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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夜之主 第1201章 最终对决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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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宇宙，一个关于漫天星辰神祇的神道世界。原本灿烂的一个文明，而今没落。
时间来到半炷香前。
“轰隆”
古路外，仙尊们的交手，动静剧烈。
如同大道汪洋惊涛拍岸，冲击得远不止三号宇宙，还包括尚未绝种的一号宇宙。
只是，一号宇宙如今就是个濒死的巨人。
那个文明中的修士，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他们唯一可做的就只有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与禁忌中等死。
三号宇宙中，情况同样没好到哪里去。
如今还保持着清醒的宇宙神灵，除了紫微星的宁媱以外，就只有三、四位。
在仙尊们在古路上交手之时，各座星域都陷入了大动荡，无数生灵都害怕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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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诸天的修士又来了吗？”
北河星域，一颗星球上，一个少女在自己的父母怀中身体发颤。
她甚至不愿睁眼，不敢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少女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是那一次天机宫的屠杀行动之下的幸存者，经历过那种血水染红了全世界的大灾难。
她的父母也只能紧紧抱着她，望着像是在地震一样的天空，一句话说不出来。
万星界中。
各路诸侯在第一时间就进来了，在紫微星之主宁媱的主持下，迅速展开高层会谈。
姜离、轩辕凰、宁离歌，包括沦为姬家的当代家主，等等宇宙中的大人物都在场。
“这是什么动静？难道诸天又要攻打我们？”
“怎么办？宁明在那个世界收到消息了吗，他在赶来的路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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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要尽快撤离进东玄星域，尽可能地保存有生力量？”
“.......”
无形中，这里的氛围充满了绝望与恐慌，但每个人都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商讨着各个工作。
“不对。”
忽然间，一个身材颀长的银衣年轻人开口。
众人齐刷刷地看去。
这是一个长相俊逸，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气度非凡，在这个关头中，双眼也是最明亮的，给人一种可靠感。
宁离歌沉声道，“如果真是诸天修士要攻打我们，在动静发生前，他们就已经进来了。”
“不错，大家暂且不必太过惊慌。”旁边，一个沉稳的黄袍中年人也点头，“动静持续了有一会儿。外面更像是正在发生一场战斗，不像是针对我等。”
众人稍微松了口气，只是胸口上还是有块巨石，压抑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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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
宁离歌听见这个字眼，眼中有光亮闪动。
旁边，姜离看出了自己儿子的表情，暗暗给其使了个眼神。
宁离歌自然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意思，没再更进一步。
现场一时间较为沉闷。
宇宙外正在发生一场超越了大家想象的战斗，光是波动就冲击得这个世界摇摇欲坠。
那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在交手？
人们无从得知，哪怕是宁媱，也感觉到了一种凡人与神灵之间的巨大差距。
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插手其中，甚至不配了解，只能待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我们...就...什么也干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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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有一个八、九岁的少年，长相很稚嫩，但却已经在宇宙中极富盛名。
这个少年名叫王启牧，是在当年万界之劫中诞生出的一个新生命。
当时还是一位神灵亲手给他接的生，并为其取了“光前启后、牧守一方”的寓意极深的名字。王启牧也并没有辜负自身所承载的一种时代厚重感，如今以最小的年纪就站在了宇宙最高的会议当中。
面对这道稚嫩的声音，现场很安静。
少倾后，宁媱才对他说了句，“等吧，希望这一战与我们无关。”
闻言，王启牧暗暗攥拳，内心很不好受。
自己的世界正在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但却连敌人都不知道，看不见。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
正在这时，一道宛如惊雷般的声音炸起。
是宁离歌身边的一位金衣少女，她问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的话，
“会是什么样的诸天修士要在我们宇宙外的地盘打架？他们的目地...是不是就是冲着我们的？”
唰！唰！唰！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难以保持淡定，皆有动摇。
大家其实早就有一些猜测，只是，老辈人物们憋得住，那张窗户纸只有被年轻人给捅破。
“冲着我们而来，又在宇宙外面发生了与其他存在的战斗...”
宁离歌触电般看向那个长相精致的金衣少女，“是不是，有诸天大能想要灭我们，然后，遭遇了阻止者？”
这样的猜测已经**不离十了。
话题也彻底被引导向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步。
除了当年那个从东玄星域出来的小魔王，
在诸天那个大世界中，还能有谁会在意自己这些可怜生灵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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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父亲在外面，在与诸天的最强者们大战？”
宁离歌说着，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这一次，姜离和轩辕凰也内心动摇，脸色唰地就变了。
“不一定！”
现场有老辈人物赶紧开口，说道，“这只是一种可能，宁明他进入诸天才几年？怎么可能制造出这种级别的战斗波动？”
宁离歌却听也不听，直接看向宁媱，目光可怕得吓人，“我想，我们应该出去一趟！”
宇宙对外的通道尽管被天机宫给施加了仙尊级的封印，但事实上，三号宇宙还有一条裂缝可以通往外界。
“不可！绝对不行！”
当即就有人严厉反对，“经过上一次事件，大家还不明白吗？要是我们再敢出去，一旦被诸天的修士发现，到时候就又将是一场涂炭生灵的浩劫啊！”
“我的父亲现在有可能在外面与诸天的最强者大战，就为了保护我们，而你这家伙是要当缩头乌龟？你安心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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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宁离歌怒视那名提出反对意见的老者，像是要到了动手的地步。
“真不能出去啊！”
那名老者咬牙道，“宁离歌，不是老夫怕死，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以为老夫就不在意你父亲，宁明大人了吗，这些年以来，老夫为宁明大人塑了多少雕像...”
