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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父皇偷读我心后,支棱起来了 第98章 这新式冬衣一定很贵!
校场还有其他侍卫练武的打斗声,但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不是演的?”
定国公瞪眼看着五个倒地的侍卫,很快就自问自答地反驳自己。
“不,不是演的,是真的。”
“他们的动作、速度,几乎没受到冬衣影响!”
定国公直接冲上去,徒手就抓住还站着的胜方侍卫,啪啪地就要脱人家衣服!
但伸手一摸,定国公就愣住,这新式冬衣的触感——羽绒服!
它被逢成一块块凸起,鼓鼓囊囊、丑得很,但却异常的蓬松柔软,丝毫不硬邦邦,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
“这么厚,却这么轻……”
定国公怔愣片刻,就强行从侍卫身上扒下来一件,往他自己身上穿!
被扒掉的侍卫,脸上闪过一丝显著不舍。
定国公没错过他这个眼神,当即哼一声,“我就试试,待会就还你!”
“一件冬衣罢了,老夫什么貂皮虎皮没有,还会昧了你的衣服不成——”
定国公暴脾气,嘴比脑子快。
但刚说到一半,他衣服上身后,就卡住了。
后面的话,定国公说不出来了。
这羽绒服通体是黝黑布料缝制,看着东一块西一块,丑得平平无奇,还特别臃肿。
可是穿上身,特娘的那叫一个轻盈啊!
他根本没感觉到身上一点重量。
感觉自己轻的都能迎风飞起来了!
定国公呆住了,而后往前走了两步,拔出侍卫腰间的刀,当场耍了个虎虎生威!
簌簌风声,划破校场长空,呼啸闯入百官的耳中。
一个又一个武将,都瞪大双眼观看。
文官不清楚这其中奥妙,但武将却都看懂了。
“定国公的风采不减当年啊。”
“喝!这冬衣怎么好像一点没阻碍定国公的动作!”
“真的这么轻便?”
“怎么做到的?!”
“我也试试!”老一辈的武将,资历和定国公差不多的,胆子大,都冲上去抢那剩下四个战胜侍卫身上的‘狗熊冬衣’!
“放心,放心,我们跟定国公一样,试试就还给你们——”
新上去的四个老一辈武将都如此说。
然后,就都没有然后了。
一阵耍刀弄枪之后,他们摸着自己身上的狗熊服,不是,羽绒服,那两眼都在发光!
什么还给侍卫?不存在的!
“咳,皇上,这冬衣现在有几件?”
“这件就赐给老臣吧,老臣今年过年就不要皇上别的赏了。”
“嗯,校场侍卫,皇上你再另外赏新的?这件已经被老夫穿的一身汗,老夫就不还回去,给人家添堵了。”
五个被扒了衣服的侍卫:“……”
满朝大臣:“……”
无语。
不要脸,厚脸皮。
穿上就不脱了?说抢就抢啊!
定国公的老脸都没红一点。
他已经把刀还给了侍卫,两只老态生了皱纹的手,泰然地伸进了羽绒服——衣摆两侧的口袋!
这衣服还有大口袋!
定国公惊了。
萧云州看向他颔首,“这可以放置一些行军物资,譬如炭笔、火折子、小刀。”
“定国公觉得柳嫔这主意如何?”
定国公张嘴。
好用,特娘的太好用了!
现在有些兵,把小刀、啥啥的都搁靴子、衣襟里,那掏出来的汗味可臭了。
关键一弯腰一起身一脱鞋,一摸胸,还费时间!
这羽绒服又轻还能装东西,一衣多用啊!
萧云州呵呵,“女子没有上过战场,关于行军之事,柳嫔懂的远没有定国公多。”
哎。
定国公的老脸红了。
他懂的多,但杀敌带军他行,搞这个军用冬衣,可真是没有人家女子强啊。
“这冬衣口袋,是柳嫔前两年在宫里看戏想到的。戏曲里,曾有个小生从袖中拿出了定情之物。”
“柳嫔就想着是否能在这冬衣中,也加两个‘袖袋’一样的装物地方在距离军士双手位置更近的衣摆处。”
“她见识没有定国公广,还要您老人家多指点,看看还有什么可改进的地方。”
啥,还改进?
