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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娇妾 第九十章世子爷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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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刻,刘氏还是没有放弃要薛锦楼迎娶安平县主的心思,莹儿心里不是滋味,只能低着头默然无语。

薛锦楼一听得安平县主这个名号,脸上的笑意便荡然无存,肃冷着脸瞧了一眼刘氏。

“母亲明白我的意思,已娶过一个搅家精进门,儿子不愿重蹈覆辙。”薛锦楼冷声驳斥了刘氏的期盼。

眼瞧着他在人前半点也不给刘氏面子,刘氏的神色也瞬时变得阴森可怖,即将要发作的时候,却被身边的嬷嬷死死拦住。

“太太,如今可不是与三爷相争的时候,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那嬷嬷如此劝道。

刘氏这才忆起命垂一线的户二还被安顿在厢房里,府医那儿也没有消息。除了料理户二以外,她还要抓住二房这个天大的漏洞,为长房讨来些好处才是。

她确实是不该在这儿与薛锦楼打嘴仗。

刘氏冷哼一声,舍不得埋怨自己的儿子,便只能愤愤地剜了莹儿一眼,随后便在仆妇们的簇拥下离开了前院。

一等刘氏离去后,薛锦楼便急不可耐地对莹儿说:“你别听母亲的话,我不会娶安平县主。”

莹儿不过淡淡一笑,极敷衍地说了一句:“我相信爷。”

薛锦楼是当真不愿娶安平县主为续弦,可薛老太太和刘氏都起了这样的念头,他还能靠着一己之力违抗长辈的意思不成?

莹儿自知以她的出身不可能成为薛锦楼的正妻,好在她膝下有了活泼可爱的福哥儿,即便日日囿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也不觉得无趣。

康嬷嬷的侄子侄女名为秋月和秋生,都是**岁般的年纪,才刚留了头,正是纯真不已的时候。

莹儿爱屋及乌,因觉得愧对康嬷嬷的缘故,对秋月和秋生都极尽爱护,给他们安排的住所极为宽敞开明,每日的活计也十分轻省。

秋月虽只有**岁的年纪,可因家中实在贫寒的缘故,她要比同龄人成熟几分。

此番她入了薛国公府为奴,见识了内宅里膏粱锦绣、富贵奢靡的日子后,心里隐隐也生出了几分企盼之意。

秋月已故的娘亲也是村里有名的美人,连带着秋月也是一副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小桃等丫鬟看在婴莹儿的份上对秋月极为和善,平日里各房各院的赏赐总会给她留出半碟来。

秋月也不必做那等粗使活计,不过在庭院里浇浇花、剪剪草而已。

其余的小丫鬟却没有秋月这样好的福气,纵然莹儿不是个严苛待人的主子,可嬷嬷们却不好相与,她们只能一日日地苦熬资历。

所以也有小丫鬟在私底下嚼秋月的舌根,说她再大两岁指不定生的比莹儿还要美。

且莹儿为何要对她这般好?别是为了来日抬她做媵妾,也好稳固自己的地位。

这等风言风语飘入秋月的耳畔,引得谨小慎微的她在屋里怮哭了一场,还把这等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弟弟秋生。

秋生也在外院做十分轻省的活计,且平日里无双和双喜两人对他多有照拂,份例银子也比寻常小厮厚上几倍。

秋生最恨自己那个不学无术、只知赌钱的父亲,自姑姑死后,他在意的亲人也只剩下了长姐秋月。

秋月哭哭啼啼地向秋生吐露了她心里的惧意,秋生也红了眼眶,只说:“姑姑活着的时候时常夸这位祝姨娘,我想,若姐姐不愿意,她应是不会强迫姐姐的吧。”

秋生说这话的语调里都染上了两分颤栗。

秋月也只能小心地劝慰了自己一番,收拾好眼泪后,再回挽莹院当差。

年关将近,各房各院的丫鬟和小厮都收到了主子赏下来的银钱。

莹儿也不例外,她素来出手大方,此番又因福哥儿身体康健的缘故,赏下去的银钱比以往又加厚了几分。

单单是秋月一人便收到了二两银子的赏钱,还有好几道香气四溢的肉菜,丫鬟们都对莹儿的大度赞不绝口。

胡氏因记挂着薛锦双的前程,以及忙着应付薛锦楼无理的要求,哪里还在意锦姨娘的竹哥儿?

况且薛锦楼求到了薛老太太跟前,薛老太太也应承下了照拂竹哥儿一事,彻底断绝了胡氏想要拿捏庶子的念头。

而此时的胡氏正在与薛忠歇斯底里的争吵,两个人正为了世子爷一位争的面红耳赤。

胡氏本就塞了一肚子的怨气,又被薛忠的冷言冷语刺激了个彻底,干脆便扫开了桌案上所有的茶盏。

一时屋内到处都是茶盏碎裂的声响。

“锦双有错,可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没有错吗?你口口声声地答应过我一辈子不纳妾,不还是纳了外室,又和那外室生下了私生子。”

往日里胡氏善解人意的模样已荡然无存,她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爱意化为的细针凿刺了个底朝天。.??m

胡氏泪流满面地说道:“是我错信了你。”

薛忠知晓胡氏对他一片真心,蓄养外室的确是他的错,瞧见胡氏悲怆不已的泪水后,他心里的怒意也息止了下来。

“锦双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瞧着他名声尽毁。可那王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非死不可,否则哪个京城贵女愿意嫁给锦双为妻?”薛忠叹道。

胡氏抽抽搭搭地落泪,心里因薛忠的话而涌起了些不忍心,王若霜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锦双的血脉,她本是打算将她安顿到极远的地方,让她平平安安地生下锦双的血脉。

谁曾想薛忠竟如此绝情。

胡氏有几分妇人之仁在,迟疑了好半晌后方才打算说话,薛忠便瞪了她一眼,叹道:“你可别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一旦大房走漏了风声,锦双的名声就完了。只要王氏一死,死无对证,即便大房散步出锦双的谣言,我也有法子扭转乾坤……”

一听薛忠这话,胡氏便知晓他并不打算将世子爷的位置让给薛锦楼。

薛忠分明是不在乎锦双的名声,毕竟他除了锦双和锦炎两兄弟以外,还有那个贱人所生的竹哥儿。

胡氏一下子便红了眼眶,龇牙咧嘴地对薛忠说:“你是不在乎儿子的前程了,可我在乎。”

她居然地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痕,倏地对薛忠粲然一笑道:“反正你的国公爷一位都是从大房里抢来的,你以为我不知晓大哥是怎么死的吗?薛忠,你有多少浪子野心我不想去管,如今为了保全儿子的名声,你再不愿意也得把世子爷一位还给薛锦楼,否则……”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许是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她与薛忠的夫妻情分已走到了尽头。

也许并不是此刻就走到了尽头,早在锦姨娘带着竹哥儿闯入胡氏的眼中时,她与薛忠的夫妻情分便尽了。

胡氏痛定思痛,终于不打算再与薛忠在正屋里空耗光阴,她心疼自己的儿子,凭着一腔孤勇便能为儿子做一切的事。

就算是薛忠挡在她身前,她也会不遗余力地将其铲除。

胡氏方才准备往外头走去,身后的薛忠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趁着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往她颈窝处劈去一记飞到。

胡氏丝毫没有防备,两眼一昏后便晕了过去,她袖袋里藏着的薛忠暗害薛锦楼已故亡父的罪证也被他搜了出来。

然后,那薄薄的纸张便在一瞬之间化为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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