中神色执着得几近倔强,满目凄怆,受尽神伤。

短暂,视线错开,季书冉再不敢看他,步伐慌乱沉重,随父母一道离开。

可小侯爷的目光灼热赤诚,几乎要在季书冉的心上烫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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