“狗屁的雕像！”
宁离歌直接打断，再次看向宁媱，等待这位神祇的答复。
殊不知，宁媱却保持着久久的沉默。
不只那一位老者，现场还有很多的教主级人物都眉头紧锁，不愿因为外面的动静就冒那样大的风险。
老者说的也没有任何错。
“你们...”见到宁媱以及现场许多人的沉默，宁离歌瞬间如遭重创，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
宁离歌再扭头一看，然后居然见到自己的母亲和二娘这会儿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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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真的是宁明在外面和诸天最强者战斗，我等并不知晓。而要是出去了，真的会引发很大的灾祸...”又一位老妪在这时想要劝告宁离歌。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外界，古路上，耗光了禁忌之力的宁明被星宿仙尊给杀的毫无反手之力，在苦苦支撑。
万星界中。
宁离歌固然有一腔热血，但也不得不考虑现实，一时间有口难辩，心如乱麻。
宁媱也紧抿着樱唇，她又怎么会不担心外面战斗的会是宁明呢？
只是，诸天强大的像是一个魔神林立之界，自己这些下界的蝼蚁，连探头都会招惹来灭顶之灾。
而就在这时——
“战斗已经发生了这么久，看样子不是其他，而是就是为的我们这座宇宙。”一道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年纪幼小的王启牧。
他先是看着宁媱，然后又看向沉默的大多数，“大家，真怕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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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回话。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诸天的确有强者要杀向我等的世界，中途又爆发了战斗，遭遇了其他的神秘强者，而后者很可能就是我们的宁明。”
王启牧虽然年龄幼小，但此刻他很认真地说着，就像是一个大人。
“如果真的是宁明，其实...”先前那名老者艰难地张开了嘴唇，“但我们真要为这样一个可能形而承担灭亡的风险吗？”
“就算不是宁明，敌人正在为了图谋我们的世界而在外面大打出手。我们就连出去看一看，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
王启牧问出了一句最钻心的话。
“在十四万年前，神道被污染，修行道路中充满了不可想象的禁忌恐怖，一旦沾染，就将遭遇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畸变。”
忽然间，另一道声音响起。
这一次是一位中年人开的口，声音很缓慢，很沉重，“但我们还是踏上了这样一条坎坷的道路。一是被逼无奈，为了求生存；二是...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对抗这个糟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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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我们要不要出去。”
中年人深吸了口气，然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表达了态度。
宁离歌双眼绽光。
“勇气...”其余的宇宙中的一方雄主们，咀嚼着这个字眼，内心苦涩不已。
诸天带给他们的只有绝望和无力，明知敌人就在外面，但诸神还是选择了自封宇宙，除了宁明和苏仙以外，绝大部分生灵都不得不把头埋在沙子里。
再多的不甘，再多的委屈，再多的苦难和眼泪，都只能咽在肚子里。
“大家，连面对一下都不行了吗？”王启牧看着这些熟悉与陌生的面孔。
宁离歌也气愤，更多的还是一种心哀。
“我们大家需要勇气啊！”宁离歌痛心地看着沉默的众人，“无动于衷就是等死，苟延残喘有什么尊严可言？他们一次次践踏我们的家园，我们就一直龟缩着，让我父亲一个人在外面拼命改变这一切，何其心凉，这也是你们自己的人生！”
“投票决定吧。”
霎然间，宁媱终于发话了，扫视在场的所有人，“自从宁明过后，我等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得放弃掉家长式的态度。这是你们自己的命运，同样得由你们自己决定。”
“是出去，还是就这样一直下去。这座宇宙的未来，由在座的各位决定。”
......
......
最终的最终。
三号宇宙中做出了选择。
在这条黑暗古路上，在苏罗携天道杀来的最后关头，那群在苦难中成长起来的神道修士们，他们用勇气在绝望的时代中创造出了一个奇迹！
“真的是我们的魔王大人！啊！宁明，该死的诸天畜生！”
先前还在和宁离歌争执的那个老者，此刻居然是主动杀出来的大军中的一员。
他看见躺倒在血泊中的宁明，看着对方身体都破烂得不成人样了，瞬间痛心疾首，失声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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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感觉...本座怎么会在哭...”
血泊中，那个伤的惨不忍睹的男人倒在道路上，看见这一幕，内心遭受冲击，一阵颤抖，眼泪珠子止不住地滚落。
太白仙尊的那一面被这份独属于宁明的强烈情感给压制住了。
宁明重新占据了这具躯体，然后，一股巨大的惊恐与不安又像是天刀撕裂开心脏，形神都快要崩溃，让他发出失心疯一般的哭喊，
“不！等等！你们不要过来！”
噗——
话音刚落，那个不顾一切冲在最前方的老者突然被一道虹光所射中，在宁明的眼前，炸裂成四分五裂，猩红入目。
......
在宁明的上空。
星宿仙尊起先有那么一刹那的慌张，因为完全没想到黑暗宇宙中居然会飞出来这样一群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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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眼间，她的眼神就化作彻底的冰寒，看着那个被自己不费吹灰之力给杀死的下界老人，“一群自取灭亡的...怪物！”
与此同时，韩齐等人也都心神快速回归，绝望再度升起。这似乎改变不了什么。
真的，太弱了啊。
若非差距如此之大，若非敌人强大得可以霸道，自己家乡的同胞们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甘心咽下这些年来的苦难与泪水？
可就在这时——
“星宿，跑！！！”
苏罗的大吼声突然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