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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打手师兄(青山小道) 第12章 老王的回忆
王大爷领着我们去往值班室的路上回忆：“我一共见到过二十三楼的女鬼三次，第一次是在他们跳楼后的第七天晚上。”
“当时二十三楼并没有封闭，我和小杨巡逻到二十二楼的时候，看到二十三楼玻璃护栏旁站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我用手电筒照去，那个人影一闪而过就消失了，小杨也看到了，于是我们一起坐着电梯前往了二十三楼。”
“电梯刚打开，我就看到远处黑暗的尽头站着两个人。我一边喊一边向人影走去，当时我声音很大的喊向“他们”：‘商场已经关门了，你们还在这里干嘛，赶紧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奇怪的是那两个人影并没有理会我，我又与小杨同时用手电筒对着人影照去，这才发现对面两个人穿的服饰很奇怪，头发立的老高。”
我越靠近越发觉事情不对劲，便停住了脚步，定睛一看，猛然想起那不就是上周跳楼自杀的情侣吗？！当时我被吓得裤子一湿，转头拉着小杨就冲进了电梯，疯狂地摁着电梯上的一号楼按钮和关门键！”
“电梯门慢慢关上的时候，我看到那两个人影飞快地往我们飘了过来，所幸在电梯关上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冲进来。”
“我看着小杨满脸惊恐的模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问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小杨浑身发抖默不作声，像是没有听到我问他似的。我双手按着小杨的肩膀，使劲摇了摇，他呆呆地看着我，突然发出一声大叫，便晕了过去。”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二十三楼所谓鬼魂的基本情况。”说着话，王大爷领着我们进了值班室，并取出了二十三楼的钥匙，接着领我们往二十三楼的电梯去。
刚进电梯老王抬起右手按亮了二十三楼的电梯，继续说：“记得那天是正午，天气晴朗，我做梦都想不到，大白天的时候居然也能见鬼。”
“距离我上一次看到鬼魂的时间，刚过去三天，包括小杨在内的所有同事集体辞职。所有的年轻人都没要剩余的一部分工资，招呼都没打就跑了，整个保安部门只剩下我自己。”
“想着剩下的工资虽然不多，好歹也有几百块钱，所以我决定再坚持一下，一拿到工资就走。经理考虑到新招的保安都不熟悉大楼情况，便让我带着新招的保安。”
“经理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月底就要离职，便给我加了一倍的工资，加上我想到自己确实年龄也大了，就算辞职也没地方去，不得已就留在了这里。记得那天中午，太阳非常大。”
“在同事们集体辞职之后，不少记者好像收到了风声一样，都挤在领导的办公室想要了解这件事的情况。不知道领导怎么想的，非要叫我带着四名记者前往二十三楼。说真的，如果是晚上，我打死都不会去，但是根据我的经验，鬼在白天应该是不会出来的。”
“所以就放心的领着他们一起前往二十三楼，到了那层楼门口，用钥匙开了门锁进去后，明显感觉里面的气温要比楼下阴冷不少，我身后的四名记者更是在门打开以后便冲了进去。”
“他们一冲进大门就分散开，在二十三楼四处拍摄。转眼就看到只剩一个记者还在我视线范围内，其他的记者都已经看不到人了。虽然是正午，但是我并不愿意前往此层楼深处，便站在大门旁，掏出了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没抽两口，就见剩下的那个记者向我走了过来，询问我上次遇到鬼魂的地方在哪里。我抽了口烟，指向当时我和小杨看到鬼魂的地方。他向我道了声谢，拿着相机一路拍了过去，随后我便不再理会。”
“想着现在毕竟是中午，大抵也不会出什么事，我就自顾自地一直站在过道里抽烟。
然而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其他三位记者抬着刚刚那名问路的记者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带着他们赶忙把昏迷的记者送去了医院。”
王大爷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后来听他们说，那名被送去医院的记者一醒来就大吼大叫着‘脸不见了！’喊完便又晕了过去，反复几次之后，他的情绪才逐渐恢复正常。”
“再后来我打听到，那名入院的记者说，他在二十三楼拍照的时候，沿着保安大爷所指的方向一路拍摄，没拍多久便看到一条过道，过道的尽头是个厕所，他说他当时正好想上厕所，就顺路进入了过道里的厕所。”
“后来好像是说，他在小解的时候听到了最里面的坑位传来了男性的哭声，他当时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但是因为太想要大新闻了，所以就壮着胆子去推门。”
“推开门之后，他说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面朝角落哭泣的人影，当时他立马掏出相机就对着那个背影拍了一张照片，可能是因为闪光灯惊动了那个背影。”
“他说在他的相机刚响，那个背影就停止了哭泣，缓缓地低着头站了起来，又慢慢地转过了身并抬起了头，接着发生一声凄厉的男性哭声，他瞬间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那个哭泣的东西没有五官，只有在正常嘴的位置有一个撕裂的小口。随着哭声响起，那个口子一张一合的，他看清楚以后被吓得直接退后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他说因为当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跑的时候又一个脚打滑，头撞在小便池上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说到这时我们已经到了二十三楼。