定国公仔细回忆了下刚才舞刀弄枪的‘爽感’。
他还真想不出来。
这冬衣唯一的毛病,大概就是——很费钱!
现在军饷吃紧,这非同一般的冬衣可有钱做那么多,供应整个边关军士?
虽说现在国库有百姓借钱,但军饷、军用物资这个玩意儿,有进没出,是个无底洞。
军中拿什么还给百姓钱?
定国公心底清楚,钱行的银子只能做别的用处,做不了军队之用。
“这冬衣,没毛病。”定国公想着,就哎地叹气。
“有病也是户部的病,是那几个阁老的毛病。”
“柳嫔娘娘是个好的,她没问题。”
户部、内阁:“???”
这尼玛,是从哪里来的结论?
真的是他们人在校场站,锅从天上来!
富察阁老皱眉。
他身后的次辅也没忍住,站出来就反驳,“定国公此言何意?”
武将就是靠不住,没脑子,刚还跟他们文臣统一战线,抨击皇帝立女官。
现在转身就背刺他们文臣了!
粗鲁,庸俗,无脑!
“好好的说柳嫔封女官之事,说冬衣之事,扯我们做什么?”
定国公诶的瞪过去,“沈勉,你个蠢货!我什么意思,当然是说你们无能的意思!”
“后宫做出来这么好的冬衣,一想到因为你们无能,没钱做个二三十万件,让我景**士人人有之,我就想骂你们!”
定国公这么一说,武将乃至兵部大臣,都开始点头了。
“这冬衣真这么好?”旁听的文臣,都好奇了。
定国公刚还与他们一样,有些冻地行动发缓,脸色苍白。
现在他穿上这冬衣,不仅活动轻便,嗓门大了……额头都热得出汗了!
五个有头有脸的国公、将军,穿了都不肯脱下来。
从喷柳嫔,到了喷内阁。
从冬衣黑,变成了冬衣吹。
“这个好,谁穿谁知道。”定国公挥手,“建议大家都试试,我军要是能人人有之,那冬日行军我们再也不怕了!”
“……”
满朝文武,除了这五个穿得跟狗熊一样的武将,其余人都瞠目。
让他们试试,用啥试?
你们倒是特娘的脱下来啊。
“嗯,改日再让诸卿都试试,”萧云州微笑摊手,“暂时只有这五件。”
“诶!”
定国公皱眉,“我就知道,这衣服一定很贵吧,做工很复杂?那么轻却这么暖和。”
“我就知道,反正这衣服不能普及,就骂户部、内阁,准没错!”
户部、内阁嘴角抽搐。
富察阁老轻咳一声,“银丝炭也可以取暖,可价格过高,无法在军中推广。定国公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柳嫔娘娘是有功,可这冬衣无法推及众人,也无甚大用。强行推至军中,过于劳民伤财。”
“皇上,老臣还是那句话,不反对论功行赏,但皇上应公正公平,度量功劳,封女官之事,还请皇上三思。”
富察阁老拜倒。
定国公珍惜地摸着身上冬衣,喜欢的很,但闻言也只能叹息。
“哎。”
太贵,用不了。
白高兴。
光将军穿,兵穿不了,再好也白搭。
定国公,以及其他几个将军,都脸色失望,但他们刚颓唐地准备脱下冬衣,放弃这件事时,就听萧云州呵呵一声笑。
“富察阁老、定国公都说的有理。”
“巧了,柳嫔这冬衣——蒋励,你来说说,费用几何?”
在一群文臣中,‘叛徒’蒋励,终于抬头站了出来。
朝定国公、富察阁老,说了他今日早朝第一句话。
“此冬衣不贵,一袋鸭毛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