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头狼 3972 对攻
片刻后,我尾随对方,驱车朝停车场外面驶去。
盯着对方后车厢上的放大号,我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思索一下后,拨通叶小九的号码:“九哥,帮我查一辆车,银灰色的厢式货车,车牌号码是..”
放下电话,我又瞄了一眼后视镜,在我们开出停车场后,一台不算起眼的“丰田”越野车也不紧不慢的发动。
点燃一支烟,我慢悠悠的出声:“老敖啊老敖,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没长进,还是骂你一句太赛脸,这种狗篮子都看不上的勾当,恐怕也就你个逼养的能想出来了。”
先找人把江静雅调出我的视线,完事再使坏让我被牵着鼻子走,如此明显的破绽,我要是都没能看出来,那这些年刀光剑影的江湖历程真是全活狗肚子上了,最重要的是这一连串小组合拳,让我嗅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这特么不正是辉煌公司最惯用的伎俩嘛。
今天贺来和洪震天争锋相对的摆酒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为了酝酿接下来的鏖战,如此热闹的盛事,我不信敖辉这头老杂毛能坐得住,而对于他来说,制造任何混乱都没有捅咕我来的更实在。
但凡我发生点小意外,老敖再随手甩锅出去,家里那帮虎臣们肯定一挑就燃。
所以昨晚上,我就组织车勇、白帝开了场小会,商量好如何应对今天可能会发生的麻烦。
别看我刚刚没心没肺的陪着江静雅逛街,实际上我俩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注视下。
“吱嘎!”
正胡乱琢磨时候,前面的小货车猛然刹住,惊的我也赶紧踩刹车,唯恐跟他们追尾,接着那两个青年表情焦躁的跳下来,蓬头垢面的小伙打开前机箱盖摆弄,另外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则满脸歉意的凑到我车旁边,轻轻敲打两下车窗玻璃。
“怎么回事啊?”我拧起眉梢,不耐烦的降下来半拉玻璃。
青年佝偻着腰杆,十分无奈的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大哥,我们那破车抛锚了,估计是哪条线路给烧了,我看您着急走,要不我先坐您的车,咱们抓紧到我朋友那儿处理一下刮痕。”
“真麻烦,上来吧。”我恼火的歪歪脑袋示意。
青年很快拽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同时朝我干笑:“我身上脏,待会不行再赔您一套坐垫。”
“怎么走!”我烦躁的打断,手指前面路口:“往左还是往右?”
“左边,一直往前走,最多两站地就到了。”青年赶忙回应。
发动着车子,我一记地板油,绕开前方的小货车径直蹿了出去。
坐在旁边的青年讨好的拍马屁:“大哥,您车技真好。”
“开玩笑呢,哥十几岁的时候也是号称罗湖小车神的存在。”我哈哈一笑,指了指手扣箱示意:“兄弟,你帮我从里头拿条湿巾,我眼睛有点干巴。”
“好嘞。”他马上弯腰把手伸向手扣箱。
与此同时,我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猛然摸向腰后,直接拽出来一把“仿六四”。
青年翻动几下手扣箱,迷惑的昂起脑袋朝我道:“大哥,没有湿巾..啊!您这是什么意思?”
话没说完,黑漆漆的枪口已经戳在他的脑门子上,小伙的表情顿时间变得慌乱无比。
“来,把你俩手举起来,背对着我,千万别挑战我的耐心,我有帕金森,那个叫谢大嘴的应该跟你们说过吧。”我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小伙吞了口唾沫,极其不自然的扭动腰杆,看到他鼓囊囊的后腰,我瞬间肯定自己的猜测,努努嘴道:“兄弟啊,待会修完车,是不是打算带我到别的地方再顺便旅趟游呢!”
青年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紧紧咬着嘴皮没作声。
“老敖在哪?”我又继续问了一句。
青年长舒一口气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就是拿钱办事的。”
“拿谁的钱,办谁的事儿!”我稍稍提高一点调门。
青年很是倔强的摇晃脑袋:“不知道。”
“吱!”
