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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运毒医 第七百七十六章:若因你在,世界不同
“原来,原本师傅说的是真的,我之性情,不破不立,唯有置之死地于后生,才能看到夜之将尽的黎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何自安纵声狂笑!
笑声中喜不自禁,好像真的悟透了一些道理。
“我是不是要说一声恭喜?”唐云的声音再次从身畔响了起来,透着一丝懒散的雅痞味道,却又说不出的自然阳光,像一股清新的空气。
何自安转过身来,望向了唐云,一拱手,“主上!”
“晕,你们能不能不这么搞啊?动不动就什么主上主上的,难道我真的满身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就收了若干小弟啊?这忒俗了吧?”唐云一咧嘴道。
“你确实是王者,并且也是智者,更是指点迷津者,我相信,若因你在,世界不同。每一个你身畔的人,命运都会发生神奇的转变!我也是如此,并不例外。所以,属下真心臣服!”何自安躬身拱手道,眼神平淡,语气平淡,但这平淡之中却夹杂着一丝近乎膜拜的崇敬。
确实,若因你在,世界不同。如果不是唐云,他现在还被仇恨蒙蔽着心灵,看不穿那重重的迷雾,找不到自己修行的本心,并且会因为层层叠加的仇恨而过度迷茫,乱了方向。
但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光明,什么才是黑暗,更知道了,自己应该如何去选择,走出自己真正的方向。
纵然唐云并不是有心有意,或许只是无意插柳而已,但已柳下成荫的他,已经进军百穴初境的他,却是深深地知道,这是机缘,无论偶然还是必然,是巧合还是应该,能给别人带来机缘者,却莫不是当场枭雄伟人,擎天巨柱!
普通人,自身尚且照顾不暇,又哪有多余的气运给别人带去所谓的机缘?
所谓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侧漏,万方拱服,小弟如云,在这样的人身上,又算得什么瞎话?人家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本事,有这样让人折服的胸襟气魄和气运,你不臣服,只能证明你瞎了,没眼光。你情愿做他的对手,那就要掂量一下,你有没有做他对手的资格!
世界就是这样简单,云从龙、风从虎,正确的选择向来是聪明人的做法,也是自知能力强的人做法,人生路上,如果你做不了独霸一方的强者,那就跟着强者走吧,因为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没错的,这才是真正的丛林法则。
心中慨叹着,何自安面带微笑,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暴躁、焦虑和彷徨,更多的是一种智者的淡泊、从容与坦荡!
“你这是真的,悟了?”唐云原本已经翻起了白眼儿,他现在已经听这话听得腻味透心了。可是看着何自安的神色,他怔了一下,倒是没有嘲讽他,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跟着你去战斗、去生活、去品味人生,或许能够不断地悟下去。人生是一场修行,时时刻刻需要参悟,而你就是我人生的导师,所以,我愿意跟随您的脚步,去往光明的彼岸!”何自安真诚地拱手道。
“呃,这个,老何同志,这个话题是不是有些太严肃了?严肃到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其实,我有啥鸡毛资格做人的导师啊,自己还没活明白呢。”唐云咧开了大嘴,有些发傻地看着何自安道。
“你的不明白只是命运与气运的交错点太多而已,这样的人生注定要摸着石头过河,有着更多的风险与挑战,但亦是一条通向光明的全新之路,所以你本不需要明白,只要凭着自己的直觉去走就可以了。而能跟着您不断地拨开人生的迷雾,是一种幸福的事情。”何自安微微一笑道。
唐云憋了半天才咧嘴道,“老何同志,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做导师,你说的话,是那么的深奥,让我听不懂哇。”
“呵……”何自安笑了。
看着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唐云也不好让他一个人独笑吧?只能陪笑。
结果何自安笑得更开心了,唐云也莫名其妙地开心了起来。
然后,两个人开怀大笑,笑得连眼泪都要出来了,至于为什么发笑,似乎在这场大笑中早已经不重要了。
人生需要开怀一笑,不需要理由么?需要理由么?笑容本身,不就是对生活中的本质最美好的诠释么?
这笑声几乎把周围所有人都招来了,现在已经正式更名为张渔的神使长远远地望着两个人,似懂非懂,不过眼神更热切了。
赵婆婆却是一脸的警惕,带着一群弟子警惕无比地盯着何自安,这家伙现在已经是百穴初境了,如果他真的要暴走伤人的话,伤到掌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发笑,和他们所打的机锋,赵婆婆这位来自黎山派本身就是玩神学玄学哲学的人,却是看不懂也听不太懂了。
大概,用一句诗能来真正形容她现在的迷惑心情,那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过,一切都不要紧,只要拥有一颗恒定跟随王者的心,再不懂也会懂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唐云抬着看着何自安,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容易才停下了大笑,靠,肚子都笑疼了。
“随心随性,达观自然,你的命令就是我前进的方向。”何自安哈哈一笑。
“别介,我可不希望一堆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高手,更何况,我想要的人生路上的陪伴者、同行者、战友,可不是惟命是从的听话下属,老何,你懂吧?”唐云扔给他一枝烟道。
“明白,那样的人,做来也无益。”何自安笑道,点起了烟来,悠然吐出一个烟圈儿去道。
“唔,明白就好,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走。”唐云点了点头。
“好。”何自安一点头,两个人默契地对了一个眼神,何自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瓶酒来,向着远处的神使长一招手,“八爪鱼,过来喝酒。”
“靠,你再这么叫我,小心我跟你急啊?我现在可是有新名字,叫张渔!”神使长怒吼道。
“那不还是一回事儿么?”何自安轻轻一跺脚,地面拱起一张小小的土桌与三张椅子,那边的赵婆婆早已经命人拿过了几个精致的杯子来,还有几碟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炒,香气扑鼻。
“我他妈真跟你急了,那是音同字不同好不好?是张渔,张渔,张渔!”神使长拼命地重复道,跟复读机一样,于是,善意的嘲讽笑声又再响起在精舍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