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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1849 能人辈出的叶家
撒谎是人之本性,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们甚至都不能对自己诚实。
那是因为人们太脆弱了,所以才撒谎,甚至是对自己撒谎。
陆国康的不尽不实,我其实心里一直都有数,但我固执的认为他没有坑害我,所以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他突然坦诚的将自己的过往告诉我,我却莫名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愫。
陆国康抓起茶壶,替我倒上半杯茶,舒了口气道:“朗朗,我承认直至从鸡棚子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我都没有完全相信你,但你是真感动到我了,那种情况下,你自身难保,却执意要庇护我,让我突然想起来我曾经的大哥。”
“呵呵,我傻逼呗。”我拍了拍自己脸蛋自嘲。
陆国康咬了咬嘴皮,抓起茶杯扬脖一饮而尽,随即拍了拍手掌道:“把心里的秘密都吐出来了,我瞬间感觉舒坦很多,朗朗啊,你要留着我,早晚会跟辉煌公司的彻底对上,把我交出去,你能短时间内换取一份安稳,不论怎么选,我都不怪你。”
就在这时候,张星宇很突然的从外面的小院跨步进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国康开口:“如果让你手持录像去自首呢?”
陆国康仰头看了眼张星宇,随即直接摇头:“不可能,第一,我不怕死,但怕折磨,你没有蹲过鸡棚子,不会明白那种恐怖,我、敖辉、郭启煌全是行凶者,交出去录像意味着我自己也完了,第二,我不是孤家寡人,这么多年里,我也曾动过几次情,有孩子和女人,虽然事后我和他们都断掉联系,但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如果没有这次蹲鸡棚子,我可能还不会想太多,可现在..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抱歉。”
张星宇一屁股坐在陆国康的跟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老陆,人活在这个世上,要么有价格要么有价值,说什么无价之宝的基本都是废物,你给自己估个价吧,不管朗朗会不会点头,我一定答应。”
“胖子!”我皱紧眉头站起身。
“恶人我来扮!”张星宇也“腾”一下站起来。
“你闭嘴!”我攥着拳头低吼:“不论你拿老陆当什么,但在我心里,他是曾经帮我挡过刀、谋过福的兄弟。”
“你怎么知道他挡刀、谋福的时候不是在算计你?”张星宇争锋相对的反问:“刚刚你比我听的更仔细,他连带自己出道的大哥都能设计,你又算几斤几两?”
“我乐意相信!”我涨红着脸低吼:“我他妈乐意相信他,行不行!”
张星宇瞪圆眼睛,眼睛盯盯直视我,嘴里更是“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沉寂几秒钟后,他举起双手摇摇脑袋:“行,这事儿往后我都不会再发表言论。”
“你俩咋回事呀,怎么又莫名其妙撕巴起来了?”段磊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硬插在我和张星宇的中间,回头朝着张星宇努嘴推搡道:“你小子是真不仗义,说是陪我好好观察一会儿,结果接着尿遁就溜了,走走走,咱俩继续遛弯去。”
“走吧。”张星宇侧脖看了眼陆国康,瞬间挤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和段磊勾肩搭背的朝门外走去。
没等两人跨出小院,一个浓眉大眼,皮肤白皙,年约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笑盈盈的从外面走进来,爽朗的开口:“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哈王总,让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等了这么久。”
细细打量对方两眼,我伸出手掌道:“您是叶枭枭哥吧?”
对方言行得体的跟我握了手道:“快别这么捧我,头狼公司王总的实力我不止一次听远仔提起,跟您比起来,我真不算什么哥,叫我叶枭或者小枭就成。”
“枭哥也别客气,叫我朗朗吧。”我笑盈盈的点点脑袋。
叶枭搓了搓手掌,意有所指的出声:“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们的一台车前脸有碰撞过的痕迹,已经安排人在维修了,希望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返程计划。”
我微微一愣,马上朝他抱拳:“真是太感谢枭哥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的地方我不敢夸海口,但在梅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叶家和叶家的朋友绝对权威。”叶枭打了个响指,朝门外轻喝:“把我存在这儿的好酒和好烟拿过来。”
张星宇突然凑过来,笑盈盈的开口:“枭哥,实不相瞒,我们在等您的时候,确实遇上了袭击,袭击我们的是一帮岁数不大的小青年,其中不少人受伤了,我估摸着他们应该会就近找地方治伤,您看..”