我和吴警官刚想出电梯便被老王拉住，紧接着老王说：“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最后一次看到鬼是在前不久的一个上午，大概十点左右。”
“商场里人山人海，那时我正在挨个楼层巡逻，刚到一楼大厅，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念头：‘当前站的位置就是那对情侣死亡的地方’。我心有余悸的向头顶上看去，结果你们知道我看了什么吗？”
“我看到二十三楼的那个位置隐约有两个人影，定睛一看，我能确定我看到了两个探出玻璃防护栏一半身体的人影在那儿盯着我！”
“要我说，你们俩听我老王一句劝，算了。”说罢，老王不情不愿地走出电梯：“小伙子，记住你说的，老头子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这种事情我不想再次经历了。”
说完，把电梯前的大闸门打开后，老王便自顾自地点上了一根烟，回到电梯口，死活再也不肯往里走。
随后我和吴警官一人一边将他架了出来，向他说：“王大爷你不能走，你可以在电梯旁等着，因为我们不熟悉路，也不熟悉情况，你说的那个厕所在哪里？”
王大爷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便不耐烦地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巷子指了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前方二十米左右，两家商铺中间夹了一条过道，过道外面还挂着厕所的标识。我环顾四周，发现大门前有一条弯曲的过道。
沿着左边的玻璃护栏一直向前延伸出去，过道的右侧全是大大小小的商铺，商铺全都关上了门。一边观察着四周环境，一边和吴警官朝王大爷指的方向走去。
尽管现在是下午，外边阳光正大，但是越往前走，心中的不安感就越发强烈。
等走到厕所所在过道的入口处时，吴警官的神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吴警官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小严，要不等你三师兄把修理厂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们再过来吧。凭借我做了这么多年刑警的直觉，老是感觉这里有危险。”
“你年轻气盛，想证明自己，我能理解，但是如果真的像老王说的那样，出了问题，你能解决吗？”
听吴警官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可是一想到要是这次一走，或许就要被吴警官笑话很久，心一横便自己向过道内走去。
也许是因为二十三楼封闭的原因，导致商场关闭了整个二十三楼层的供电。我往过道深处走去时发现，这段到厕所的路给人的感觉无比森冷，再加上通道中几个泛着幽幽绿光的“安全出口”字样，显得更加可怖。
吴警官见我不听劝告，只能无奈地小跑跟了上来，同时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筒，照向过道深处，与我齐步朝着深处走去。
就在快要走到厕所，突然从手电照射的方向看到了两个人影还有一道白光，我心中的一惊，吴警官此时也摆出了防备的姿势并拉着我猛然倒退几步。
然而定睛一看，发现是厕所外洗手台上面的镜子反射，我和吴警官面面相觑尴尬一笑，继续往旁边厕所里走去。
“嘎吱！”
吴警官伸手推开了洗手台左边的男厕所大门，接着拿手电朝里照去，我紧贴着跟在吴警官的身后，顺着手电筒照射的方向探头瞧去。
男厕里黑漆漆的一片，左边是六个小便池。顺着往里数，最里面那个小便池被一团塑料口袋包着。我心想，‘那应该就是被那位记者撞坏还没来得及修的小便池’，右边则是一排关着门的坑位。
“要进去看看吗？”吴警官转头看着我。
我心想到了这里怎么也要硬着头皮进去看看，看了赶紧走，便回道：“来都来了，怎么说都要进去看看。”说完便推着吴警官走进厕所里。
进去之后，环视一周，我俩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一起往厕所最里边的坑位缓缓走去。
刚到坑位门口，吴警官便推开了门：“好臭！什么都没有。”说完便挨个将所有坑位的门开了一遍。
我跟着吴警官检查完所有蹲坑后，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反常，就赶紧推着他向厕所外走去。
“也就这样，啥事都没有，这点小事不足为惧。”我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走在吴警官的后面。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的坑位传来了微弱的哭声。刚听到声响，我立刻心跳加速：‘糟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明显的吴警官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迅速转身，一把将我拽到他的身后，用手电筒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照去。
我看到他手一哆嗦，猛地转头看向我，可能是因为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到了，他盯着我的眼神里夹杂着惊恐。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正面遇到这种东西，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是想到已经都到这里了，于是心一横，对着吴警官猛然点头，随后就见他一个箭步蹿到最里面的坑位门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