我猛打两下方向盘,把车靠到路边停下。
一分钟不到,刚刚从停车场里跟随我出来的那辆“丰田”越野车马上停到旁边,套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白帝利索的跳下来,“咣当”一把拽开车门,左手暴力的薅扯住小伙的头发,右手顺着他腰后扫了一把,摸出一支黑色手枪。
“可以啊裤衩王,现在都能独立作战了。”见到我安然无恙,白帝笑呵呵的努嘴。
我转动脖颈调侃:“那不必须的必嘛,给车勇打电话,问问我媳妇那头咋样了。”
“咦?不对劲,这枪咋那么轻呢。”话没说完,白帝举起手里缴获对方的家伙什,眼神茫然道:“好像是把玩具枪。”
“嘭!”
同一时间,被白帝薅扯着头发的青年突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两指来宽的大卡簧,锋利的刀尖恶狠狠朝白帝小腹扎了上去。
白帝条件反射的松开对方头发,抬腿一脚重重踹在青年肚子上。
青年摔了个踉跄,但没做任何犹豫,爬起来就往街口方向狂奔。
瞅着对方的背影,白帝没有追赶,而是朝我摆手示意:“快上车,我感觉特别不好。”
“昂!”
话音未落,一阵马达的咆哮声狂躁的响起,我顺势扭头观望,只见刚刚那台厢式货车疯狂的朝我们的方向撞了过来,白帝当即拽住我就往马路牙子上逃离。
“咣!”
一声巨响,货车毫无悬念的怼在我那台奥迪车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和塑料碎片。
紧跟着,货车的后厢门弹开,一个脑袋上裹着纱布,杵根单拐的身影出现,三步并作两步横挡在我们身前,我定睛一看,这家伙竟然是十夫长。
李倬禹被捕当日,躲在暗处的郑清树曾狙伤十夫长,可等大批巡捕赶到现场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不知道使什么法子逃之夭夭。
后来我专程找郑清树打听过,他告诉我,十夫长被他狙伤了一条腿,后背也中了一枪,没有个一年半载肯定养不过来,而且就算恢复,他那一身本事也顶多十不存一,不可能再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直愣愣挡在我们前头后,十夫长呲起泛黄的大门牙,阴森森的诡笑:“哈哈哈,王朗啊王朗,你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么!老子故意给你留下破绽,就是让你觉得不过如此,实际上我根本没打算把你骗到什么隐蔽的地方,而是就准备在半路上干掉你。”
白帝一步跨到我前方,紧绷着脸颊,比划一个防守的姿势,一眼不眨的凝视十夫长。
“你不行,把内个叫地藏的喊过来吧。”十夫长不屑的翻动眼皮:“我不喜欢欺负废物。”
“找死!”白帝目光猛地一沉,张嘴暴喝一声,直接终身一跃,一脚正踢踹向十夫长的心窝。
十夫长来不及闪躲,只能抬手格挡。
“嘭!”
白帝这一脚觉得使的力气不小,蹬在十夫长胳膊上时候发出一阵轻微的闷响。
十夫长狰狞的吹了声口哨,抡起手里的铁拐,横扫在白帝的身上。
两人挨着太近了,白帝根本没办法逃脱,只得拼命往后倒退,可还是被拐杖一下子抽打在身上,没等白帝反应过来,十夫长举起拐杖自上而下又朝白帝劈去,无奈之下的白帝只能学着十夫长刚刚的模样,举起胳膊抵挡。
哪知道十夫长只是虚晃一招,一记重踹直踢白帝胸口,此时完全空门大开的白帝根本挡不住,被十夫长这一脚踢得身形不稳,接连往后倒退几步,更是被震得口中咳出来一大口红血。
往后趔趄几步,差点摔倒后的白帝来不及调整自己,一把掐住我的手腕,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