“一群小年轻是吗?好。”叶枭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帮我查下最近几个小时内,有没有一伙小孩儿到诊所或者医院之类的地方治伤。”
说着话,叶枭又看向张星宇笑问:“需要抓几个?”
张星宇想了想后说:“抓一个领头的,两个小马仔就行。”
“听到了吧?半小时内给我回信。”叶枭捧着手机,从电话那头的人出声:“废话,肯定是活的,先这样吧,我招待贵客呢。”
挂断手机后,叶枭笑盈盈的出声:“只要人没离开梅州,最多四十分钟之内,我让朋友把他们按到你们面前。”
整个过程中,叶枭没有询问我们任何事情经过,更没有打听对手是谁,那股子从容不迫的气质绝对不是装的,而是长时间受大家族的熏陶培养出来的,我甚至都感觉他比叶致远还像叶家的继承人之一。
闲聊片刻后,叶枭笑盈盈的拍了拍我肩膀道:“朗朗,你们先坐会儿,我来时候带过来一只纯山羊,交代一下后厨做套全羊宴,顺带给远仔打电话报声平安,不然他五分钟一个电话,我有点受不了。”
“别那么麻烦,简单吃一口得了。”我假惺惺的推辞。
几分钟后叶枭走出小院,段磊长吁一口气道:“不得不佩服老牌家族的底蕴,对外把几个继承人囫囵个丢出去,接受社会的洗礼,各种摸爬滚打,对内让族人的气势完全保持巅峰状态,这样不管什么情况发生,既有能出谋划策的,也有敢拼命护盘的,叶家真是能人辈出啊。”
陆国康摸了摸鼻头道:“不止这样,我老早以前听说,叶家对于旁系也很关注,旁系成年后都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生活富足是其次,一些能做出成绩的的旁系,可能还会被直接吸收进来,凝聚力不是一般的强,说句不夸张的话,叶家子嗣分布在全国各地,主家如果发生什么变故,敢站出来承担的绝对不在少数,叶家最厉害的地方是很少会仗势欺人,哪怕自家孩子受欺负,通常也是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一点就为他们赢得了重要口碑。”
张星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陆国康浅笑:“一个组织能够生生不息的走下去,主要还是看内部。”
陆国康眨巴两下眼睛,没有再继续说话。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
我们正闲聊的时候,隔壁一栋独立小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呱噪歌声。
王嘉顺他们哥四个耷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苏伟康昂着脑袋嘟囔:“诶我去,这**地方还有练歌房啊?隔音效果次就算了,关键这逼养的唱得也实在太难听了,服务员,你能不能过去告诉他们小点声,挺影响我们食欲的。”
一个服务员犹豫一下,恭敬的点点头应声:“好的,先生!”
“算了,都是来吃饭的,图个乐呵,你让服务员过去,不是明摆着给她找事嘛。”我摆摆手阻止:“只当是听个乐呵。”
隔壁小院里的人,不知道是没唱过歌,还是喝大了,一曲刚作罢,又激情高亢的来了一首《沧海一声笑》,听的我耳根子都有种快流产的感觉,马上招呼服务员把桌摆到屋里去。
起身刚要走的时候,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一阵拍桌子叫好的起哄声。
紧跟着一段很柔情的前奏响起,随即换上了一道燕语莺声的女声: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做这种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
听到这个声音,我陡然如同雷击一般站在原地。
哥几个也纷纷昂起脑袋,王嘉顺浅笑着说:“哟呵,这女的唱的还不赖呀。”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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