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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南汉混日子 第四百四十七章 走火入魔
第四百四十七章走火入魔这边虬杖男子,接着下了一子,不过终究看着要想一会,随即一子接一子,似乎需要越想越久。等他下到二十余子时,诸人看着日已偏西!这边澄远忽然淡淡的出声道:“施主,你起初走的是正着,第九着起,已经走入了旁门,似乎有些越走越偏,只怕再也难以挽救了。”听到澄远这么说,这个虬杖男子枯瘦金黄的脸上,看着肌肉僵硬木无表情,但是喉头发出声音道:“你云门禅家就是名门正宗,依你大师的正道,却又如何来解法?”看着虬杖男子怔怔的样子,澄远微微看了杨戬一眼,随即微微叹口气说道:“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解不开,但若纯走偏锋,明显也不行!”听到澄远这么说,虬杖男子虬杖停在半空,似乎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才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能,难也!”原来他家传武功,本来是天下有名的正宗,但后来他因为一场变故,心性自此入了外道。此时澄远几句话触动他心境,竟如方才桂王一般入了魔道。其实这个棋局变幻百端,真正因人而施以变化。世间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齐王之败在于人无背景,身处高位防备太重,如若不肯弃子,终将身陷四面楚歌;桂王之失执着权势,即使勇于弃子,却怎么也不肯失势。而虬杖男子生平第一恨事,乃是当年之事以后,不得不抛开家传正宗武功,甚至离家出走改习旁门邪术,全神贯注之时外魔入侵,竟心神荡漾难以自制。看着这副情形,吴鐜倒是笑咪咪的出声道:“是啊!这世上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人这一生啊走错路,注定是毁了!唉,可惜,如果一失足,就会成千古恨,真正要再想回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说话之中似乎充满怜惜之情,但是这边澄远甚至谭勒央等高手,却都知道这万圣老怪吴鐜不怀好意,虽然不知道和着虬杖男子有没有恩怨,却也明显是乘火打劫,要引得虬杖男子走火入魔,除去一个身边厉害的对头。果然听到吴鐜的话之后,虬杖男子瞬间呆呆不动,带着凄然说道:“某以奇艺榜高手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沦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愧对王家列祖列宗。”看着虬杖男子的样子,吴鐜笑眯眯的说道:“你若因此死在九泉之下,也是无颜去见你王氏先人,倘若自知羞愧不如图个自尽,也算是真正英雄好汉的行径,唉!就此不如自尽了罢!”听着他话声柔和动听,一旁功力较浅之人,已自听得迷迷糊糊,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吉星看着这些人的神情,心里自然带着好奇,因为自己没有影响!果然虬杖男子跟着自言自语:“唉,不如自尽了罢!”诸人看着他提起虬杖,慢慢向自己胸口点去,似乎就和桂王开始一样,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他究竟修为甚深,隐隐知道不对,所以举起的虬杖带着纠结。内心深处似有个声音,不断的在说:“不对,不对,这一点下去,那就完蛋了!”但是这些人看着他的虬杖,仍是一寸寸的向自己胸口,明显要直接点下去。他当年失败身受重伤之余,也曾生过自尽的念头。只因一个特异机缘,方得重行振作。后来在江湖上流浪多时,心中自也经历诸多恩怨,此时正是自制之力减弱,隐伏在心底的自尽念头,瞬间又冒上来,看着难免让人感觉到惊悸。其实在周围的诸大高手之中,坐在近前的澄远自然慈悲为怀,有心出言惊醒,但也知晓佛家这声“当头棒喝”,须得功力与此人相当,方起振聋发聩之效。否则非但无益反生祸害,澄远此时心下暗暗焦急,却是束手无策。陇川先生谭勒央格于当年,有师父立下的规矩不能相救。所以即使看着,自然也没有直接出声。桂王眼见虬杖男子的神态,心中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善人,真正如走火入魔而死,也算是除去天下一害,那是自然最好不过,想到自己刚刚的经历,自然也装作没看见一样。此时枬寒不知道怎么想,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笑吟吟的袖手旁观。这边吉星虽然有了功力,却完全不明白虬杖男子此举意思。这边王虞于各门各派文学虽知极多,但方才吴墪以心力诱引,她自然是一窍不通。何况知晓此人和杨戬一起,作为兴王府的名人,王虞当着桂王自然不会招惹。这边黑面书生和那少妇,以虬杖男子一直压在头上,平时甚至颐指气使甚为无礼,也算是积忿已久,心想此时他要自尽,却也不必刻意相救。这边裴易等也不愿混入比拚,倒是只有捉影子郑林最是焦急,眼见男子虬杖头离胸口不过数寸,知道如若再延搁,立时便点中自己死穴,但是因为吴墪的话,居然无法直接出声。但是他接受过虬杖男子不少帮助,所以当下顺手抓起一把竹椅,叫道:“老大,砸了这棋盘才是!”说着便向这虬杖男子,直接掷了过去。看着郑林搅局,这边吴墪直接拍出一掌喝道:“滚,你且去罢!别来搅局!”郑林这一掷之力,让人感觉虽然极是迅速,竹椅带着劲风向虬杖男子这边疾飞,但被吴墪软软的一掌托起,居然瞬间又飞回去,直撞向这边的郑林。虽然感觉到诧异,但是郑林上前一步想双手接住,想再向虬杖男子掷去,不料吴墪身手奇高,甚至在这托起的掌力之中,蕴蓄着几股后劲。郑林自然没有想到,刚刚接触竹椅突然双目圆睁,腾腾腾直接就退出几步。正待立定身形,不料第二股后劲又到,随即他双膝一软坐倒在地。诸人看着只道再也没事了,哪知还有第三股后劲袭来。他身不由主倒翻一个筋斗,双手兀自抓着竹椅,将他在身下一压又翻过来。