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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父皇偷读我心后,支棱起来了 第96章 大臣反对?反对无效!
“皇上,这不合规矩!”
第二日早朝,听闻消息的臣子就在朝上抗议了。
“自古女子不为官,何况是后宫女子?”
“咱们景国没有这个先例!”
满朝文武,一些老迈、思想陈旧的读书人、将士都不能认可。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
“难不成,以后还让后宫女子,与我等一起上朝?”
就连定国公等武将都站出来反对!
本来这些武将,对之前皇帝立谁做太子的事情都不太吭声。
现在,萧云州要立女官,他们也炸了。
女子上朝,那他们男子站在哪里啊?
“柳嫔娘娘是为流民缝衣了,可皇上,贱内也曾协助柳嫔娘娘缝制冬衣。是不是贱内也能做官啊?!”
定国公七十岁了,依旧精神的很,是个日日早起练棍的糙人。
“不仅贱内,还有老臣的儿媳,孙媳,孙女都去帮忙了!”
“是不是老臣一家女眷都封女官啊?”
“皇帝,你别嫌老臣的话难听,要按皇上说的,那是不是参与制衣的,都要封官?”
“咱为百姓出生入死,脖子都碗大个窟窿时候,她们还在吃奶呢!”
不同意!
武将都坚决不同意。
缝个衣服就做官,那他们出生入死算什么?
皇帝萧云州深呼吸。
他还一句话没说呢!
这一群老家伙……
不用小格格出来心声提示,他这个皇帝都知道,这些家伙明显不对他死心塌地!
哒哒哒,皇帝说半句,他们能顶嘴一晌午!
萧云州的脑袋都疼了。
武将不同意,文官也都不赞成。
但文官阴险,让武将冲在前面。
“皇上三思,要考虑将士们的辛劳啊,毕竟他们往日在战场杀五人,才换一官阶。”
景国开国到现在,还是按照斩首敌军的人头,算战功。
有了战功才能从小兵步步升上去。
像庞如松这种,直接抓反贼万人的是例外。
更多的兵,都靠一次次浴血奋战,才能升一个百户、千户。
“柳大人,你说呢?”定国公转头怒视柳文昌,“你也觉得你小女应该封女官——”
“哎这不是瞎扯嘛!”
定国公点头,可不是嘛!
“皇上这是瞎扯淡啊!”
定国公点头点头,点到一半惊了,脸色僵硬。
他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了?
他虽然七十多了,也算皇帝长辈,是他皇祖那代的将领了,但说皇帝瞎扯淡,这是大不敬啊!
定国公觉得自己轻狂了,自己不该如此狂妄,毕竟在早朝呢。
不给皇帝面子,国公也不会有好下场。
定国公想捂住自己的嘴,但一转身,就反应过来,艹,他没说话啊他嘴巴都没张!
刚那不是他说的——
谁特娘的比他还大胆?
定国公惊得转头,而后彻底呆滞。
“哎,我反对,我也觉得是瞎扯啊,定国公。”
就见这骂的,不是别人,就是柳文昌,柳嫔的亲爹!
定国公啊的张嘴,万万没想到柳文昌是这样的爹。
“我小女怎么能做女官啊?”
柳文昌哎的摇头。
“我刚正想站出来,说不行的。”
满朝文武,除了定国公年纪大了,不是日日来早朝的外,其他人都一怔。
柳文昌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满朝文武隐隐觉得不妙,果然下一刻柳文昌就开始眼熟地捶胸顿足了。
“我小女何德何能,不过就是普普通通带领京中女子,缝制了五千件冬衣。”
“不过就是筹办义卖,筹集百万两白银。”
“哎,她何德何能,咋就能做女官?”
柳文昌摇头,“臣第一个就不答应,这些事要没其他女子帮她,她一件都办不成!”
“要升官,每个参与缝衣、义卖的女子应都有份。”
定国公、满朝文武张嘴。
“定国公说的对,他一家女眷都参与了,每个都要论功行赏,不能缺!”柳文昌开口,把定国公惊呆了。
龙椅上的萧云州也是佩服,自己这个泰山。
原本他以为柳文昌是蠢,现在发现大错特错。
柳嫔善待身边人,收到身边人的衷心,多半都是从柳文昌这学到的!
听听,老泰山柳文昌,多有格局。
一下子,就为所有缝衣、义卖的女子求赏。
要知道这里面,还有太后的份呢!
萧云州大开眼界,望向柳文昌,觉得自己这个皇帝也要和柳文昌好好学学。
狐假虎威,不是,把太后都拉进来……大家共赢!
萧云州目光闪烁,看向柳文昌,朝他伸手,按了按,“柳大人说的对,是朕疏忽了。”
满朝文武:“……”
“但朕要封柳嫔,不仅是因为柳大人说的这两件旧事,而是因为昨日,柳嫔又立了大功。”
满朝文武愣住。
柳文昌眉脚抽搐,他闺女又立功?别说了,肯定是外孙女帮的。
他立刻明白,脸上惭愧,“皇上谬赞,若非臣女在宫中,此生恐怕也无法立什么功。”
萧云州龙躯一震。
他才知道,柳文昌的技能点,还有拍龙屁这件事!
这屁拍的比满朝文武都要有水平。
听听,不进宫就立不了功劳。
这是在夸柳嫔的聪明都是他这个夫君教的啊!
“柳大人不用谦虚了,”萧云州强忍住嘴角的笑意,“柳嫔兰质蕙心,为万民又为边关军士操心谋福,乃是她本真纯善至美,与朕关系不大。”
“哈哈,”萧云州说到这儿终究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朕顶多只是给柳嫔提供一点施展的条件。”
“朕不似其他男人那般小气,”萧云州扫射满朝文武,“不让妻女出头的事,朕是不屑做的。”
“其他的,朕没帮柳嫔什么。柳大人切勿再推脱柳嫔的功劳给朕了。”
柳老听得险些老脸抽筋。
天地良心,他没夸皇帝的意思,他是在夸自己宝贝外孙女呢。
皇帝咋这么厚脸皮呢?
“咳,”柳老怕自己再听皇帝胡说八道,他要大不敬了,赶紧打断皇帝的自谦,“皇上,您刚说,臣女还为军士谋福?”
“不敢当啊,她也就是用义卖所得,补足了军饷窟窿,但那还是靠富察阁老几个状元的笔墨砚台。”
“臣女也不是凭空造钱,还是靠大家。”
富察阁老听得老脸一僵。
这件事,凭他们几个状元,没一个做得成,根本没想到。
这么说,柳嫔确实不简单。
可是,就凭这一件事封女官,皇帝是疯了。
“不止这一件。”他刚这么想,萧云州就打断了他的嗤之以鼻。
富察阁老深吸一口气,站出来,“皇上,臣昨日也听蒋励说了,柳嫔研制出一种新款冬衣。”
“可冬衣到底是商人布坊之作,难道皇上还要封布坊老板做官吗?”
定国公闻言也是点头,“没错。”
但说完,萧云州就眯起眼。
“如果朕说,这不是普通冬衣呢?”
满朝文武一怔。
咋了?
能吃的冬衣?
“嗬,除非这冬衣堪比万石军饷,否则就算是金子做的,又如何?”定国公哼一声。
“棉衣、布衣有何区别?除非这冬衣能比做万千军饷之用,助我边关儿郎沙场点兵,那今日别说一个女官,皇帝今日就算封百个女官都无妨!”
站在后面、早就听儿子说过羽绒服的柳文昌,不忍地闭眼。
果然,下一刻萧云州目光闪烁,啪地拍桌。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定国公,一语中的。”
“!?”
“柳嫔新研制出来的绒服,乃是能让边关将士轻松上阵、杀敌不受阻、却又能御寒的轻薄冬衣!”
“它并非军饷,但风霜之时却不输军饷!腊月沙场能救将士的命!”
定国公猛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